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人都该死!难不成在你们这种人的观念里,你们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江真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一把按住了对方的脖子大吼着质问道。
“不…不是的,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刘副总旗趴在地上鼻涕眼泪横流,连连摆手否认,接着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锦袋。
“哦对…对!我这里有长寿丹!宁无财刚炼好的,你…你饶我一命,我全都给你!”
江真看着眼前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刘副总旗,现在却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悲哀。
“不用了,你下去陪他吧!”
“嘎巴”一声扭断了对方的脖子,接着便从其身上搜出了一枚令牌,一本古朴的书籍以及一块温润的玉佩。
不管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江真通通揣进了怀里,随后带着那袋长寿丹,来到了依旧匍匐在地的庆安身边。
“还有什么遗言?”
听了江真这话,庆安不慌不忙地取出了那个钵碗,随后单手一掐,周身顿时浮现出了一抹金光。
“你杀不了小僧,江施主,再说你也不能杀我,小僧说过了,小僧可以帮你压制身上的煞气,免受走火入魔之苦。”
说罢,他根本不再搭理江真,而是来到了宁无财和那刘副总旗的尸体旁边,开始念诵经文,为刚刚咽气的二人超渡。
见对方这么不要脸,江真顿时恼了,高声质问道:“你凭什么控制我去杀别人!当初在江边,你早就知道那些船夫心怀不轨,可你就是要坐他们的船,顺便让我杀了他们,好方便你超渡那些人的灵魂,喂给极乐天那些怪物!”
庆安闻言毫无反应,口中念诵之声依旧不断。
“这次也是!我还以为你强行跟来是真的怕我走火入魔滥杀无辜,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控制我杀人才跟了过来,幸亏我发现的早!不然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说到此处,江真捡起把刀一刀劈在了对方的身上。
“当!”的一声,庆安浑身金光一闪,连皮都没破一点,江真自己反而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虎口发麻。
但江真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即便虎口已然鲜血淋漓,他还是一刀一刀劈在庆安的身上,似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以及怨气一般。
半晌后,许是发泄够了,又或许是左手已经被震得握不住刀了,江真把手中布满豁口的长刀随意丢在了一旁,死死地盯着庆安头顶那个钵碗,试图消耗寿命来让其失去威能。
可这回他错了。
盯了那钵碗好一会儿后,根本没有任何反应,那种不同于五感的奇异感官没有再次出现,令江真不禁微微一惊。
他猛然想起庆安之前说过,他这个和尚只是一介凡人,根本没有任何法力,那这个钵碗到底是怎么被驱使的呢?
难不成是浮屠救世经?
“啊!宁无财死啦!”
“哈哈哈!终于死了!”
此时周围有一群宁家旁系小心翼翼的向着他们这边靠了过来,但却不敢离得太近,仅仅只是看了看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宁无财,便立刻开始高声叫嚷。
江真见状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帮人天天和宁无财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没有一个人希望他活着,都想着在他死后好赶紧分得家产,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那条老狗终于死了!”
“老天有眼啊!”
有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边叫嚷着,一边向着江真走来,感激涕零地握住了他的手,一脸激动的说道:“少侠!太感谢你了!无论你今天为何事而来,你都是我等的恩人!你赶快走吧,天亮之前我们是不会报官的!”
“去你的!什么少侠?分明是仙师!仙师在上,请受在下一拜!”
“噗通!”
另外一个宁家旁系当即就跪了下来,开始对着江真磕头。
其余人见状,皆是纷纷凑到跟前,有样学样,不断的跪在地上磕头。
“滚蛋!我可受不起!”
江真顿时大吼一声,随后一脚一个,将眼前众人踹倒在地,接着问道:“你们谁知道宁无财炼制人丹的地方在哪?”
此言一出,倒在地上的几个中年人皆是一愣,接着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便立刻抢答道:“仙师随小人来!那条老狗平时总是躲在后院!”
江真点了点头,接着便丢下依旧在诵经超渡的庆安,挤开人群,跟着此人向着后院走去。
不多时,一间门上挂着把虎头锁的屋子映入了江真眼帘。
“嘿嘿,仙师,就是这里了,那宁无财平日里总是偷偷摸摸躲在这里,一待就是一天,只是可惜在下没有钥匙,不过想必这锁对于仙师来说,必然是小菜一碟!”
中间人谄媚的笑了笑,接着便站到了一旁。
江真对他的马屁充耳不闻,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
“当啷!”一声巨响,虎头锁完好无损的掉落在了地面,两扇支离破碎的木门却被江真踹的东倒西歪。
二人破门而入,一股热浪和窒息之感顿时扑面而来。
屋内空间不大,左右各有一个单独的房间,中间摆着一个大大的丹炉。
其上纹龙画凤,其下有一个大坑,坑中柴火未熄,有一些还在欢快的烧着。
“哎呀妈呀!我说那老狗整天装神弄鬼的摆什么名堂!竟然真是在这里偷偷炼丹啊!”
中年人发出了一道惊呼,从屋外不知道哪里找了一盆水,赶忙走上去将余下的柴火浇灭了。
此时宁家一些好奇心重的人也跟了过来,一见此景,皆是震惊不已。
江真没有搭理众人,看了几眼丹炉后,便走进了左边那个屋子里。
不过这间屋子里没什么可看的,里面只有一个大桌子,上面摆的全是一些江真根本看不懂的药材,以及一些五颜六色的矿石。
其中对他来说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一卷古朴的竹简,整间屋子都没有任何文字,而只有这东西被摆在了桌面最显眼的位置之上,显然不是凡物,搞不好就是丹方。
江真将其揣进鼓鼓囊囊的怀里之后,便快步走到了右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