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院子栽种了些什么树?我瞧着竟有些分辨不出。”
一位文官满脸愁容,刚刚同人打赌的时候猜测了,但又被那人劝服,但还是心有不甘。
抱着求学的心思问沈知瑜。
沈知瑜走过去,虽然还只是移栽过来几月的树木,又因为冬季,没了叶子,真的很难分辨,但她不一样。
上一世她在这里住了很久,久到走到这里就能想象到这棵树最繁茂的时候。
“这是橡树,你可猜对了?”
那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一笑:“并没有,微臣猜的是核桃树,不过刚刚同微臣打赌的张大人猜对了。”
“张大人?”
那人朝着一旁招手,“张大人,来这!来公主殿下这里。”
此人不敢邀功,自然连忙将张大人招呼来。
要说这位张大人,可是张太傅的儿子--张远,颇具有才情。
“这位便是张远张大人。”
沈知瑜抬眼看过去,一身白衣,腰间挂着一块祖母绿的玉佩,这是张太傅家的。
他的长相倒是让沈知瑜有些熟悉,仔细想了一番,才想到及笄礼后不久,父皇沈衍可是给她见过张远的画像。
这位可是父皇特意为她挑的如意郎君,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才高八斗......算了,都一样,就是有才。
冷眼一瞧,确实如此,但她起了玩心,准备考一考他。
“微臣张远参见长乐公主殿下!”
“你便是张远,想来是随你母亲了,张太傅现在可不好看。”
张远冷峻的脸上突然如乍暖还寒般,扬起笑容,消融了身体周围的冷气,“父亲年岁大了,自是不好看,殿下,不过母亲总说我随了父亲。”
沈知瑜摸了摸下巴,在这张脸上找相像之处,张太傅一把胡子,遮住了半张脸,她记不得张太傅胡子下的脸是什么样的,往往不太关注,看着那一把胡子。
她总想编辫子,白色的辫子一定很好看。
“这橡树是你猜出来的,不错。”沈知瑜转身冲着在座的众人。
“今日是本宫的好日子,作为东家,本宫想添一个彩头,这院中有数十种树,各位尽可以观赏,最后得出是什么树,写在纸上,猜中最多的,本宫便将这个彩头赏给他。”
说罢,沈知瑜朝着秋水招了招手,准备去将彩头准备出来。
楚昭明:“长乐公主,若是都猜出来了呢?可不可以换一个彩头。”
“本宫这彩头还没拿,你怎么就确定不喜欢?楚将军。
楚昭明邪魅一笑,“不管拿什么,我都不喜欢,所以若我得了第一,自然要换。”
李鹤川起身,“微臣觉得楚公子说的,不错,不过微臣若是第一,只要殿下的一句承诺。”
一个两个的,都来胡闹。
沈长赫见沈知瑜难做,端起酒杯打断,“诸位,这可是公主府,彩头自然公主说的算,哪能随意要的?未免有失大雅。”
“不,本王觉得不错,本王赞同楚将军和李寺卿的说法,不过,长乐不会赌不起吧?”
沈知瑜冷笑一声,“好,长洪王爷都这么说了,那边改了彩头,彩头改为本宫的一句承诺,那输了的呢?欠本宫如何?”
“如何算输?这猜树名,如何算输?”
“这院中共有树的种类三十三种,若连十三个都没猜出来的便算输如何?”沈知瑜雍容一笑,淡淡的审视着在场的人。
那些文人最受不得,纷纷起身迎战。
沈知瑜淡淡看了秋水一眼,秋水走过去,“众位莫急,两炷香的时间内,诸位尽可以观看,但请先到一旁领取纸笔,签上姓名。”
沈知瑜走到沈长洪面前,看着他未动,不屑的开口:“三王爷怎么不上?莫不是怕输,还要答应我这一个小女子,一个承诺吧!”
对于树木这方面,沈长洪自然不算认识,只能认识几棵珍贵的罢了,自然不想献丑。
但,沈知瑜怎么能允许,他不上场,不进入她事先准备好的陷阱,怎么行呢?
“不过就是猜树名,本王自然不怕,上就上。”
“三王爷威武,既然你兄长都上了,妙音公主不去吗?”
沈静乐没想到沈知瑜竟然要让她去,有些犹豫,心中有些奇怪,没动,正准备婉拒。
“妙音公主这封号,妙音二字除了声音好听擅长音乐外,想必还有其他含义吧,比如才华横溢?”
一侧的文人纷纷点头,称赞道:“是啊,妙音二字多妙啊!一听就是一位翩翩起舞、通晓诗篇的才女。”
沈知瑜摆了摆手,“你听,大家都这么说,妙音你还不上吗?莫不是为了给我绣手帕伤了手。”
说罢,沈知瑜看向紧握着手的沈静乐,弯腰拉起沈静乐,催促着。
沈静乐只好走过去,从秋水手中拿过纸笔,先朝着最近的树木走去。
见目的达到,沈知瑜摸了摸脖子,这凤冠真重,压的脖子好疼,得歇会了。
跟沈长洪、沈静乐舌战,废了她不少口舌,已经很收敛了,她担心控制不好,再将这两人气走,可就不好了。
不枉费她在这两人的请柬上多加上的那句话。
“沈长洪,你不来就是狗。”
“郑裕泽也来,你不来吗?沈静乐。”
沈知瑜自以为很了解他们所以才敢如此邀请,怕的便是他们不来。
这个好日子,她心里并不希望他们来,但是个好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她也不是任性的年纪了。
坐下后,喝了好几口茶水,才缓解嗓子干,随后,便懒洋洋的看着众人随处溜达,自然这是这个花园中,旁处,早已安排了侍卫守着。
李鹤川依旧坐在座位上,见沈知瑜目光放在他身上,高兴的起身,走过去,装模作样敬茶。
“微臣李鹤川,敬长乐公主一杯茶,祝愿公主殿下居此仙居,岁岁安和,长乐无忧,福泽如江河奔涌,尊荣若山岳长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