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野抱着桑晚晚,脚步沉稳地走进房间,将她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桑晚晚迷迷糊糊中,意识尚未清醒。
双手还紧紧拽着顾宴野身上的衬衣。
口中嘟囔着“江让”。
顾宴野俯下身子去听清楚桑晚晚口中说的是什么。
桑晚晚正好在顾宴野的耳边清晰的吐出“江让”来。
下一秒,桑晚晚迷糊间觉得自己的两边脸颊处被人捏着。
眉头微微皱起。
伸出手想要拍开。
顾宴野眼里闪过怒意和狠戾看着醉倒的桑晚晚。
“桑晚晚,真是好样的,连睡觉都不老实,还在想着那条野狗。”
顾宴野对着这没意识的桑晚晚说着。
手指在桑晚晚的脸颊处压出几个红印。
随即将手中的衣物扔到一旁,接着伸手利落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衣。
脱下衬衣后,他迈步走向浴室。
打开水龙头,冲了个冷水澡。
冲完澡后,他随意地用一条干净的浴巾裹住身体。
健硕的身躯在浴巾的包裹下若隐若现。
他走到隔壁的书房。
-
书房内,秦戈早已等候多时。
手中拿着从拍卖会上拍下的最后一件拍品。
面国矿脉图。
秦戈见顾宴野走进来,立刻走上前去。
将面国矿脉图小心地摆在顾宴野面前的桌子上,开口说道
“二爷,那人也注意到手上这块宝了。”
他口中所说的 “那人”,指的便是梁牧。
那个在拍卖会上戴着面具、神秘莫测的人。
顾宴野微微颔首,伸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烟,放在唇边。
“咔哒” 一声。
打火机清脆的点火声在静谧的书房内响起。
他轻吸了一口,烟雾袅袅绕出,弥漫在空气中。
他那双蓝眸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黑白画。
眼神深邃而冷峻,仿佛能洞察一切。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小伎俩还不足为惧。”
顾宴野的目光从墙壁上的黑白画缓缓转向桌子上摆放着的那幅矿脉图,眼神中透着审视与思索。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柔和的光线在昏暗的书房内显得格外醒目。
顾宴野微微挑眉,伸手将手机拿在手中。
修长的手指在拨号盘上快速按下了几个数字。
很快,手机传出一阵清脆的铃声,伴随着轻微的震动。
站在一旁的秦戈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不明所以,默默地低下头。
随着顾宴野接通电话,手机里传出声音,声线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
秦戈耳朵极为灵敏,这声音刚一传入耳中,他便猛地抬起头来。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诧异。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当年在杀手营内,他除了曾败在顾宴野的手下。
便是败在了这人的手中。
那段在杀手营的经历瞬间涌上心头。
阿弗洛狄家族的掌权人段怀川。
自小就被送进塞维尔家族那残酷的杀手营内进行严苛训练。
在那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每一次挥拳、每一滴汗水,都是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家族继承权。
而最终,权力的宝座还是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段怀川与秦戈之间,一种充满火药味的关系。
每次见面,二话不说便抡起拳头相向,激烈的打斗在他们之间早已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秦戈在段怀川面前,似乎总是处于下风,每一次都被打得趴在地上,无力反抗。
听着手机内传出的那熟悉而又令他胆寒的声音。
秦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么多年过去了。
还记得在训练场那个暴雨倾盆的夜里,段怀川的军靴无情地碾着他的胸膛,将他深深陷进泥泞之中,冰冷的枪管抵住他的太阳穴。
那一句充满轻蔑的 “废物就该死在阴沟里”至今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顾宴野敏锐地注意到了五步开外秦戈的异样变化。
他不动声色,手指轻轻在手机屏幕的扩音键上一点。
刹那间,对面段怀川的声音清晰地放大在书房的空气中。
“老顾,这次倒是有闲情打电话过来了。”
段怀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话间还夹杂着一声轻佻的轻笑,仿佛在戏谑顾宴野难得的主动联系。
“那自然是有合作要谈。”
顾宴野微微眯起眼睛,口中吐出一口烟雾。
那缭绕的烟雾在他面前弥漫开来,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的目光缓缓放回到桌上那幅缅国的矿脉图上。
阿弗洛狄家族在挖矿领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而他此次联系段怀川,正是想在这方面实现一个双赢的局面。
顾宴野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将自己的需求和合作计划详细地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段怀川的一声爽朗大笑。
很是爽快地应下了顾宴野的提议。
“这图什么时候送过来。”
电话那头,段怀川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一丝期待。
顾宴野闻言,伸出手。
漫不经心地将桌子上的图纸拿起,随意地扔向秦戈的怀中。
眉尾轻轻一挑,双腿很是随意的放到桌子上。
“不急,今夜就送过去你手中。”
他不紧不慢地对着手机说道。
对面的段怀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接着开口道。
“听说,最近你那边还挺热闹的,那女人……”
然而,话还没说完。
顾宴野便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键,手机瞬间没了声音。
他似乎并不想让段怀川把话说完,也不在意对方的反应。
“二爷?”
秦戈见通话结束,一脸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图纸。
又抬头看向坐在真皮沙发上的顾宴野。
“怎么,去送顺便见见老相识。”
顾宴野抬眸,目光落在有些别扭的秦戈身上。
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秦戈听到这话,手指不自觉地将图纸攥得更紧了。
脸上的神色瞬间一变,眉头微微皱起。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顾宴野面前的桌子前,将图纸放下后。
迅速用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口中艰难地憋出几个字。
“二爷,我突然不舒服,你让西万去送去就好了。”
他偷偷观察着顾宴野的脸色,见对方没有发脾气。
便接着说道,“没事的话,我先退下去解个急。”
还没等顾宴野回应,快步走出了房门。
顾宴野看着秦戈那狼狈逃窜的背影。
轻轻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真没胆。”
说罢,他将手中还剩下一半的烟碾灭在烟灰缸内。
站起身来,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只见床上的小女人桑晚晚正睡得香甜。
脸颊处泛着微微的红晕,显得格外娇俏可爱。
顾宴野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烟味,微微皱了皱鼻子。
随即将身上挂着的浴袍随手一解,浴袍轻盈地落在地上。
再次走进浴室内,很快,里面传出了潺潺的水声带着一阵难以抑制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