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雍下手那叫一个狠啊,灵香捂着脸,疼得浑身直哆嗦,屈辱得想死。
可他知道,想保住这条狗命,就得把这奴婢往死里揍,揍到皇上满意为止。
“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真的知错了!”灵香嘴里直冒血沫子,话都说不清,血顺着指缝哗哗地流,惨不忍睹。
李牧原冷冷地看着,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一个不懂规矩的奴婢,挨顿揍活该,再说,这就是他给玉贵妃的一个下马威。
正这时,殿里头突然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大喊:“住手!”
喊声刚落,一个人影从殿里迈了出来,罗雍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停了停。
可他这一停,立马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像刀子似的钉在他身上,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李牧原的眼神。
罗雍心里猛地一哆嗦,牙一咬,手上的动作更快了,照着灵香的脸,啪啪又是两记狠的。
走出殿门的,是个女人,借着灯光一瞧,李牧原看清了她的脸。
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
她不光漂亮,还带着一股子成熟女人的媚劲儿,身段儿绝了,妖娆婀娜,眼里水光流转,举手投足都带着股勾人的韵味。
李牧原心里闪过一丝诧异,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太后塞进来的玉贵妃,竟然长得这么够劲儿。
别看太后平时对他苛刻得要死,在送美人这方面,倒是不含糊。
玉贵妃走到殿门口,眼神平静地看着李牧原,她瞅见跪在地上满脸血的灵香,眼神就那么一丁点儿几乎瞧不出来的晃动,然后脸上立马堆满了笑。
“陛下驾到,嫔妾未能远迎,真是罪该万死。”玉贵妃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点儿歉意,“刚才身子是有点不舒服,不过现在好多了。”
她冲着李牧原福了个礼,姿态软顺得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哦?病了?”李牧原淡淡回了一句,听不出真假,看着她那张笑脸,他也懒得拆穿她演戏。
“既然如此,那就进去吧。”李牧原压根没理会灵香,直接绕过玉贵妃,迈步往殿里走。
玉贵妃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立马又恢复正常,赶紧跟了上去。
进了殿,大门缓缓关上,玉贵妃走在李牧原身侧,忽然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说道:
“陛下,这宫里水深着呢,有些事情,玩玩可以,可别玩过头了。”
李牧原心里泛起一丝波澜,灵香可是玉贵妃的心腹啊,他当着她的面,这么狠地羞辱她的亲信,一点面子都不给。
按说一个受宠的贵妃,这时候就算不敢发火,至少也得露出点不满或者心疼吧?
可玉贵妃没有,从头到尾,她都保持着平静,甚至带着讨好的笑容,好像被打的不是她的心腹,只是个不相干的奴婢似的。
果然没一个省油的灯。
李牧原压根没搭理她的话,也没回应她的警告,自顾自地往前走。
玉贵妃看着李牧原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今天的皇帝,跟以前大不一样,往常的他,虽然面色冷淡,但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怂气,畏畏缩缩的。
可今天他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威压。
这种变化让玉贵妃心里升起一丝警惕,她原以为今晚可以轻轻松松探探皇帝的底,甚至按姑姑的吩咐,试试能不能掌控他。
可李牧原甚至对她这个大美人没有半点兴趣,这让她怎么试探?
不行,不能这样!
她缓缓走到李牧原面前,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她的动作优雅而慢,每一个细节都带着诱惑。
当她褪去外衫,露出里面的贴身薄纱时,整个殿里的气氛都变得暧昧起来。
她顺势搂住了李牧原的脖子,软绵绵的身子就这么靠了过去。
“皇上,夜深了,莫要动怒了。”她的声音软糯得像糖,贴在李牧原耳边,带着一股子魅惑,“臣妾侍奉皇上歇息。”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
李牧原起身,整理好衣裳,头都没回,直接走出了殿门。
玉贵妃躺在床上,看着李牧原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留着一丝冰凉。
整整一夜,这个皇帝愣是没碰她一下,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是厌恶?不屑?还是压根没瞧上她?
她随即摇了摇头,不对,最让她震惊的,是她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灵香。”玉贵妃轻轻唤了一声。
脸还肿着的灵香小心翼翼地走进殿里,跪在床前:“娘娘。”
“你知不知道,皇上他有筑基修为了?”玉贵妃压低声音问道。
灵香大惊失色:“筑基?怎么可能,他之前根本没有灵力波动啊!”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我不会感觉错。”
玉贵妃闭上眼睛,回想着昨夜感受到的那丝微弱但真实存在的灵力波动,藏得贼深,要不是她也练过,根本察觉不到。
一个傀儡皇帝,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普通人达到了筑基境?这太不可思议了。
“娘娘,要不要把这事儿禀报太后?”灵香忐忑地问。
玉贵妃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摇了摇头。
“不。”她说道,“先别告诉姑姑,我倒想看看这个皇帝,他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突然觉得,这场戏码,似乎比想象中更有意思了。
……
第二天早朝。
金銮殿上,气氛还是老样子,压抑得像块石头。
太后和苏震岳两边的人马,跟往常一样,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跟菜市场似的,火药味儿十足。
李牧原坐在龙椅上,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些没劲儿的争斗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提不起兴趣了。
他等的是正事儿。
终于,在两边吵得差不多的时候,兵部尚书费豪站了出来,这老头儿是苏震岳那边的人。
“启禀陛下!”费豪弯腰道。
“边境急报,匈奴小部落最近对我大乾边境进行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臣以为,应该立刻拨款发兵,镇压匈奴,保卫边境安宁!”
李牧原脸色一沉,演得那叫一个到位,愤怒、担忧,一样不落。
“匈奴犯边?岂有此理!”他沉声道,“费尚书说得对,边境安危是国家根本,立刻调集军队,镇压叛乱!”
“陛下圣明!”费豪脸上掠过一丝藏不住的得意,他知道皇帝肯定会同意拨款发兵,这事儿名正言顺,皇帝没法拦。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折子,“此外,镇国大将军苏震岳将军也有奏折呈上。”
“苏将军在奏折里说了,匈奴这次犯边虽然规模不大,但要是放着不管,恐怕会滋生祸患,而京城禁军是大乾的精锐,理应承担起平叛的重任。”
“苏将军恳请陛下,派遣京城禁军统领白起将军,立刻带兵三千,前往边境,等扫清了匈奴,平定了边乱,再回京城,继续统领禁军!”
费豪念完奏折,恭敬地呈了上去。
他心里冷笑,苏震岳将军亲自给白起请命,让他去边境,这表面上是给皇帝面子,也是给白起一个立功的机会。
但边境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真刀真枪的战场,可不是京城这种养尊处优的地方能比的!
更何况,区区三千禁军,在匈奴铁骑面前,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苏震岳这老狐狸,果然是想借着匈奴的手做掉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