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下了山便不能叫这个名字了!重新认识一下吧,沈厌!”
“师伯!我永远是着玄牝寺的清虚子。”
“我知道,快走吧!”紫阳笑着让沈厌上马车,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沈厌上了马车,坐在沈知瑜身侧,沈知瑜将紫阳刚刚给自己的布兜打开。
什么药这么沉?
首先从里面拿出来的便是被一层布包裹着的一个一个小香塔,这便是紫阳给自己准备的药--安神香。
不过这布兜子里还有东西,沈知瑜掏阿掏,从里面掏出另一个很沉很沉的东西,打开一看,正是金条。
秋水在一旁伸手查着,“十根!是十根金条。”
沈知瑜将金条拿起两根,便看到两封信,一封上面写着沈厌亲启,另一封则是给沈知瑜的。
沈厌伸手将自己的那封信拆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紫阳潇洒的字迹。
上面写着:“你好,沈厌,从今日开始你便正式步入尘世,这玄牝寺也就同你没什么关系了,日后少想寺中的事情和人,我们很好,不用你惦念,顾好自己才是真正的关心我们。”
这几个字下面还有一行规规矩矩的小字,是师父紫申的字迹。
“吾徒,道在心中,不可懈怠,悟天地之大道,明万物之常理;遇困难险阻,切勿退缩,此乃修行之磨砺,唯有坚韧不拔,方能得证道果。”
沈厌认认真真的将信收好,装好,放在自己的胸前,贴在胸前,按了按。
沈知瑜这封信上也有两人的笔迹,首先是飘洒飞扬的紫阳的字。
“药钱我收下了,还有沈厌这孩子给的金条,十五根太多了,在这山中花不完,我只拿五根,够花了!剩下的十根不是给你的啊!是给我师侄儿的,你拿着给他买些好吃的,穿些好衣服,学些好本事!”
这字迹下便是规规矩矩的紫申的字迹。
“吾徒天赋异禀,勤奋好学,尔务必珍之待之。”
沈厌看向沈知瑜,不知道沈知瑜那封信中师父写了什么?他想看看。
还未侧身,沈知瑜便将信收了起来,塞进了衣袖中,揽住沈厌。
“走吧,我们快快回京!”
“好。”
......
“可有长乐公主的行踪?”
皇宫之内,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质问着手下的人。
那人低着脑袋,并不敢抬头,“没有,大将军已经派人去找了,想必很快便能传来消息。”
“告诉哥哥,找到人不必回信,直接就地杀了。”女子眼里满是恶毒,嘴唇微动,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
跪在地上的人,一抬头便看到这一幕,喉咙顿时一紧,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皇宫的另一侧,宸妃同自己的孩儿--沈长赫坐在花园中闲谈,周围没有一位婢女。
沈长赫将自己藏在心里的疑问问出口,“母妃为何一定要儿子辅佐沈知瑜而不是旁人,就算那三皇子沈长洪不是善茬,不是还有旁人吗?”
宸妃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脑袋,语气温柔却很伤沈长赫的心。
“你看,你这就算武将的脑子了吧,做事情只能想到眼前,带兵打仗还好,这宫廷中的事情,你可不了解。”
沈长赫不认同的开口:“武将的脑子怎么了?我带兵打仗是把好手呢!”
“好啊!那你说说,在你父皇心中,什么最重要吗?”
沈长赫自信开口:“当然是这天下的百姓了!”
宸妃摇了摇头:“不是,是他手中的权力,这才是最重要的,那你再猜猜沈知瑜和沈长洪在他眼中,谁更重要?”
宸妃满不在乎的看向自己的傻儿子,眼里满是对他的鄙视。
注意到自己母妃的眼神,沈长赫怀疑的说:“总不能是沈知瑜吧,她只是一个女子!”
“就算沈知瑜,当年你还小,并不知道,沈知瑜出生的时候,陛下就许了先皇后一个约定,一封密旨,这上面是什么,当时有很多种猜测,不过并没有人真的看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一封密旨算不得什么啊!”
宸妃伸手从盘子中拿起一块糕点,朝着沈长赫丢过去。
沈长赫反应很快,连忙接住。
“密旨是先皇后给沈知瑜要的,怎么算不得什么,你也是在这皇宫中长大的,你见过那哪位皇子能随意出入皇上的御书房!要不说你这是武将脑子呢,你也别不服,你听母妃的,安心跟着沈知瑜,不会错的。”
“好,母妃,儿臣信您!”
宸妃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心中有一些欣慰,这孩子除了笨点,还有个听话的好处,也不算废。
“好了,过几日,本宫约莫着,长乐也该回来了,那孩子应该也会回来,你自动请缨去教那孩子武功,记得了吗?”
沈长赫诧异的抬头,“什么!教孩子,我不,我哪会啊!”
宸妃戴着护甲的手颤抖着指着沈长赫,正准备抬手挥上去,沈长赫便跑了。
直到出了皇宫,回到自己的府上,沈长赫才细细琢磨刚刚母妃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他在曲梁的时候,便见到了沈知瑜,知道她是一位肯为百姓做实事的公主,并不像宫中其他贵人一样,只知道自己享乐,丝毫不管底下人的死活。
这也是他为何将自己的亲兵送给沈知瑜,护送沈知瑜去宿州。
不过,教孩子武功这事,他真的不行。
这件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他明白母亲这么做,便是要占上沈知瑜的一个人情,也让即将回来的六皇子在心中有他的一番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