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将军赶来,现在失去贞洁的就是任姐姐,你算计任姐姐的时候,怎么不想一下女子的贞洁?”然儿壮着胆子,与姜慕城争吵着。
姜慕城突然发疯般的冲向任倾雪,两只手朝着任倾雪的脖子抓去:“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一个遍体鳞生的女子,再快又能有多快,她还未跑到屏风处,便被言淮景一脚踹到了地上:“你有完没完?”
姜慕城毫无预兆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喜欢她是吧?可惜你永远都得不到她,她看你的眼神可都是含着恨的!哈哈哈哈”
言淮景一怔,我喜欢任倾雪?
不可能!
我不可能会喜欢任倾雪。
我留她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报复任泾川罢了!
我不过是想任泾川也尝尝亲人不在身边的滋味而已。
姜慕城冷笑了两声,“表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爹见我许久未归,早就出发赶往锦绣城了,估算时间,就这一半天就会到了。”
她抓着言淮景的裤子,一点点地向上用力,终于强撑着站了起来:“表哥,皇上早就下旨,准了我与你的婚事,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不怪你。
我只怪我自己没有早点杀了那个贱人。
不过,表哥,圣旨你总不敢违抗吧!我就等着你娶我,哈哈哈哈哈哈脏得好,我脏了,不就正好能恶心到你了。
届时你我二人洞房花烛,不知今日之事,表哥会不会历历在目啊?”
“我不可能娶你!”言淮景冷冷地道。
“我娶,我娶,天仙什么样子我都娶。”丁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腿上还缠着白布。
言淮景往外看了一眼,是李墨带着他来的,估计丁瀚已经为矢言诊治过,所以这会儿是前来汇报矢言的伤势。
正好,多了两个看热闹的。
姜慕城一口血痰吐到了丁瀚的脚下:“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就是没了清白,也比你高贵了不知多少倍,岂是你一个小小医官能觊觎的,当真是不要脸。”
任倾雪怔怔地看着面前一切。
要说这姜慕城和言淮景真是绝配。
两个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姜慕城即便落了这个田地,依旧对言淮景念念不忘,这份痴情,世间当真是没几人能做到。
不过同为女子,任倾雪虽不能理解姜慕城为爱不择手段的做法,但对姜慕城也有那么一丝丝同情,就只有那么一丝丝。
毕竟真的如然儿所说,若不是言淮景回来的及时,今日失去清白的就是她了。
就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被折磨两个时辰,即便是半个时辰,也能要了她的命吧。
至于方才姜慕城说言淮景喜欢她。
对任倾雪来讲,倒是无所谓!
反正她也不打算留在言府,等头上的伤势好了,她一定要找个机会逃出去。
然儿见任倾雪愣神,凑到她耳边说出来自己的疑惑:“姐姐,为何这两个时辰,只能听见姜小姐的声音,却没有听不到小厮说话。”
言淮景心道:废话,能听到才有鬼。
你当我只被他们喝了媚药吗?
我可是混着哑药喂给他们的!
他们敢进言府,欲行不轨之事,就说明他们根本不认得门口的言府二字。
既不认字,毒哑便可。
况且只要他们多活一天,姜慕城就会多痛苦一天。
何乐而不为。
任倾雪朝着然儿微微笑了笑,并没有接话,哑药只是她的猜测,不好妄言。
然儿见任倾雪许久没有理她,便猜到这事与言淮景有关了,当即将嘴巴闭得紧紧的,生怕多说或说错了,挨言淮景的责罚。
丁瀚挨了骂也不介意,瞅着姜慕城的眼神依旧是透着柔情。
李墨当真是服了他,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被骂成这样,还能面不改色的。
——
“户部大人,户部大人,您不能进去啊!将军在忙,户部大人,户部大人……”言行实在拦不住姜轩,只能喊得一声比一声大,希望言淮景能听见。
姜轩许久未见女儿,思女心切,脚步是越走越快。
先前他收到丁离的书信,说是姜慕城与言淮景即将成婚,当即就从京城往锦绣城赶。
可是越往锦绣城走,风雪越大。
只能在半路歇息了一段时间,这才在年后赶了过来。
言淮景倒是听见言行在外面喊了。
来就来吧!
能怎样?
许她女儿在我言府行凶未遂,不许我打击报复了?
姜轩在侍卫的带领下,直直奔着言淮景的房间走去。
一到房间,他就看见姜慕城只穿了件中衣,满身污垢地坐在地上,气得差点当即昏过去!
“女儿啊!你怎么了这是?”姜轩心疼的扶起姜慕城,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姜慕城倒在姜轩的怀中,假模假意地说道:“爹爹,您总算来了,他们欺负的我好苦啊!”
姜轩的心颤了几颤,“女儿,你尽管与爹说,爹为你做主。我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欺负我户部尚书之女!”
姜慕城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原委讲给了姜轩听,当然她避开了自己的过错,将言淮景和任倾雪的错误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言淮景听的想乐,这颠倒是非的本事,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任倾雪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本事,当真是她怎么学都学不会的啊。
然儿想为任倾雪争辩几句,可是姜轩是谁啊,他是京城的户部尚书,说的好没事,说不好,姜轩恐怕会第一个拿她开刀。
“言……淮……景!”姜轩气的咬牙切齿。
“我在!”言淮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即将过门的正妻吗?”
“正妻?我何时答应过要迎娶她进门?”言淮景觉得可笑,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巴不得他娶姜慕城。
姜轩将圣旨从宽袖中取出,举过头顶:“这是皇上的圣意!”
他倒要看看,在皇上的威严下,言淮景还能嘚瑟到几时。
言淮景眉眼冷了几分,淡淡地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