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国体半决赛的体育馆外,蝉鸣依旧聒噪,九月的阳光斜斜地透过玻璃穹顶,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神奈川代表队的更衣室里,金属柜门开合的声响与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交织,空气中浮动着紧张又亢奋的气息。
“喂喂喂!大家都给我听好了!”193公分的樱木花道一把扯开更衣柜,震得整个铁架嗡嗡作响。他套上那件印着“天才”字样的训练背心,100公斤的壮硕身躯在日光灯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今天的篮板,一个都别想从我手里溜走!尤其是那个眯眯眼!”
正在系鞋带的牧绅一抬头斜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花道,别把大阪队当福岛那群软脚虾。土屋淳的传球、南烈的三分......”
“阿牧你少长他人志气!”樱木猛地拍向更衣柜,“全国大赛上那只阴险的狐狸敢偷袭我,今天我要让他知道,神奈川的天才可不是好惹的!”说着,他撸起袖子,露出缠着特制加厚护腕的手臂——那是宫城良田连夜改造的装备,内侧嵌着柔软的防护垫,边缘还特意做了防滑处理。
坐在角落擦汗的三井寿轻笑一声:“樱木,光嘴上逞强可不行。”他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南烈的小动作防不胜防,待会儿上场一定要保持警惕。”
“放心吧小三!”樱木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转头望向门口,“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害队友!”话音未落,更衣室的门被推开,安西教练走了进来。老人推了推圆框眼镜,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牧、藤真,你们二人交替控球;流川、仙道,根据场上形势轮换......森重宽,跳球就交给你。”教练看向那个沉默的巨汉,“展现你的力量,震慑对手。”森重宽微微点头,庞大的身躯仿佛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与此同时,隔壁大阪队的更衣室里,气氛却截然不同。南烈背靠着储物柜,慢条斯理地将沾着细砂纸的绷带缠在指节,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神奈川的红发猴子,上次让你侥幸逃过一劫,这次......”
“南烈。”土屋淳突然开口,他将战术板重重拍在桌上,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不悦,“收起你的那些手段。我们是来比赛,不是来打架的。”
“比赛?”南烈嗤笑一声,“对付神奈川这种强敌,不耍点手段怎么赢?那个樱木花道,弹跳惊人又爱出风头,只要废掉他......”
“够了!”土屋淳的声音陡然提高,“如果靠阴招取胜,就算赢了又有什么意义?”他转身拉开门,临走前丢下一句,“收起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场馆内,观众的欢呼声如浪潮般涌来。神奈川队员踏着《灌篮高手》的主题曲走出通道,樱木花道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红发在灯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对面,大阪队也列队入场,南烈眯着眼盯着樱木,指尖的绷带在掌心搓出沙沙的声响。
裁判一声哨响,中圈处,森重宽与大阪队的中锋相对而立。森重宽庞大的身躯如同铁塔,压迫感十足。随着篮球抛向空中,森重宽猛然跃起,他那远超常人的爆发力让他几乎瞬间到达最高点,手掌狠狠拍向篮球。篮球如炮弹般飞向神奈川队半场,藤真健司稳稳接住。现场爆发出一阵惊呼,这霸道的跳球展现出森重宽恐怖的身体素质。
藤真控球推进,在三分线外一个假动作晃过板仓,正要突破时,土屋淳鬼魅般出现在他身侧。藤真不慌不忙,手腕一抖将球高高抛向篮筐——森重宽如铁塔般跃起,却在最高点被大阪队两名球员包夹。千钧一发之际,赤木余光瞥见一抹红色身影。
“交给我!阿宽!”樱木花道从底线外斜刺里杀出,120cm的恐怖弹跳让他几乎头部平筐。他舒展着修长的手臂,在空中与森重宽完成接力,单手抓住篮球,身体在空中拧出不可思议的弧度,随后重重砸向篮筐!篮架发出不堪重负的震颤,观众席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好!天才的灌篮!”樱木落地后冲着大阪队替补席挥拳,目光挑衅地扫过南烈,“喂!眯眯眼,看清楚了吗?这就是神奈川王牌的实力!”
南烈嘴角抽搐,正要回怼,土屋淳已经运球推进。他的节奏如同精密的钟表,在神奈川的防线间穿梭自如。就在藤真即将贴身防守的瞬间,土屋淳突然急停,手腕轻抖将球分给三分线外的南烈。
樱木的反应快如闪电。他像一阵红色飓风般掠过球场,在南烈抬手的刹那,长臂如铁钳般挥出。南烈被迫改变动作,篮球脱手而出,却被及时补防的岸本接住。岸本正要上篮,樱木又以惊人的速度回防,跳起的瞬间,他故意用宽厚的肩膀撞向对方——这是合法的身体对抗。岸本失去平衡,球砸在篮板上弹出。
“我的!”樱木和大阪队的中锋几乎同时起跳。在空中,樱木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伸出的小动作,他猛地后仰,避开那只暗戳戳的手,同时用背部顶住对手,将篮板球狠狠抓在怀中。落地时,他故意撞向南烈,挑衅道:“怎么?想动手?我奉陪到底!”
南烈阴沉着脸正要发作,裁判的哨声响起,示意大阪队发球违例。神奈川队快速反击,藤真将球传给溜底线的三井寿。三井刚要接球,南烈突然从斜刺里杀出,试图用肩膀冲撞。樱木早有预判,他像一堵墙般挡在三井身前,结结实实挨下这一击,同时伸手将球接过。
“想偷袭小三?没门!”樱木运球推进,面对大阪队的联防,他突然急停,将球高高抛向空中。流川枫心领神会,如猎豹般跃起,在空中接住篮球,一个舒展的拉杆,避开土屋淳的封盖,将球轻巧打进。
首节过半,神奈川以18:15领先。樱木已经摘下6个篮板,还贡献了2次精彩的封盖。他叉着腰站在罚球线上,冲着场边的晴子挥手:“晴子小姐!看到了吗?我比流川枫帅一百倍!”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哄笑,流川枫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做着热身。
大阪队请求暂停。南烈坐在替补席上,将砂纸绷带又紧了紧,低声对教练说:“那家伙太警惕了,正面根本没法下手。”教练皱着眉头,目光扫过意气风发的樱木,“下半场,找机会......”他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南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点头会意。
而神奈川这边,安西教练拍了拍樱木的肩膀:“干得不错,不过别放松警惕。”樱木嘿嘿一笑:“放心吧老爹!那只眯眯眼的把戏,我早就看穿了!”他晃了晃手腕,护腕内侧的防护垫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重新回到场上,大阪队调整战术,由土屋淳亲自单打。他的运球节奏忽快忽慢,像一条灵活的游鱼般突破神奈川的防线。就在他即将上篮时,樱木突然从弱侧杀出,大手几乎要碰到篮球。土屋淳反应极快,在空中将球传给外线的南烈。
南烈接球后佯装投篮,却在樱木跳起封盖的瞬间,用手肘狠狠撞向他的腹部。这一招又快又狠,换作常人必定中招。但樱木早有防备,他微微侧身,用厚实的胸肌卸去大部分力道,同时伸手将球拍下。
“卑鄙!”樱木怒目圆睁,一把揪住南烈的球衣。土屋淳和牧绅一同时冲过来拉开两人,裁判的哨声也尖锐地响起。“冷静点,花道!”牧绅一死死抱住情绪激动的樱木,“别中了他的圈套!”
樱木喘着粗气松开手,瞪着南烈冷笑:“就这点本事?来啊!有什么阴招尽管使出来!”南烈眯着眼退开,指尖的砂纸绷带已经有些磨损——这一次,他低估了眼前这个红发小子的警惕性。
首节结束的哨声响起,神奈川以25:22暂时领先。樱木摘下8个篮板,还送给南烈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帽。他擦着汗走向替补席,路过南烈时故意撞了他一下:“眯眯眼,我会让你输得更难看!”
南烈看着樱木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场比赛,远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