白金色的火光冲天。
掩埋在地点深处的罪恶地带,保护着他们的防护罩被彻底轰开了一个无法闭合的巨大通道。这枚带着神息的子弹落下,并不是一场正义的救赎,翻腾的火焰也燃烧着无辜之人的肉体,这只是一场......简单的,以司凌意愿为最高行动指令的大屠杀。
“他们竟然真的!”
司凌咬了咬牙,加快了向那方向移动的速度。自己可并不是在意其他人,说白了,自己跟那群人类甚至都不是同一个种族,从来都不站在一个阵营内。但是,圣殿,会找自己朋友的麻烦,自己在乎的,是那四个蠢东西。
“听召?御魔。”
——洛弈感觉自己脖子处的印记在发烫,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原本因为子弹射出而巨大亏空的能量在一瞬间恢复,身体里面的灵力也充盈到新的高度,这股熟悉又陌生的能量。
男人勾了勾唇角,看样子,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啊。
自己是少女的“阴饲”,每个人一生中有且只能本命契约一次的阴饲,自己是她圈养的神,如果她想,自己愿意为她堕落成蚕食众生的恶魔。从始至终,自己都不是受万人香火供奉的神明,而只是被她一人圈养的恶灵。
“走吧,处理掉对面。”
“姐姐,把她的能量输送到你身上了?”鹿悠站在原地,外放的精神力察觉到熟悉的气息,自己所爱之人的气息跟那死金毛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胃子里面一阵翻江倒海。
有些不爽的别开视线,直接用精神力在那可恶的大金毛身上留了标记,下次精神力再扫过去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弱化它。眼不见为净。
鹿悠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整个人倚靠着天台,细长暗紫色的丝带蒙住眼睛,上面绣着繁琐精致的花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
洛弈可懒得理自己旁边这个脸色比砂锅底还黑的男人,嘴里面吹了一声流氓口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挑衅:“喂,有空担心我,还不如想想,她那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只丧尸?你们两个认识的更久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亏的还是预言家.....”三句接连反问,最后再补上一句极致嘲讽,洛弈嘴欠实力再上一层楼。
鹿悠深吸了两口气,不去理自己旁边故意恶意挑衅的家伙。脑袋转向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秦川,原本正在看戏吃瓜的男人一看将矛头对着自己,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
秦川认命般的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叫自家老婆莹儿也死心塌地的跟着这支团伙,自己同流合污也是实属无奈。
优手撑着阳台栏杆,身体一跃,直接从30多层的高楼一跃而下。落下的瞬间,一道惊雷炸开,猛得将朝着自己这边飞射而来的导弹,直接拦截于半空中炸裂开来。
鹿悠看起来倒是丝毫不着急的样子,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副塔罗牌取了出来。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把玩着卡牌,将塔罗牌重新洗了三次,这才随意的抽了三张。
第一次,将这三张牌最中间的那张放在于顶端,剩下两张牌分别置于左右两侧。第二次,又重新取出了两张牌,将正上方剩下的两个空位补缺上。
最后一次,将第一次摆在正上方最中间的卡牌挪到下方,在剩下的塔罗牌里面抽了一张放到空缺的位置,形成了倒三角的塔罗牌预告图。
“你来开牌,还是我来开?”
洛弈的视线一直盯着远处,脑袋没有挪半分,手心里面抽出一张衣服的布料碎片:“将就着用吧,我能搞到这个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不是那家伙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还更有我的麻烦事。”
鹿悠接过男人递过来的东西,衣服布料自动燃起,燃烧化成灰烬后的余灰,全部落在最下方的那张卡牌上面。
鹿悠原本精致白皙的小脸变得苍白,嘴唇都褪了一些血色,咽下喉咙里面的腥甜:“你来动手吧,我身体里面的能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再继续的话,无法维持预言的准确性。”
洛弈转过身,毫不犹豫地从上方依次往下开牌。自己可不认识这些稀奇古怪的牌面,需要处理这些的任务,可不归自己管。
鹿悠的眉头皱了皱:“世界,倒吊人、守卫......”
“不对,我们怕是想错人了。那个家伙根本不是我们的狩猎目标,姐姐要找的,根本就不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扔出重磅炸弹。
鹿悠松了一口气,洛弈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嘴角有些牵强的扯了扯:“这是什么好事情吗?她见着那家伙的时候,明显有不太一样的反应。她倒是没多想,这不是说明,她要找的另一个,对她而言更重要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司凌帮忙处理掉这个庇护所里面的事情。秦川差点被打死,简莹因为魔能不够有心无力,两人差点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就差没有殉情死在一块。
洛弈跟鹿悠两人硬是没有出手过一次。
秦川半死不活的被救到别墅里面待着治疗,恢复之后,五人又聚在大厅里面开小会。男人的目光很哀怨很有死感:“这就是好兄弟嘛?”
“就咱们这信任,这关系,那都是相信秦兄你的实力。”鹿悠几乎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开口。
司凌看着一伙人又要上演经典名场面,开始了自己的搅浑水大法,有些弱弱的心虚的举起自己的手:“那个,我带了个朋友......回来?”
“呦呦呦~不是说不往我们这里面加人吗?啧,老大可真是好福气啊,算上我们两个,新来的那位兄弟刚好是小三。”
秦川被气的不轻,刚刚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就为自己的好损友一句明目张胆、阴阳怪气的话语直接逗的一口茶水喷出来。
关键好死不死的,还把自己女朋友精挑细选的新裙子弄脏了一点裙角,有些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无力的微笑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