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站起身,走到避难所中央,目光扫过屏幕上所有人,空气中似乎都凝固了一层寒霜。他冷笑一声,指着监控屏幕上王晴狼狈的身影,声音低沉却刺耳:“公共水龙头,你还有脸来求水?”他毫不留情地揭开王晴的旧账,字字如刀,割在她的心上,“跟李强夜夜交易,换那几口脏水,你可真有本事啊!”
周围的人群中爆发出低低的哄笑声,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嘲讽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向王晴。王晴脸色惨白如纸,尖叫着捂住耳朵,踉跄着往避难所角落逃去,泪水混着汗水淌下,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不是的!不是的!你胡说!”可她的声音在哄笑中显得那么无力,脚步虚浮,差点摔倒在地。
赵丽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抠着冰凉的金属地板,指甲几乎要嵌进去。她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绝望地哀求:“林牧,林哥!求求你,给我一瓶水……就一小口也行!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求你了!”
她的嘴唇干裂得像是久旱的河床,布满了细密的血口子,眼神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乞求。汗水从她脏兮兮的额头淌下,滴在地上,瞬间蒸发,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林牧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从赵丽身上一扫而过,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赵丽整个人都僵住了,眼里的最后一丝光芒也熄灭了。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随即爆发出凄惨无比的痛哭声。她双手胡乱地捶打着地面,哭得撕心裂肺,那声音尖利得让人头皮发麻。
然而,周围的人却只是冷漠地围观着,没有一个人上前。有的人甚至还低声咒骂起来:“哭哭哭,哭丧呢?吵死了,贱货!”
对于赵丽的惨状,林牧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他转过头,目光落在了一旁战战兢兢的刘明华身上。
林牧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瓶冒着寒气的冰镇矿泉水,手指轻轻一弹,瓶子便划过一道精准的弧线,稳稳地落向刘明华。
“你还算听话,”林牧的语气难得地缓和了几分,“这瓶水,是给你的奖励。”
冰凉的水珠在透明的瓶壁上凝结,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刘明华像是饿狼见了肉,手忙脚乱地一把接住水瓶,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恨不得当场给林牧磕几个响头。
“谢谢林哥!谢谢林哥!”刘明华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捧着水瓶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我……我一定好好干!林哥您放心!”他眼神里满是卑微的讨好,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林牧看。
周围的人群中,不少人投来了嫉妒得发狂的目光,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吞咽口水的声音,但在林牧的威压下,谁也不敢吭一声。
敲打完这些人,林牧目光一凛,锐利的视线扫向了人群中的尤叔,声音陡然转冷:“尤叔,你过来。”
尤叔一个激灵,连忙小跑着上前,恭敬地低着头。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分班轮值,避难所的防御一刻也不能松懈!”林牧的语气不容置疑,“记住,外面的那些‘怪物’,不管是变异的还是饿疯了的人,杀了他们,就能从我这里换到水和食物!”
他顿了顿,眼神更加冰寒:“但谁要是敢偷懒耍滑,或者在背后搞小动作,休怪我林牧翻脸无情!到时候,可就不是一瓶水能解决的问题了!”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刺入每个人的心底,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尤叔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林哥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保证万无一失!”
说完,尤叔立刻转身,开始大声吆喝着组织人手。原本还带着几分散漫和幸灾乐祸的人群,在林牧这番话和尤叔的催促下,脸色齐齐一变,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虽然有人在底下小声抱怨几句,但在林牧那如同实质般冰冷的注视下,一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整个避难所内的气氛骤然凝重到了极点。‘杀敌换水’,这简单粗暴的四个字,像一块千斤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生存的希望和死亡的威胁,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将一切安排妥当,林牧再次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众人,这才转身,迈步走向自己的专属房间。
身后,王晴的哭声已经渐渐微弱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而赵丽则依旧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人群中,隐约传来几声幸灾乐祸的低语:“啧啧,活该!谁让她们以前那么贱!”“就是,这种女人,能活到现在就算她们命大了,还敢跟林哥要东西?”
林牧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径直推开了自己房间厚重的金属门。一股清凉的冷气扑面而来,与门外的压抑燥热形成了鲜明对比。
房间内,一道倩影早已等候在那里。正是刘双双。
她穿着一件合身的素色t恤,虽然款式简单,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清瘦身躯下依然玲珑有致的曲线,尤其是在灯光下,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更显得饱满诱人。末世的艰辛在她那张原本俏丽的脸庞上留下了几分无法掩饰的憔悴,但那双看向林牧的眸子,此刻却盛满了雨后初晴般的柔和与深深的依赖。
她将略显凌乱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根布条束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滑落在她光洁的颈间,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更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娇弱风情。她微微低着头,站在房间的一角,似乎是刻意避开外面的喧嚣和血腥,只为静静等待着这个主宰她命运的男人归来。
林牧随手关上了房门,厚重的金属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和令人不快的气味。房间里宜人的冷气让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他满足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缓步走了过去。刘双双听到脚步声,这才慢慢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像受惊的小鹿般,带着一丝犹豫,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她温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带着一丝淡淡的馨香,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几分后怕的颤抖:“外面……外面太乱了,好可怕……”
林牧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哼声,算是回应。他伸出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柔软的腰肢揽入怀中。她的腰很细,不盈一握,隔着薄薄的t恤,能清晰感受到她肌肤的滑腻和惊人的弹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温和的情绪:“别怕。在这里,只有你,我信得过。”
怀中的娇躯明显放松了下来,依赖地向他怀里缩了缩。两人在这末世堡垒的私人空间里,紧紧相拥,仿佛暂时忘却了外界那地狱般的残酷景象,享受着这片刻的、带着禁忌色彩的温情。
林牧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在她光滑细腻的背上轻轻划过,感受着她肌肤下轻微的颤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笑意。这个女人,从身体到灵魂,都将彻底属于他。
然而,即便是沉浸在这种难得的温存之中,林牧内心的最深处,那根名为警惕的弦却始终紧绷着,从未有过丝毫松懈。
他比谁都清楚,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情,这种对另一个人的些微信任,在末世之中,很可能就会成为他致命的软肋。
前世被那些杂种背叛,被活活烤死在融化柏油路上的惨状,那深入骨髓的灼痛和绝望,如同跗骨之蛆,时时刻刻啃噬着他的神经。
他下意识地微微收紧了搂着刘双双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呼。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声音冰冷而残忍,如同地狱恶鬼的低语:“记住,谁要是敢再坑我一次,我保证让他死无全尸,连骨头渣子都找不着!”
刘双双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呼吸都停滞了。她没敢接话,甚至不敢去看林牧此刻的眼神,只是本能地、更加用力地靠紧了他一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从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身上汲取到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夜色渐深,林牧站在窗前,透过监控看着外面的高温地狱。屏幕上,地表热浪扭曲了空气,柏油路早已融化成粘稠的黑色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避难所外,几个人影蜷缩在角落,汗水如瀑布般淌下,喉咙干得像是沙漠,眼神中满是麻木和绝望。林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语:“企图背叛我的人,一个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