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个大院最早，今天不管你说什么，不磕头，别想进院子。”
她又开始倚老卖老。
傻柱回过神来，他也觉得自己差点被宋飞宏骗了，立刻继续支持老太太。
“回到正题，要进院子，就得磕头。”
“对，必须磕头。”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表态支持。
“你们这样无理取闹，有没有想过这个大院其实是轧钢厂的资产？”宋飞宏质问。
易中海说：“但使用权在我们，我们有权让你按规矩来。”
刘海中也点头同意。
“既然你们知道只有使用权，那知不知道，使用权也是可以被收回的？”
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大家转头看去，只见杨厂长在龚秘书的陪同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嗡——
易中海、刘海中、傻柱等人脑海里顿时一片轰鸣。
杨厂长在人群中实在待不下去了，他没想到宋飞宏的邻居竟然这么不讲理。
虽然清官难断家务事，但他作为轧钢厂的领导，而且大院里大部分都是厂里的员工，今天遇到了，也得管一管。
他一出现，易中海瞬间脸色大变。
别人可能不太认识杨厂长，但他可是比赛前后近距离见过好几次。
“杨……杨厂长，您也来了？”
易中海说话都有点发抖。
什么？杨厂长？
刘海中一听是杨厂长，仔细一看，再看看旁边的龚秘书，惊得嘴巴都张开了。
这不是印象中的轧钢厂一把手吗？
“杨厂长，不知道您来我们院子，没提前迎接，真是不好意思……‘四四零’。”
刘海中陪着笑脸说道。
但杨厂长并没有回应什么。
傻柱经常给厂里的领导做饭，自然和杨厂长很熟。
“领导好！”
他本来中午吃饭时还奇怪，怎么没看到杨厂长，没想到他今天是来这儿的。
傻柱现在还不清楚杨厂长来大院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心里隐隐觉得，可能是来参加宋飞宏婚礼的。
他们原本想针对宋飞宏，结果被领导撞个正着，这下可真是倒霉了。
许大茂和秦淮茹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向杨厂长打招呼。
他们的表情都很尴尬，刚才他们出面说宋飞宏没人缘，后来宋飞宏又指出他们的不是，这些都被杨厂长听到了吧？
聋老太太也惊讶地问：“您就是轧钢厂的厂长？”
杨厂长点点头：“对，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你们应该都认识我。”
他这么一说，大院里在轧钢厂工作的人都围了过来，纷纷跟他打招呼。
之前杨厂长躲在人群里，没人注意，现在大家知道了，全都惊呆了。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宋飞宏家，顺便了解一下我们红星厂员工的生活状况。没想到，你们给我展示了最真实的一面。”
杨厂长这话，让易中海他们一个个低下了头。
刚才他们对宋飞宏步步紧逼，甚至不让新人进门，非得磕头才肯放过。
杨厂长把这些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易中海猜得没错。
杨厂长心里想着：这哪像正规国营工厂的工人？简直跟街头混混一样！
“八级钳工易师傅、食堂主厨何雨柱、电影放映员许大茂，还有贾家的寡妇贾**，我对你们都有印象。可是，你们让我非常失望……”
杨厂长这话，不只是让易中海和傻柱紧张，连许大茂和秦淮茹也都感到不安。
他们没想到，自己这种小员工，竟然能让厂长记住，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点名批评，还说对他们很失望。
谁不想在领导面前有个好印象？可他们现在，已经彻底把领导给得罪了。
今天对付宋飞宏，真是走霉运了。
“以前，在我眼里，易师傅是厂里八级钳工中的代表人物，所以我选他去参加技能比赛。可是易师傅是怎么回报厂里的？临场退出！我之前没追究，但这次表彰大会，我要改成奖惩大会，对表现好的奖励，对不好的，该惩罚就惩罚。”
这话，明显是冲着易中海说的。
易中海听了之后，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原本是厂里八级的钳工，一向受人尊敬，如果在奖惩大会上被当众处罚，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他现在懊悔得要命，后悔今天做的一切事情。
“何雨柱，你作为食堂主厨，因为往汤里放巴豆粉，才被降职成普通厨子。这个处分已经不轻了，但我再想想，如果你只是为了报复李副厂长，平时机会多的是，为什么偏偏选在饯行晚宴上动手？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会让人重新调查。”
杨厂长从傻柱今天阻止宋飞宏的事情来看，已经猜到那天傻柱肯定是冲着宋飞宏去的，可惜没成功，反而让李副厂长跟着倒霉。
傻柱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没想到杨厂长会重新查这件事，心里更加不安了……
说完傻柱，杨厂长又把目光转向许大茂。
许大茂立刻吓得连连点头哈腰。
“许大茂，电影放映员。我每次组织全厂看电影的时候，都能看到你。你们宣传科主任还通过其他副厂长推荐过你，现在看来，你还得再历练历练。”
“厂长，我知道了，知道了！”
许大茂吓得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这个科室副科长的位置，恐怕保不住了。
“知道就好。”
杨厂长最后看向秦淮茹说道：“工厂三车间已故员工贾东旭的老婆，秦淮茹，之前在聘用名单里见过你的名字，但这是第一次见到你本人。
既然接替了贾东旭的工作，你就该好好干活、提升技术才是。只有本事跟工资匹配了，才不怕饿肚子。有困难可以找工会申请，符合条件的，工厂会考虑给予一定补助。”
对秦淮茹没有过多责备，但这些话却让她心情沉重。
她虽然是个女子，但厂里的活，别说像男人那样干满百分之百，只要自己努力一点，也能完成百分之七十吧？
可她一直像条咸鱼一样，不思进取，只想靠傻柱走后门，把她调到轻松点的岗位。
现在回想起来，她满脸通红，心中满是羞愧。
“还有这位师傅，虽然我以前对你没什么印象，但刚才听宋飞宏同志说，你背后举报他，结果被罚去工厂看大门，这可不是工人该干的事。如果看一个月大门都不足以让你醒悟，那我就批准你再看两个月、三个月。”
杨厂长对着刘海中平静地说。
但对刘海中来说，这话简直就像一阵风暴刮了过来。
他满头大汗，赶紧说：“领导，我现在突然明白过来了，作为工人，应该先把技术练好，真的，没必要再去看大门了……”
看到刘海中低头认错，杨厂长没再继续追究。
他转头看向老太太。
这才是最难缠的一个人！
杨厂长听说过聋老太太的名号。
她是遗属，又是五保户，这些标签放在一个老人身上，可不一般。
所以杨厂长觉得棘手，也想不通宋飞宏怎么就和她杠上了。
他正准备开口，老太太却先说话了：
“杨厂长，您是领导，我这个老太婆本不该在您面前出丑，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我退让了，大家岂不是会觉得我没人撑腰，好欺负？我丈夫、儿子都没了，要是人人都来欺负我这老婆子，我真没法活了。”
她说着，竟然有点哽咽，眼圈都红了。
杨厂长最怕的就是这种场面，如果老太太是个泼皮无赖，反倒好处理。
可她分明不是一般人，年纪这么大，什么世面没见过，脑子精明得很，根本不会给他抓住把柄。
尤其是她说到自己的遭遇，杨厂长更不敢硬来。
“老太太，您别着急，这事也不是没法解决。我看今天是宋飞宏的好日子，要不先让他们夫妻进屋，等会儿再让新媳妇去您门口道个歉，您看行不行？”
杨厂长这话，其实只是缓兵之计。
如果今天能顺利进门，后面就好说了。当然，他不是不管事的人，他相信自己这么一说，宋飞宏应该会照办。
道个歉，算什么大事？
总比今天好日子被搅黄强吧！
可聋老太太死活坚持要于秋雨给她磕头。
“杨厂长，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我刚才也说了，我是国家认定的五保户，反正也没人管我，您要是真硬来，我也没办法。”
她特意加重了“五保户”三个字的语气，意思很明显——就算你是领导，我这五保户也不是白当的，你要是敢强硬，谁担这个责任？
杨厂长果然说不出话来。
作为厂里的大领导，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拿捏不住的局面。
他看着宋飞宏，意思是今天先让一步，否则老太太这关真不好过。
但宋飞宏眼神坚定，不用说话，就已经表明了立场。
真是针尖对麦芒。
现在，易中海、刘海中、傻柱等人，都不敢再逼宋飞宏了。
局面变成了聋老太太和宋飞宏两个人的较量。
邻居们全都伸长脖子，想看看到底是谁输谁赢。
“飞宏，今天你先让一步，让你媳妇给老太太磕个头，赶紧进门吧。”
有位年长的邻居劝说道。
“老林，这事不是我们能劝的。你看轧钢厂的厂长都没劝动，你这话还有用吗？”
马上有人拦住了老林的话。
“唉，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老林只能干瞪眼。
阎埠贵说：“老太太，您这是耍无赖了。您是五保户，吃着国家的补贴，大院里没人敢欺负您，大家都像供菩萨一样供着您。您放心，宋飞宏今天来，没人敢轻视您。”
“阎埠贵，我决定的事，就不会改。除非你也想欺负我这个老太太。”
聋老太这句话直接把阎埠贵堵得说不出话。
“唉，真是急死人了。”
阎埠贵心里暗自嘀咕。
他现在也插不上手了。
于家带来的邻居已经有些看不下去这场闹剧，甚至打算离开。
如果他们走了，不仅会伤到于秋雨的心，也会让宋飞宏的名声受损。
宋飞宏这时候眼神一冷。
聋老太太不识抬举，那就只能强硬对付了。
今天系统奖励了“猫之守护卡”，灵猫在他出门后一直拼命守护家宅。
他能和灵猫心意相通，还能用意念指挥它行动。
“看你还能不能坐稳。”
宋飞宏心想。
他的原则一向是别人不招惹他，他也不招惹别人。但今天聋老太太这番举动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灵猫，行动。”
宋飞宏心念一动，一声命令出口，现场立刻传来一声猫叫。
那个年代不像后来那么多人家里养宠物，家里养条看门狗都少见，更别说养猫了。
所以大家对这声猫叫都很好奇。
但更让人惊讶的是，只听见猫叫，却看不到猫。
就在大家四处找猫的时候，聋老太太突然惊恐地大喊起来：
“该死的猫，竟敢咬我！”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大白猫死死咬住聋老太太的裤腿。
那样子好像非常用力，猫牙一撕，就把老太太的裤子撕掉了一截。
“这猫该不会是野猫吧？”
“也太凶了吧，这要是咬到人身上，不得掉块肉！”
“不知道为什么这只白猫会咬聋老太太，难道是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大家对这奇怪的一幕议论纷纷。
“该死的畜生，滚开！”
聋老太太用拐杖去打白猫，白猫被打了下，顿时疼得大叫！
喵！
下一秒，白猫跳起了一米多高，猛地扑向老太太的脸。老太太被这一扑直接摔倒在地，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猫，这哪是猫，简直就是一只缩小版的老虎！
白猫把老太太扑倒后，帅气地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喵了一声，像闪电一样连跳几下，就消失在了房顶上。
“快去看看老太太怎么样了！”
易中海等白猫走远了，才反应过来老太太昏过去了。
“还有呼吸，应该是被吓到了。”
“快把她扶回屋里。”
不一会儿，老太太就被送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