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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风卷着黄沙打在军旗上,\"薛\"字旗被吹得猎猎作响,旗杆上的红缨已褪成了灰白。薛仁贵单膝跪在草窠里,指尖沾了点血,凑到鼻端闻了闻——是新鲜的马血,还带着点铁锈味。

\"将军!\"身后传来亲兵的嘶喊,\"突厥人又上来了!这次...这次他们没骑马!\"

薛仁贵抹了把脸上的沙,站起身时弓梢扫过草叶。他看见远处的沙地上浮起一片黑潮,不是骑兵,是步兵——或者说,曾经是步兵的东西。那些\"士兵\"穿着残破的突厥甲,腰间挂着锈蚀的弯刀,他们的头颅歪向一边,眼窝里爬满蛆虫,却还是一步步往前挪,像是被看不见的线牵着的傀儡。

\"这是...尸阵?\"薛仁贵摸了摸腰间的震天弓,弦上的狼牙箭嗡嗡作响。他记得军中传闻,突厥人请了西域妖僧,能用邪术控死人打仗。可眼前这些尸体的伤口还在渗血,有的胸腔里插着半截断箭,分明是刚死不久。

\"报——\"传令兵滚鞍下马,\"将军,营后出现大量'阴兵',我军伙夫、马夫都被...都被拽走了!\"

薛仁贵的瞳孔缩成针尖。他带的八万玄甲军,此刻营盘像被捅了窝的马蜂,到处是乱奔的士兵,还有些身影摇摇晃晃地往沙地里走,脚步机械得像被抽了线的木偶。

\"去请陈先生!\"薛仁贵突然吼道。三天前他在黑水城遇到个穿青衫的年轻人,自称陈墨,说要\"替亡者说句话\"。当时他嫌这书生迂腐,可刚才看见那些尸体的眼睛——有些瞳孔里竟映着陈墨的模样。

沙地上突然响起铜铃声。陈墨从尸群中走出来,玄色大氅被风卷起,手里提着个青铜匣。他的脚下没有脚印,像是浮在沙面上,那些本要扑向他的尸体突然停住,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

\"薛将军。\"陈墨的声音很轻,却像敲在青铜上,\"突厥人用了'锁魂钉',把这些士兵的魂魄钉在尸身上,再用邪铃控尸。\"他打开青铜匣,里面躺着七枚锈迹斑斑的铜钉,\"这些钉子是用阴山寒铁打的,钉进魂魄里,就算魂飞魄散也得听命。\"

薛仁贵盯着那些铜钉,突然想起昨夜巡营时,有个老兵攥着他的腿哭:\"将军,我梦见自家娃子了,他说...说他被钉在石头上,疼得睡不着...\"原来那些梦不是巧合。

\"怎么解?\"薛仁贵抽出震天弓,箭头指向陈墨,\"我薛仁贵杀过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贵,可没杀过会走路的尸体。\"

陈墨从匣中取出枚铜钉,放在掌心。铜钉突然发出幽光,他闭目凝神,轻声念诵:\"以血为引,以魂为钥,开!\"铜钉\"啪\"地裂开,里面钻出缕黑雾,黑雾在空中凝结成张人脸——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兵,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泥。

\"小伍长王二牛,山西汾州人。\"陈墨轻声说,\"你娘去年给你缝的红棉袄,还在你枕头底下压着。\"

那尸体的手突然捂住胸口,指甲抠进腐烂的甲胄里。黑雾里传来呜咽:\"娘...我想回家...\"

薛仁贵的眼眶热了。他想起自己十六岁那年,在龙门县替老财主放马,也是这样的沙地,也是这样的风。他摸出怀里的酒囊,扔给陈墨:\"喝口,暖暖。\"

陈墨接过酒囊,仰头灌了一口。辛辣的烧刀子呛得他咳嗽,却在喉间滚出笑:\"薛将军倒是会选时候。\"

\"选时候?\"薛仁贵抽出三支狼牙箭,搭在弦上,\"当年我在安西都护府,突厥人派过狼骑,派过毒箭,就是没派过会走路的死人。今天老子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邪术厉害,还是老子的箭利!\"

话音未落,沙地上的尸阵突然动了。最前面的尸体举起锈蚀的弯刀,刀身映着夕阳,像一片流动的血。薛仁贵的震天弓发出龙吟,第一支箭破空而出,精准地贯穿了最前面尸体的咽喉——可那尸体只是晃了晃,继续往前走。

\"钉在魂魄里的箭不管用!\"陈墨大喊,\"要破锁魂钉,得用活人的愿力!\"

薛仁贵突然明白了。他翻身下马,扯下身上的玄甲,露出里面的布衣——那是他当年在老家时穿的粗布短打,袖口还绣着朵野菊,是他娘临终前缝的。

\"都给老子听着!\"薛仁贵扯着嗓子喊,声音震得沙粒簌簌落下,\"你们当老子是泥捏的?当年在安市城,老子一人射三箭,射落九个突厥旗官!今天就算你们变成鬼,老子也要把你们射回阎王殿!\"

他抓起震天弓,第二支箭上弦。这一箭没有瞄准尸体,而是瞄准了天空。箭簇擦着云层飞过,突然发出刺目的光,像把烧红的刀劈开了阴云。

\"第三箭——\"薛仁贵的吼声盖过了风声,\"射的是老子的娘!\"

第三支箭带着破空声直上九霄,然后在半空炸开。金红色的光从箭镞里迸发,像撒了把星星落进沙地。那些尸体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有的捂住眼睛,有的跪在地上,嘴里发出含混的呜咽。

陈墨趁机抛出青铜匣里的铜钉。铜钉落地生根,在沙地上画出个巨大的阵图。他咬破指尖,在阵图中心写了\"归\"字,然后对薛仁贵喊:\"将军,用你的箭引魂!\"

薛仁贵抽出最后一支狼牙箭,箭头刻着\"薛\"字。他搭弓,箭指东方——那里是他老家的方向,是汾河水流过的地方,是他娘坟头青草生长的地方。

\"娘——\"薛仁贵的声音哽咽了,\"儿子给您带酒来了。\"

箭簇破空的声音格外轻,像片羽毛飘向天际。可沙地上的尸体突然剧烈颤抖,有的抱头痛哭,有的朝着东方磕头,有的甚至开始解自己身上的甲胄,仿佛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

\"锁魂钉...断了。\"陈墨望着逐渐消散的黑雾,\"他们的魂魄要回家了。\"

薛仁贵瘫坐在沙地上,震天弓\"当啷\"落地。他望着那些慢慢倒下的尸体,突然笑了:\"好小子,你这招比老子的三箭定天山还绝。\"

陈墨蹲下身,捡起枚锁魂钉。钉身上的锈迹正在剥落,露出里面刻的小字——\"王二牛,汾州人,父王铁柱,母李秀兰\"。

\"他们不是兵器。\"陈墨轻声说,\"是活人。\"

薛仁贵摸出酒囊,递给陈墨:\"喝吧,这酒是我老家的汾酒,比烧刀子带劲。\"他指了指渐暗的天色,\"今晚扎营,我让伙夫煮羊肉。你...要不要尝尝?\"

陈墨接过酒囊,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他却尝出了点甜——是家乡的味道,是母亲煮的热粥,是所有活着的人,对活着本身的渴望。

沙地上突然刮起一阵风,卷着几片枯黄的草叶飞向东方。陈墨望着那方向,轻声说:\"薛将军,突厥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背后...有更厉害的东西。\"

薛仁贵拍了拍他的肩,震天弓在他手里闪着冷光:\"管他什么东西,老子有箭,你有术,怕个鸟?\"他指了指营火方向,\"走,吃羊肉去。今天的羊腿,老子亲自烤。\"

两人并肩走向营盘,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把插在地上的剑。风里飘来羊肉的香气,混着淡淡的酒味,盖过了沙粒的腥气。

远处,有个穿青衫的小兵蹲在尸堆旁,轻轻合上一具尸体的眼。那尸体的嘴角,似乎还挂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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