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烟花,言淮景一刻都没有停留,直接带着任倾雪回到了言府。
他将门闩在里面锁上,不许任何人进去。
压迫感十足的一步步紧逼任倾雪。
她知道,今夜的她,在劫难逃了!
她不断的枕头下摸索,却什么都没有,明明先前自己藏了防身的东西了。
东西呢?
意外的是,言淮景并没有碰她,而是将她的披风拿下,坐在她身侧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他将她的发簪拿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又拿起梳子一下下地梳着她的秀发。
许久后,言淮景幽幽地开口道:“你为了装疯逃出去,竟牺牲到如此程度了吗?”
任倾雪依旧装作听不懂。
言淮景的眼底划过一抹凉意,“你若是再装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的确想要了任倾雪,想将她永远的留在身边。
可眼前这个时疯时好的人,他并不想碰。
万一她又受了刺激,将他认作别人,岂不是很亏。
他早说了,他要的,是她完完整整的人,包括那颗心。
言淮景也不能笃定此时的任倾雪到底是不是在装。
他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眸子水汪汪的,一张脸又冷又艳,像是一朵开得正旺的白色月季花,带刺,同时又充满魅力。
素白的肌肤,在烛火的微光下如雪剔透,衬得耳边的发丝漆黑柔软。
他想起以前曾问过她,是否有意中人。
那时的她没有回答,他便一直记恨着,每次折磨她时,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
如今,她的意中人出现他的眼前。
他却慌了!
——
天空又是几道烟花炸开,绽放。
将屋子照亮了一瞬。
他在任倾雪的眼中看见了自己。
那个努力控制着欲望的自己。
蓦地,他抓过任倾雪的脖子,舔了舔她淡色的唇,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你死,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说罢,言淮景便吻了上去。
他肆意地啃咬着她的唇,又强行用手掐着任倾雪的脸颊。
任倾雪吃痛,只能张开双唇。
言淮景的舌尖疯狂地在她的口中搅动,亲得她气喘吁吁,双腿发软。
任倾雪有些缺氧,她想挣脱开言淮景的怀抱。
言淮景哪会如她的意,他将她按倒在床上,整个身子压在任倾雪的身上,不容得她离开半分。
任倾雪只觉眼前似有白光,情急之下,朝言淮景的舌头咬去。
言淮景“嘶”了一声,微微起身,任倾雪急忙大口大口地呼吸。
还未等她这口气喘匀,言淮景再一次扑了上来,血腥味在二人的口中蔓延开来。
言淮景整个身子都陷在任倾雪的身上,他只觉浑身酥酥麻麻,无比享受。
他腾出一只手,伸向任倾雪的衣领,“刺啦”一声,任倾雪的衣服应声裂开,露出胸前那一抹风光。
任倾雪的手在被中胡乱地掏着,终于,在言淮景修长的手伸向她的那抹风景时,她摸到了之前藏起来的蛇牙。
任倾雪狠狠地用力一砸。
蛇牙陷进言淮景的脖颈中,毒液顺着血液流遍了言淮景的全身。
她砸的地方很是巧妙,既不能伤了言淮景的性命,又能让他晕上几个时辰。
言淮景捂着脖颈上的伤,目光微微一凝,倒进她的怀中。
他没上真的要了她。
他只想与她亲热亲热。
谁知越亲热,他越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
言淮景晕倒后,任倾雪试图将他推走。
可她被言淮景亲得四肢绵软,根本用不上力气。
如今她们二人这般躺着,她也不好叫然儿过来,只得尽可能地把言淮景的身子往边上移。
折腾了好久,任倾雪又累又困,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
次日,任倾雪醒来时,差点被眼前的光景吓死。
她整个人坐在言淮景的腰上,上半身被撕开的衣服,将胸前的景色衬得若隐若现。
言淮景则一脸陶醉地抓着她的手臂。
任倾雪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言淮景的脸上:“你无耻!”她怒吼道。
言淮景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我怎么无耻了?”
任倾雪试图从言淮景的腰间跃下,却被言淮景拉进了怀中,“现在不装疯了?”
任倾雪只想逃走,她努力地挣脱着言淮景的双手。
言淮景蓦地松开手,她失去重心,整个人倒进了床的最里面。
言淮景坐起身,学着任倾雪的样子,一脸无辜,“你真是好无情,我今早可是被你用衣服抽醒的!”
任倾雪一怔,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言淮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可是里里外外都穿着呢!要说无耻……”他用下巴指了一下任倾雪,“倒是你,像是在袒露着身子勾引我。”
任倾雪恶狠狠地瞪着他。
“还好我是正人君子,从不趁人之危!”他说着,从柜子中取了一身新的衣服,扔给了任倾雪。
正人君子?
还是第一次听到无耻小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人君子的。
任倾雪抓过衣服,用被子遮掩着言淮景的视线,一件件地将衣服脱下又穿好。
言淮景见状,摇了摇头,“你还遮什么遮,你身上可有哪一处是我没见过的!”
任倾雪气得快背过气去。
昨夜也不知为何,原本藏在枕头下的蛇牙,竟出现在被子里。
她本就打算趁言淮景不注意,将他毒晕,或者直接杀了。
可她在枕头下摸索了半天,竟摸不到蛇牙。
她一时惊慌,又苦于不能表露怕,只好在床上乱摸一通,不过好在,那颗蛇牙被她找到,成功地扎进了言淮景的脖子中。
言淮景趁着任倾雪在气头上,幽幽地开口道:“你装啊,继续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日都会清醒吗?又或者,你假借装疯的名义,是为了接近我,勾引我!
要么为何装疯的时候,也是哥哥,哥哥得叫个不停。”
勾引?勾引你妹!
为何?为你个大头鬼!
要不是然儿告诉她,她每次不认识人时,都会抓着言淮景喊哥哥,你当她想喊吗?
她就不嫌恶心的吗?
任倾雪只恨昨晚下手轻了,怎么就没准备个大一些的工具,直接将他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