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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是在玉门关外的沙暴里遇见班超的。

那沙暴来得蹊跷。他裹着褪色的青衫,正蹲在烽燧台下修补引魂幡——幡面的素帛被昨夜的阴风吹得裂了道缝,漏出的半缕游魂正哭嚎着往天上窜。突然,天地像被人兜头罩了面灰布,风里卷来的不是沙粒,是细碎的甲叶摩擦声。

“亡灵合成师?”

声音像两块磨盘相蹭,带着金属刮擦的锐响。陈墨抬头,看见个穿玄铁鱼鳞甲的男人立在沙丘顶端,披风被风撕成碎片,露出腰间悬着的环首刀。刀鞘上缠着褪色的红绸,沾着暗褐色的血渍,像是凝固了多年的旧伤。

男人跳下沙丘,靴底碾碎了几截人骨——不是普通战骨,骨头上刻着歪扭的符文,是西域巫人用来镇压怨魂的“锁魂骨”。陈墨眯起眼,他闻见了熟悉的腐味,但比黄泉渡的更腥,混着铁锈和骆驼刺的苦香。

“班超。”男人抱臂而立,眉骨高得像刀刻,“西域都护,奉诏讨匈奴。听说你有本事让死人说真话?”

陈墨没接话。他注意到班超的右手——那手背浮着青灰色的纹路,和周亚夫的尸毒脉络有些像,却更浅,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过,还没深入皮肉。“将军找我,是因为军中有不干净的东西?”他摸出乌木匣,引魂蝶在匣里扑棱,蝶翼上的磷粉遇风凝成细小的光粒,“昨夜烽燧台的守夜兵说,听见沙地里有人唱《大风歌》。汉军的军歌,匈奴可不会唱。”

班超的瞳孔缩了缩。他解下腰间的皮囊,倒出粒染血的玉珠:“今早巡营,在马厩草堆里捡到的。这玉珠是校尉李广的,他昨夜值夜,现在……”他顿了顿,“现在他的帐篷里,只剩半具焦黑的骨头。”

陈墨接过玉珠。指尖刚碰到玉面,一阵刺痛顺着血管窜上来。他看见片段式的画面:月光下的马厩,穿玄甲的校尉正用匕首割自己的手腕,鲜血滴在玉珠上,染出朵妖异的花;玉珠里爬出黑色的虫,虫身布满眼睛,顺着血管钻进军帐;李广的喉咙被撕开,嘴里塞满了带刺的沙粒,他喊着“水”,可流出来的不是血,是滚烫的沙。

“沙蜮。”陈墨松开手,玉珠“啪”地掉在地上,裂成两半,“西域巫人养的邪物,用活人的怨气喂,能钻进人魂里,把活人变成‘沙偶’。李广的魂被吃了一半,剩下的被沙蜮裹着,埋在沙里。”

班超抽出环首刀,刀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沙蜮的老巢在哪?”

“西南方的黑水河。”陈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但您得先解决军中的‘影子’。”他指了指班超的右手,“您手背上的纹路,是沙蜮的‘索魂印’。它在标记您——要让您亲眼看着自己的士兵变成沙偶,最后连您自己也……”

“住嘴。”班超打断他,刀“噌”地出鞘,刀光映得他眼底的锐光更盛,“我班超从军二十年,跟着窦固将军扫过匈奴王庭,什么时候怕过邪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墨腰间的乌木匣,“但我信,这世上有些事,刀枪解决不了。”

两人是在黑水河边找到沙蜮老巢的。

那是个被沙暴掩埋的废弃烽燧,墙缝里塞满了带刺的骆驼刺,风一吹就发出“簌簌”的响,像有人在低声啜泣。陈墨刚走近,脚边的沙子突然沸腾起来,无数黑色的虫从沙里钻出来,虫身布满眼睛,每一只都盯着他的喉咙。

“退到我身后。”班超横刀,刀身泛起冷光。那些沙蜮竟真的停住了,虫身蜷缩成球,眼睛里流出浑浊的泪。班超皱眉:“它们怕活人气?”

“不。”陈墨蹲下身,指尖沾了点沙,“它们怕的是——”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引魂蝶刺青,“亡灵的温度。”

话音未落,沙蜮群突然炸成一团黑雾。陈墨被气浪掀翻在地,后脑勺撞在烽燧的断墙上,眼前直冒金星。等他缓过神,看见班超正站在沙雾里,环首刀插在沙地上,刀身刻满了发光的符文——是他在李广玉珠里见过的那种巫文。

“这是……”

“我在李广的营帐里找到的。”班超抹了把脸上的沙,“他说这是当年霍去病将军留下的‘镇邪符’,能破西域的妖物。”他的右手又开始发痒,索魂印的颜色更深了,“陈先生,您的合成术能对付这些虫吗?”

陈墨摸出引魂蝶。蝶翼上的磷粉落在沙地上,立刻开出朵幽蓝的花。沙蜮群像见了天敌,尖叫着退开。他趁机冲班超喊:“它们的巢在烽燧地下!您用镇邪符封住入口,我来引魂!”

班超应了一声,挥刀劈开沙地。沙下露出个黑洞,洞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呜咽——是被沙蜮困住的士兵魂。陈墨咬破指尖,在空中画了个合成阵,引魂蝶扑棱着飞进洞里。他能看见那些魂的样子:有的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布衣,是刚入伍的新兵;有的胸口还别着家乡的香包,是中原来的伙夫;最前面那个,正是李广,他的魂被沙蜮撕成了碎片,散落在洞壁上。

“回来。”陈墨的声音带着某种奇异的共鸣,像风吹过空谷,“你们的家人在等你们,春天快到了,中原的杏花要开了。”

李广的魂突然动了动。他抬起手,指尖颤抖着碰了碰陈墨的合成阵,碎片开始往一起拼。其他士兵的魂也跟着聚拢,像被线牵着的纸鸢,摇摇晃晃地飞向阵心。

洞里传来沙蜮的尖叫。陈墨转头,看见无数沙蜮从洞壁的缝隙里钻出来,虫身膨胀成球,眼睛里流出血红色的泪。班超的镇邪符开始发烫,符文泛起金光,却被沙蜮撞得摇摇欲坠。

“将军!”陈墨大喊,“用您的血!活人的血能破它们的妖丹!”

班超没有犹豫。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在手掌上划了道深口,鲜血喷在镇邪符上。符文瞬间变成刺目的白,沙蜮群像被泼了滚油的蚂蚁,纷纷炸裂成黑灰。最后一个沙蜮刚要逃,被引魂蝶的磷粉粘住,发出刺耳的尖啸,慢慢化成一滩黑水。

洞里安静下来。陈墨的合成阵发出柔和的光,李广的魂已经完整了,他穿着干净的玄甲,腰间挂着熟悉的酒葫芦。他冲班超抱拳,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末将……给将军丢脸了。”

班超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傻小子,你守住了马厩的粮草,就是守住了玉门关。”他又看向陈墨,“陈先生的手段,比我的刀还利。”

陈墨笑了笑,收起合成阵。他注意到李广的酒葫芦上系着根红绳,和周亚夫玉牌上的穗子很像——都是中原的绣娘手工编的,针脚细密,带着艾草的香气。

“将军接下来要去哪?”他问。

班超望着远处的胡杨林,风掀起他的披风,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旧衫。“去楼兰。”他说,“匈奴的使者说要在那里会盟,可我听说……”他摸了摸腰间的环首刀,“听说楼兰的王陵里,埋着件能操控沙蜮的东西。”

陈墨的手指轻轻叩了叩乌木匣。引魂蝶在匣里扑棱,蝶翼上的磷粉落下来,在沙地上画出条蜿蜒的路,通向楼兰的方向。

“我陪你去。”他说,“毕竟……”他望着班超掌心的血痕,那血正在渗进沙里,滋养着一株刚冒头的骆驼刺,“有些债,总得有人替他们还。”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班超的刀鞘上,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陈墨的乌木匣里,引魂蝶的磷粉闪着微光,像极了中原的星子。

沙地上,骆驼刺正努力地往沙外钻,嫩绿的尖儿上,挂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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