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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初刻,舒城县衙西跨院的青瓦上淌着夜露,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的清响,与书房内狼毫划过宣纸的沙沙声交织成一片。陈砚搁下笔,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案头摊开的舆图上,城南暗巷的朱砂标记旁,密密麻麻记满了近三日来的侦查笔记。烛火突然被穿堂风撩得歪斜,将她眉间的川字纹投在墙上,宛如一道未愈的伤口。

“大人,城南三组回来了。” 陆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甲胄轻响。陈砚抬头,见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锦衣卫统领面色凝重,身后七名锦衣卫垂首而立,靴底沾着城南巷弄的泥渍 —— 本该八人的队伍,独独缺了负责盯梢的张五。

“张五呢?” 陈砚搁下狼毫,笔尖在舆图上洇开一团墨渍。

陆昭解下腰间绣春刀,刀鞘上的獬豸纹在火光下泛着冷光:“申时末便断了联络。弟兄们找遍了他常去的茶寮和联络点,茶盏尚温,佩刀却插在巷口的井沿上,刀柄缠着半片靛青布帛 —— 和李教谕案发现场的残片纹路相同。”

陈砚的手指骤然收紧,李秀娘遇害那日,她在现场捡到过同样材质的布帛。张五是锦衣卫里出了名的 “夜鹰”,擅长在市井中周旋,去年扬州私盐案,他曾扮作瘸腿货郎在贼窝蹲守三日,如今却在眼皮底下失联,这让她后颈泛起一阵寒意。

“他今日传回什么消息?” 陈砚起身,指尖划过舆图上 “王家钱庄” 的标记。

“申时初送回密报,说在城南豆腐巷撞见个卖烟袋的外乡人。” 答话的锦衣卫小李子从袖中掏出半片油纸,边缘焦黑,“原想凑近查看,谁知那人突然打翻烟袋,冒起黄烟,弟兄们追了三条巷子,只捡到这个。” 他摊开掌心,一枚三寸长的铁钉泛着幽蓝,钉头刻着模糊的 “赵” 字。

陈砚接过铁钉,与朱标密函中描述的 “锁喉钉” 分毫不差。刚要细问,院外突然传来犬吠,紧接着是重物撞在月门上的声响。众人手按刀柄起身时,敲门声已响。

陆昭冲众人使眼色,自己则贴墙摸到门边,猛地拽开门栓。月光下,十五岁的小乞丐蜷缩在廊柱后,怀中木箱渗出的血水已在青砖上积成小滩,腐臭味混着夜露的潮气扑面而来。

“官、官爷……” 小乞丐牙齿打颤,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沾着暗褐色血渍,“西巷口的戴斗笠大爷给了我二十文钱,说把箱子送给穿官靴的大人,还说…… 还说打开有喜 ——” 话未说完便剧烈颤抖,木箱 “咣当” 落地。

陈砚刚迈出半步,陆昭已横刀拦住她。四名锦衣卫迅速呈扇形包围,刀刃在月光下泛起冷光。陆昭蹲下身,用刀尖挑起箱盖扣环,腐臭的血腥气顿时涌了出来 。

箱盖掀开的瞬间,两名年轻锦衣卫猛地转身,喉间发出压抑的干呕。箱中头颅面色青白,左耳垂着的银环正是张五从不离身的家传信物。他的双目圆睁,舌尖咬破的伤口还凝着血珠,喉管处整齐的横切口显示,这是死后被割下的头颅。

小乞丐 “扑通” 跪地,额头磕在青砖上:“小的真不知道是人头!那人说里面是给大人们的腌菜……” 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陈砚盯着头颅舌根处鼓起的血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昭,取出来。”

陆昭戴上浸过烈酒的布巾,撬开牙关,取出团浸满血的纸团。展开后,朱砂写的 “不过如此”四字刺得人眼眶生疼,右下角画着个歪扭的烟袋 —— 与朱标描述的血手阎君标志一模一样。

“把头颅送去仵作房,着重检查口舌。” 陈砚转身时,袖摆扫过案头李秀娘的案卷,友人清秀的字迹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小李子,你带三人沿西巷口到县衙的路线排查,注意寻找青铜烟袋碎屑或毒烟残留。其余人检查木箱,每道缝隙都别放过。”

“大人,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一名锦衣卫按捺不住,刀鞘撞在案角发出脆响,“弟兄们跟着您从应天来,可不是被吓大的!”

陈砚抬头,看见年轻锦衣卫眼中跳动的怒火。她认得这人,是张五的同乡,上月还跟着张五在城南蹲点。此刻他攥紧刀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如老树虬枝。

“我知道你们想报仇。” 陈砚的声音突然放软,目光扫过每个人苍白的脸,“但张五用命送来的警示,不是让我们乱了分寸。血手阎君善用毒烟和暗器,从今日起,所有人三人一组行动,袖口暗扣改系三圈,遇到烟袋摊贩立即后撤三丈,先放信鸽再示警。”

她走到木箱前,指尖抚过底部的暗格 —— 那里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半座牌坊,旁边立着棵歪脖子树。陈砚忽然想起,张五曾在密报里提过,城南有处废弃的贞节牌坊,地基下埋着前朝的茶马古道,三教九流常在此处交易违禁品。

“陆昭,天亮后你带十名弟兄,扮作马帮伙计去城南牌坊。” 陈砚将图案拓在宣纸上,火漆封印时顿了顿,“把张五的佩刀带上,他常说那刀‘认主’,或许能引出些线索。”

更鼓敲过子时,书房只剩陈砚与陆昭二人。烛芯 “噼啪” 炸开,照亮张五头颅旁未被注意的细节:他攥紧的右手心里,粘着半片靛青色布帛,边缘呈锯齿状,正是血手阎君标志性的服饰纹样。

“大人,这布帛的纹路……” 陆昭的话被陈砚抬手打断。

“我知道。” 陈砚望着舆图上的 “王家老宅” 标记,墨笔勾勒的飞檐仿佛在滴血,“朱标陛下说过,赵无赦近年与淮南盐商过从甚密,而王家的盐引数目,恰好对不上户部的底册。” 她忽然冷笑,“以为割下头颅就能吓住我们?明日去城南,我倒要看看,这烟袋背后的恶鬼,究竟长着怎样的獠牙。”

窗外,夜风卷起落叶,将小乞丐遗落的破草帽吹向阴影深处。帽檐下,半枚带血的锁喉钉静静躺着,钉头刻着的 “赵” 字,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而此刻戴斗笠的灰衣人正擦拭着青铜烟袋,烟袋嘴上还粘着几根白发 —— 那是从张五头上扯下的。他望着案头摆着的银环,忽然低笑出声,声音像生锈的刀在石面上划过:“锦衣卫?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罢了。”

次日卯时,陈砚站在衙门口,看着陆昭带着弟兄们换上粗布衣裳,腰间藏着改良过的袖箭。她摸了摸袖口暗藏的淬毒银针,目光扫过张五的空马位,心中默念:“老哥哥,今日便带你去认认凶手,待案子了结,定送你回应天,葬在锦衣卫的义庄里。”

朝阳初升时,城南贞节牌坊的阴影里,青铜烟袋的火星明灭如鬼火。烟袋主人望着远处驶来的马帮队伍,指尖摩挲着皮囊里的锁喉钉,钉头的银屑闪了闪 —— 那是从张五耳坠上刮下来的。他不知道,此刻陈砚袖中,正握着同样沾着银屑的铁钉,那是属于血手阎君的死亡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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