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星红着脸守在外面,听着里面发出阵阵水声,直到深夜。
期间,锦妃一直守着外面,多次想直接闯进去,但又担心脑袋不保,一直等着。
“娘娘,怎么”还没有动静?
“不知道啊,莫不是兄长给我的药是假的?”
“不能啊,公子没理由骗你啊。”
“是啊,那就是这药不行,药贩子现在素质不行了,卖的药效不好不说,还贵的要命,那么一小包的药,就要了兄长一两黄金!”
“一两黄金?这么贵!”比她的卖身契都贵。
锦妃张望着,一直等到深夜,直到听到声响,慌忙看过去。
只见一名男子扶着腰,从里面走了出来。
锦妃连忙捂住嘴,生怕自己喊出声,竟然是男人,怪不得用不上她。
一个男人都折腾到深夜!
沙星扶着腰是因为刚刚扶王上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腰,他只是一个文人,身子不好,王上五大三粗的,那么重,他根本没劲扶他,只能用尽力气,将他扶到床上。
好在,今夜算是过去了,明日,不后日,连着两日他都要告假。
累死他了。
锦妃看到沙星的那张脸后,直接跌坐在地上,身后的侍女连忙捂住锦妃的嘴,拉着她贴着墙回宫。
直到回了宫,锦妃才缓过来。
“刚刚你看清了吗?竟然是沙丞相!”
侍女捂住锦妃的嘴,示意她小声些,“奴婢看到了,娘娘小心隔墙有耳,被旁人听了去。”
锦妃不在意侍女的提醒,自顾自的说:“怪不得怪不得,这宫中从未有过哪个妃子承宠,这都是因为王上他,他根本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男人。
这样的话,我无论如何都怀不上孩子啊,王上他对女人没感觉啊!”
“娘娘,您别灰心。”
锦妃不可置信的看向侍女,“这种情况,你还要叫我别灰心,这根本灰不了心啊,根本没有一点希望,不对,我进去送汤的时候,殿内没有人啊。”
侍女:“可自娘娘出来后,我们便一直守在外面,也没人进去啊。”
“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沙星一直在殿内,不过是在内室里,可能他们两个正准备......我去了反而打扰了他们雅兴,随后,王上又喝了汤,重新起了兴致......”
至于后面的,锦妃根本不敢想了。
楚国。
沈知瑜被李鹤川扶起来,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摇了摇头,“不想起,你自己去上朝,替我请假。”
“当真?”
沈知瑜睁开眼睛,察觉到李鹤川渐渐深入的动作,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滚蛋!本宫上朝,你给本宫更衣!”
“是。”
李鹤川任劳任怨的给沈知瑜更衣,随后梳洗打扮,画眉选胭脂,现在都不需要秋水了,李鹤川自己便能将沈知瑜伺候的妥妥当当。
“好了,瑜儿今日也是极美的。”
沈知瑜透过铜镜看李鹤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心情不错。
朝会上。
皇帝沈衍主动提起立储一事,大臣们顿时分为两派。
一派支持三王爷沈长洪,至于另一派则是支持六王爷沈厌。
沈长赫自参加沈知瑜和李鹤川成婚后,便被皇帝特许,在京城中待到过完年再回去领兵,所以今日的朝会,他也是参加的。
而他,明面上哪一派都不站。
“朕想必是年岁大了,这些日子,案牍上的奏折,大半都是让朕立储,今日朕便当面问问诸位爱卿的意见。”
皇帝沈衍脸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张太傅拱了拱手,“陛下,微臣以为,储君自当名正言顺,顺应礼法和天地,故,六王爷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萧渊没有回来,但他的追随者不少。
“陛下!末将认为三王爷才是合适人选,先不说六王爷年岁小,尚未及冠,还是个孩子,就说六王爷自小被送走,接受的教育自然是不够的,比不得自小在宫中长大的三王爷。”
郑怀瑾皱眉,正准备上前,便接收到沈知瑜的暗示,又默默退了回去。
众大臣议论纷纷,皇帝沈衍咳了两声,周公公便高声:“肃静!”
皇帝朝着四王爷沈长赫招了招手,“来,上前来。”
沈长赫疑惑的上前,皇帝看了一眼周公公,周公公便从怀中掏出圣旨。
“四王爷沈长赫听旨!”
众大臣纷纷看向跪下接旨的沈长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有激动的大臣,更是直接打断。
“陛下!不可啊!四王爷血脉不纯。”
“闭嘴。”皇帝沈衍淡淡开口,那人立马闭上嘴,众人也闭上嘴,静静的听宣旨。
至于三王爷沈长洪自然是满眼恨意的看着沈长赫,好像这旨意上写的便是直接让沈长赫登基一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观四子长赫,生而敏慧,性本纯良,其母妃虽为异国和亲公主,然血脉异域非汝之过,实乃家国大义之证。朕心甚明,汝并无觊觎大位之心,且于朝堂内外恪守本分,克尽藩王之道。
自今而后,无论何皇子承继大统,皆不得夺汝王爷之位,亦不可加害于汝。此乃朕之金口玉言,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望汝不负朕恩,或于京都展雅趣,或于藩地安民生,以彰皇家仁德。
钦此!”
沈长赫脸上的忧虑消失,换上喜悦。
“儿臣谢父皇!”
沈长赫退回去后,站在沈知瑜身侧,沈知瑜笑着,“真好!皇兄,这下宸贵妃娘娘就放心了。”
沈长赫点了点头。
这满殿的人,也就她是真心希望他好了。
此事告一段落,皇帝看了看下面各有所求的大臣。
淡淡开口:“朕知道诸卿的担忧,三王爷从即日起,暂代朕批阅奏折,日后奏折先送于他那里,经他批阅后,再送来给朕看。
至于六王爷沈厌,日后长乐上朝的时候,将他带来,也听听这朝中之事,明年的春闱,让他参加。”
“是!儿臣遵旨。”
三王爷面上露出喜悦,下朝后,直接去了太后的宫中,同太后说这件好事。
没想到沈长洪说完后,太后反而皱起眉。
一旁的沈静乐提醒到:“皇兄,父皇让沈厌上朝,以及日后参加春闱,都是为了栽培他。
而皇兄不过是暂时批阅奏折,竟然如此高兴。”
太后点了点头。
沈长洪生气的看了看沈静乐,不过是太后在,不然他定是会骂沈静乐。
眼下,只能甩了甩袖子,心情不悦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