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依旧冰冷:“现在,你还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韩雅像一个被抽掉所有骨头的娃娃,瘫软在冰冷的办公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对他的话毫无反应。那身被撕碎的白色研究服,就像她被一同粉碎的尊严,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和**里流出的屈辱液体混在一起,散发着一股靡乱又绝望的气息。
她的骄傲,她作为联邦顶尖科学家的认知,她所坚守的一切秩序和理念,都在刚才那场最原始、最野蛮的侵犯中,被碾得粉碎。林牧没有试图说服她,而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在她的身体和灵魂深处,烙下了独属于胜利者的印记。他要让她明白,在这个由他主宰的末世里,所谓的知识和尊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文不值。
林牧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转身从自己的虚空空间里取出一套干净的女性运动服,扔在她旁边,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命令一个物件:“穿上。明天早上八点,指挥中心,我需要看到一份完整的基地武器清单。”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指挥中心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韩雅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灰色运动服,那是苏晴手下的女队员送来的。她安静地坐在主控电脑前,背脊挺得笔直,但那双曾经锐利明亮的眸子,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到任何光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死气沉沉的、被驯服的气息。
林牧走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苏晴和几个核心队员。他没有看韩雅,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声音冷得像冰:“开始吧。把这个基地的所有武器装备,给我一一列出来,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许遗漏。”
韩雅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被遥控器启动的机器。她转过头,那双无神的眼睛看了林牧一眼,然后默默地开始在键盘上敲击。她的动作精准而迅速,完全是出自肌肉记忆,仿佛她的专业知识与她破碎的灵魂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东西。
“龙牙基地,常规武器库存如下。”她的声音平稳得可怕,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像一段预录好的报告。“制式95式自动步枪,一千二百三十支,弹药基数三十万发。88式狙击步枪,七十二支,配备高精度光学瞄准镜,特种穿甲弹五千发。qJZ-89式12.7毫米重机枪,三十六挺,部署于各防御节点。pF-98式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五十具……”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指挥大厅里回荡,每一个数字都精准无误。苏晴等人听得心惊肉跳,这些数据代表的力量,足以轻易碾碎他们之前那个小小的防空洞据点。然而,林牧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静静地听着,像一个审阅账本的商人。
“……机库A区,停放有三辆99A主战坦克,满油满弹状态,配备125毫米滑膛炮及最新型的贫铀穿甲弹。机库b区,有‘山猫’系列步兵战车十六辆,每辆搭载一门30毫米机关炮和四枚反坦克导弹。机库c区,封存有‘暗箭-7’攻击无人机一百零八架,可集群作战,标准挂载为四枚‘蜂刺’微型空地导弹。”
当“主战坦克”和“攻击无人机”这几个词从韩雅嘴里吐出来时,连林牧的心脏都控制不住地狂跳了一下。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激动,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一个完整的、现代化的重装合成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自保力量了,这是一支足以在末世里横行无忌的钢铁洪流!
“很好。”林牧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韩雅身上。“把所有重型装备,全部开到外面的广场上。所有的无人机,也全部转移出来。”
这个命令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苏晴忍不住小声问道:“林先生,这是要……?”
林牧没有解释,只是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韩雅。韩雅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她低下头,开始通过内部通讯系统下达指令。
半个小时后,广场上引擎轰鸣。三辆如同钢铁巨兽般的99A坦克并排停在中央,黑洞洞的炮口斜指天空,充满了压迫性的力量感。旁边是十几辆更显灵活的步兵战车,以及上百架造型科幻、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攻击无人机,整齐地排列在地面上,像一群等待检阅的死亡使者。
所有被收编的士兵,都被命令在广场周围集合观看。他们敬畏地看着这些曾经由他们操控的战争机器,不明白这位新主宰要做什么。难道是要进行一次武力示威?
在数百道混杂着敬畏、恐惧和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林牧缓步走到了广场中央,站在了那三辆坦克的面前。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按在了最前方一辆坦克的正面装甲上。
下一秒,颠覆所有人认知的一幕发生了。
那辆重达五十多吨的钢铁巨兽,在林牧的手掌下,仿佛变成了一个虚幻的泡影。没有声音,没有光芒,它只是……凭空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两道深深的履带印记,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这……这是……”一个士兵失声惊呼,随即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眼珠子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如果说之前凭空变出食物和水是神迹,那现在,凭空吞噬一辆主战坦克,这已经超出了他们最疯狂的想象。
林牧没有停下。他走向第二辆坦克,手掌再次按上。消失。第三辆坦克,消失。紧接着是那十六辆步兵战车,一辆接一辆,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吞噬。最后,是那上百架“暗箭”无人机,林牧只是缓步走过,它们便成片成片地消失在他身后的空气中。
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原本停满钢铁洪流的巨大广场,变得空空荡荡。林牧独自一人站在广场中央,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他真正拥有了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足以在弹指间摧毁一座小型城市的恐怖军火库。
“扑通!”
不知是谁第一个承受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极致冲击,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对着林牧的方向,像最虔诚的信徒一样,深深地磕下头去。这个动作像是一个信号,引发了山崩海啸般的连锁反应。广场周围的三百名士兵,再无一丝一毫的犹豫,全部跪伏在地,身体因极度的恐惧和狂热而颤抖。
在人群的最后方,韩雅独自站着。她没有跪下,但她的脸色比任何一个跪下的士兵都要惨白。她死死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广场,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是一个科学家,一个将物理定律和逻辑奉为圭臬的人。她可以理解能量守恒,可以理解物质转换。但她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不是戏法,不是幻术,这是一种对宇宙基本法则的公然践踏。这种认知上的彻底崩塌,比昨天身体上所受的屈辱,要恐怖一万倍。
她看着那个站在广场中央的男人,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那不是对一个强暴犯的恐惧,而是凡人仰望神明,或者说……仰望恶魔时的那种,对未知、对超凡、对绝对力量的终极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