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秋水,你每天都来吗?”
沈知瑜意味深长的看向秋水,秋水顿时红了脸。
一旁的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挡在秋水身前,宽厚的肩膀将秋水挡的死死的。
“殿下!秋水姑娘不常来。”
沈知瑜勾起嘴角,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虽然她知道,秋水和阿大很般配,但从未主动撮合过。
不对,主动过,将阿大从沈长赫那里要来,便是主动。
在几人最初一起去宿州的时候,沈知瑜便一直默默观察着阿大,当看到现在,阿大挡在秋水前面的时候,她从心底里觉得,没有看错他。
不过,作为秋水娘家人的沈知瑜,自然还是要为难一下他的。
媳妇越难娶回家的,日后对媳妇越好。
这可是老话说的。
“秋水?是吗?”
“是!殿下,你别问她了。”
阿大不停的替秋水开口,秋水实在忍不住,从阿大身后钻出来,红着脸走出来。
“殿下。”
沈知瑜看向阿大,“阿大,你怎么这么维护我家秋水?”
阿大愣住,没想到沈知瑜问如此直接。
秋水拉着沈知瑜的衣袖,示意她离开,别问了。
沈知瑜浅笑,正准备离开,阿大便出声了。
“殿下,我心悦秋水姑娘,这话有些冒犯,我知道,喜悦一个女孩子,应该送礼物,表达心意。
但是,您刚刚问我了,我便想直接说了,将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
沈知瑜:“你说完了?”
“没有,我对殿下的问题回答完了,但是对于秋水姑娘没有!”
“秋水!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姑娘,心地善良,为人和善,从不嫌弃我是武夫,还愿意给我做汤喝,是我遇见过顶好顶好的人!”
沈知瑜推了推秋水,拉过沈厌到一旁看戏。
沈厌站在沈知瑜身侧,开始蹲马步。
阿大哥说了,一炷香,时间还没到。
秋水羞红着脸,垂着头,没有说话。
阿大朝秋水走了两步,剩余两步的距离,没有靠近。
“秋水,我想一直将这件事情埋在心里的,但每次看见你,我都想,说了得了,但又害怕,说了之后你不再同我讲话。”
秋水抬头,“我不会不和你说话的。”
阿大瞪大了眼睛,“当真?那那...我今天晚上还想喝你做的汤,好吗?或者,我给你做。”
“好。”
天边的晚霞红红的,姑娘的脸也红红的。
真美!
沈厌的马步也蹲完了,沈知瑜轻轻替他揉腿,“怎么样?”
沈厌:“姐姐不用揉,一会儿就不酸了,已经习惯了,阿大哥说,我很有天赋的,很快便能超过他。”
“真的吗?”
“真的!到时候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揉了揉沈厌的脑袋,“好,不过保护我的前提是,要先保护好自己。”
沈知瑜手中拎着的鸡,直接丢给了阿大。
剩下一只,则交给了沈厌。
“去给苏先生,然后去主院找我用膳。”
沈厌腿不酸后,便拿着沈知瑜给的鸡,直接朝着苏明先生的院子跑去。
等沈知瑜回到主院的时候,沈厌也刚好跑回来,跑的满头都是汗。
晓冬看到后,连忙掏出手帕,轻轻给沈厌擦拭。
“六王爷,您以后慢些跑,殿下这里也不急于一时。”
“我知道,就是每次想到和姐姐在一起,我就开心,就想快一些。”
沈知瑜听到了,心中暖暖的。
这孩子,出奇的听话懂事,又善解人意,聪明伶俐。
沈知瑜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生出这样的孩子。
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沈知瑜更加确信,不能让沈厌过他不愿意过的生活。
哪怕是那个人人向往的地位,只要沈厌不想坐,那她便辅佐旁人。
总归有听话的那个,能任她驱使。
这皇宫的皇子,王爷,哪个都可以,找个听话的。
沈厌并不知道沈知瑜已经替他安排好了,现在他的看书习字,学医学武,不过是沈知瑜希望他会的东西多一些。
日后能过不靠别人便能在那个时候存活,活的好好的。
活的令人羡慕。
深夜。
李府花园中。
李母和李鹤川饭后散步。
“川儿,你可是非那位长乐公主不可?”
“娘!你知道我的,我......”
李母:“好,我知道了,那娘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故事?行。”
既然是李母想说的,李鹤川便洗耳恭听。
“这故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有一次外出送货,遇到了一个晕船的男子,那艘船是你外祖找人专门打造的,日常便是送货用,从未有过旁人上船。”
“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名男子是什么时候上的船,因为当时,船已经驶了两三天,他不知何时从夹板上出现,浑身是血,船上的小厮要将他丢进湖中,被我阻止。”
“你猜是因为什么?无非是我看到了他的脸,一张俊美的脸,虽浑身是血,但并不狼狈,看着像极了一个世家公子哥,......后来!他便入赘了我们李家,做李家的上门女婿。”
李鹤川:“我爹?”
“对,是他。”
“那然后呢?”
李母:“然后,我先后生下了你和你妹妹,在你妹妹出生后不久,他告诉我一件事。他说他是大楚周边一个小国的王爷,当初在船上的时候,是他失败了,没有夺得王位,又重伤。”
“我爹是王爷!哪国的?”
李母摇了摇头,“哪国你就别管了,但他确实是王爷,他还将象征身份的玉佩给我看过,他告诉我这件事,无非是,他发现有人在找他,应该是一直没有停下来寻找。”
“我爹就是因为这个离开的?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他还活着吗?”
李母:“死了,死的透透的了,他离开后不久,就死了,死在了门前,浑身插着剑。”
李鹤川没想到刚得知父亲的消息,便是父亲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