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对这儿已经很熟了，看见没人注意，就溜进了房间。
什么也不用说，什么都明白了。
她还跟苏烨解释了今晚傻柱找她的事，让苏烨别往心里去。
她说自己现在特烦傻柱，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
可傻柱就是一直纠缠她，她也没办法。
但她也保证了，以后不会跟傻柱走太近，让苏烨别误会！
这一通忙活到凌晨两点才结束。
趁着休息的功夫，苏烨问了个他一直想不通的事。
“淮茹阿姨，你来轧钢厂也好些年了吧！”
“怎么就一直是个一级工呢？”
“按理说，易忠海大爷不可能不舍得教技术，肯定会真心教你。”
“那你怎么一直升不上去呢？”
以前苏烨看过别人的分析，说秦淮茹心思都在赚钱、搞粮食上，工作上根本不上心，所以才升不上去。
但你别忘了，有易忠海这个八级工亲自带徒弟，就算是个笨蛋，这么多年也该升一级了。
而且每升一级，工资都能涨不老少。
秦淮茹这么精明的人，怎么能不知道呢？
就算她没念过书，识的字不多，以前文盲又不止她一个。
那么多文盲，不也都学会了手艺嘛。
所以，真正的原因肯定不是这些。
不是她不专心工作，也不是因为她没文化学不会。
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听到苏烨这么问，趴在那儿的秦淮茹脸上露出了一丝害怕和担忧。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开口解释：
“我怕。”
“说实话，你信不信，我现在要是去考试，五级工证直接就拿下来了。”
“可我就是怕，不敢考。”
苏烨听她语气里透着无奈还有点害怕，愣了一下。
这可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的事。
怕？
怕什么？
“淮茹阿姨，你怕什么呀？”
“你要是能通过五级工考试，家里的日子能好过不少呢。”
“你怎么还留在厂里，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苏烨没说出口的是，厂里那些人，都是靠跟男人套近乎，蹭点饭票。
就为了中午能多吃俩白面馒头。
你要是能升到五级工，工资可不止涨一星半点。
所以，这事真挺纠结的。
穷得叮当响，却能立马去考五级技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苏烨听了这理由，惊讶地问：
“是因为棒梗他爸的事？”
“是因为贾东旭吗？为什么呢？”
听说这事和已故的贾东旭有关，苏烨更好奇了，连忙追问。
“你们知道棒梗他爸是工伤死的，但其实他是被机器直接砸死的。”
“我当时亲眼目睹了那一幕。”
“脸都被砸烂了，完全不像个人样了。”
“那样的场面我再也不想经历，我也不想自己变成那样。”
“所以，就算穷死，我也不会升级。只要不升级，就不用碰那些大型机器，就不用冒那个险。”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保持现状，不努力升级的原因。”
听完秦淮茹的解释，苏烨这才明白。
秦淮茹上班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一级技工，不是她没本事，而是她不愿意。
“你是说棒梗他爸死得很惨？”
“你当时正好看见了，吓着了，所以才不想升级，避免接触大机器，是为了保命，是吧？”
“是这个意思不？”
苏烨说完，秦淮茹点了点头，一点不觉得难堪或不好意思，反而很坦然。
“我上面有老人要养，下面有孩子要照顾。”
“不光是棒梗的奶奶，还有我在农村的爸妈，棒梗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呢。”
“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怎么办？”
“所以我宁愿少赚点钱，也不想冒险。就算被人说闲话，吃点亏，我也认了。”
“我只想好好活着，给爸妈养老送终，看着棒梗他们成家立业。”
秦淮茹语气沉重地说。
说到这份上，就不用再争辩谁对谁错了。
反正这是她的选择，苏烨觉得应该尊重她。
他也不会去笑话她。
“懂了。”
“解开了我心里的疑惑，之前我还挺纳闷的，现在看来是我格局小了。”
“之前对你有误解，真是对不住。”
“为了表示歉意，再带你飞一次吧！”
苏烨说完，秦淮茹吓得叫了一声：
“哎呀！”
“别折腾我了，我恐高！”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秦淮茹怕摔，只能扶着墙慢慢挪。
苏烨这时已经抽完烟，躺在床上，慢慢合上眼准备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苏烨一大早精神抖擞地睁开眼，伸了个大懒腰。
第一件事，当然是签到。
“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
哇塞！
拜拜啦**！
这次的奖励可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连内衣和制服都备上了，这是要闹哪样！
他想安安静静做个美男子，系统都不答应。
还有香水、口红、护肤品这些玩意，
这些可得留着给林妹妹，秦淮茹和娄小娥那儿可不适合送这些。
至于那些**、内衣、制服嘛，还是得给娄小娥和秦淮茹备着。
这两位阿姨，肯定能全方位满足苏烨的需求。
只能说，两位阿姨轮流上阵，快乐直接加倍！
那感觉，简直不能更棒了！！
绝对是超值享受！！
起床生火炉子，烧水泡茶洗脸刷牙，准备开饭。
吃完饭，推门而出。
正巧撞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前院进后院。
娄小娥听见动静，早就候在门口了。
本想跟苏烨打个招呼，没想到许大茂也正好回来了，真是巧了。
“娥子，大冷天的，你在这儿晃悠什么呢？”
许大茂走过来，看着娄小娥问。
然后又看向苏烨，笑着打招呼：
“小苏，早，这是要出门上班啦？”
“早，大茂叔！”
“我先撤了，你俩好好聊聊！”
苏烨应了一声，跟许大茂打了招呼，又看了娄小娥一眼，俩人之间传递了一个只有他们能懂的眼神。
“小苏，慢点走。”
“天冷路滑，骑车小心点！”
这话他听过不止一次了。
但这次，苏烨觉得有点不对劲。
娄小娥特意强调了“路滑”和“安全”这俩词。
苏烨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
这路虽然破，但开车也不是不行，她想什么呢？
然而，苏烨还真没猜错。
娄小娥真开车来了，还想开快车。
还想不买票就上车。
许大茂已经不能生育了，娄小娥也不可能跟他离婚。
所以，要想以后日子滋润点，唯一的出路就是怀个孩子。
但现在有个关键问题，许大茂自己知不知道他已经不能生育了。
所以，今天她必须想办法弄清楚这事！
望着苏烨远去的背影，娄小娥立马收起了笑容。
脸上露出一丝寒意。
“进来，我有话问你！”
许大茂一看娄小娥的脸色，愣了一下。
他最近没做什么坏事呀，怎么就突然把娄小娥给得罪了？
“怎么回事？”
“老婆！”
进了屋，看见娄小娥绷着脸，许大茂怯生生地问。
“怎么回事，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瞒着我什么呢，你不知道？”
“咱俩结婚这么多年了，你的那些事，为什么要瞒着我？居然还敢不告诉我！！”
娄小娥接着追问许大茂。
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许大茂心里有点发怵。
他清楚自己做了不少对不起娄小娥的事。
就比方说后来跟秦京茹勾搭上了，那时候那么顺其自然，就说明他这些年没少在外头干些龌龊事。
这会突然被娄小娥这么一问，他也开始心里打鼓了。
他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档子事被娄小娥给揪出来了。
“老婆，你别吓唬我，我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别听别人瞎咧咧，都是有人故意害我呢！”
“我对你一直都忠心耿耿的，绝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
“要不你提醒我一下？”
许大茂试探性地问。
“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清楚吗？”
娄小娥见许大茂这么说，瞥了他的身子一眼，特别是那个地方。
这一瞬间，许大茂全明白了。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紧接着又是一副苦哈哈的表情，无奈地解释：
“老婆，你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真不知道！”
“这玩意，结婚前我也不知道是这德行！”
“这几年你也清楚，我不是不想，而是真没那本事！”
许大茂的表情看着不像是在骗人。
娄小娥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这一刻，她彻底确认了。
许大茂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生娃了。
既然是这样，那她的计划就能动手实施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对我这么无情，这么狠心！”
“这回我就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以后都跟我绑一块，让你一直惦记着我！”
“我就不信，等我怀了你的娃，你还会这么狠心地待我！”
这会，他们已经到了轧钢厂。
正好碰见了王镪的苏烨。
他压根不知道，在四合院里，娄小娥竟然打起了这样的算盘。
在轧钢厂的车棚子里，
苏烨看见王镪刚把车停好，就笑着打招呼：
“姐夫，早！”
听到声音的王镪，愣了一下，接着也乐了。
“你小子！”
“这会你该信我说的话了吧？”
“小旭真是个好闺女，这些年那些人都瞎了眼了，根本不知道小旭有多优秀！”
“就你这小子，眼光最毒辣，知道我们家小旭的好！”
“苏烨，我得警告你，你要是敢对小旭不好，看我这个大舅子怎么收拾你！”王镪听见苏烨管他叫姐夫，心里乐开了花。
因为苏烨这样叫他，说明他在这次的干部后备人选里，当副科长的希望更大了。
当然，他也为林妹妹感到高兴。
这么多年，那些相亲的人家，一看林妹妹身子骨弱，做不了什么活，就都给回绝了。
林妹妹自己也早就死了心。
这次要不是王镪一个劲地推荐，还解释了为什么要拉拢苏烨，
林妹妹也不会勉强答应见面。
可相处了这两天，林妹妹对苏烨那是相当满意。
吃了不少好吃的，也见识了不少好玩的事。
最关键的是，苏烨说话办事都让人舒心，和林妹妹特别合得来，就像是天生的一对。
在苏烨身边，林妹妹觉得特别自在，心里也开始对他有了好感。
“姐夫，你放心，我肯定会对林妹妹好的。”
“等咱俩结了婚，我保证让她什么活都不用干，天天在家享福！”苏烨笑着说。
“那可不行。”
“虽说小旭身子骨弱点，但她还是能做一些家务的。”
“只要别太累，我都能接受。”
再说了，咱们都是工人阶级，哪能光想着享福呢？这种想法可不对，得牢记在心，艰苦奋斗才是正道！
王镪毕竟在保卫科工作，
所以听了苏烨的话，还是有点提防。
他赶紧开口说：
“对了，在单位里别叫我姐夫，私下里你怎么叫都行。”
“公开场合让人听见，不太好，记住没？”
苏烨点点头，没意见。
两人锁好车，就往办公室走。
路上，王镪又说：
“还有，在单位里，你叫我王哥或者强哥都行，就是别叫姐夫。”
苏烨点头答应。
就这样，他俩到了保卫科，签完到后，
苏烨正准备和王镪一起去一车间，一边喝茶一边抽烟聊天，
谁承想，
这时候秦建国走了过来。
“王镪，今天你自己巡逻。”
“苏烨，你跟我来，有点事跟你说！”
秦建国突然出现，把保卫科的人都给整懵了。
他们记得上周五下午，秦建国就把苏烨拉到办公室聊了一个多小时。
这才过了一周，他又把苏烨叫走了，
难道保卫科要换人了？
谁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毕竟谁也不敢不听秦建国的，要是被他逮住，那可就惨了。
李卫国和李明互相看了一眼，
一块走了。
王镪深深地看了苏烨一眼，
然后自己去了车间，刚放松下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其他人也开始忙各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