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宋飞宏那天杀的,在家安了陷阱,把我孙子的脚都扎穿了!”
贾张氏气呼呼地说。
“什么?扎穿脚掌了?”
秦淮茹差点气得吐血。
棒梗刚偷了宋飞宏家的茶叶蛋,让宋家四口人全都拉肚子,事情才过了两天,他又去偷宋飞宏家的东西。
这小子是真不长记性!
之前他还被宋飞宏弄断过手指头呢……
秦淮茹对棒梗真是又心疼又生气。
“棒梗,疼不疼?”秦淮茹还是有点担心。
“不用你管!”
棒梗火大了,他今天去报复宋飞宏,就是因为听说秦淮茹心里还惦记着对方。
现在自己脚受伤了,他也怪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她心里难受,就自己去做饭去了。
“秦淮茹,今天棒梗去医院的车费和药费,全是我自己的养老钱,一共六块五,你得还给我!”
贾张氏把钱算得一清二楚。
“妈,棒梗是你孙子,给他花点钱不是应该的吗?”秦淮茹气坏了。
这个老太婆,越来越不讲理了!
“我不管,我的养老钱一分都不能动!”
贾张氏死咬不放。
“你有本事去找宋飞宏要,是他害得棒梗受伤的!”
秦淮茹哪来的钱?她所有的钱都用在了家里日常开销上,被贾张氏气得不行。
一提到宋飞宏,贾张氏就来劲了。
上次她去碰瓷,结果被宋飞宏从腿上碾过去。
她一直记恨在心。
“你以为我不敢?大家都是邻居,他这么冷血地防着咱们,看谁还支持他!我现在就去找易中海他们评评理!”
贾张氏气得跳了起来。
贾张氏直接跑到易中海家。
易中海其实早就从壹大妈那儿听说了棒梗的事。
他也觉得宋飞宏在家设陷阱不太合适。
毕竟大家都是邻居,就算棒梗不懂事去拿人家东西,也不该下这么狠的手。
“张大嫂,这件事我来帮你讨个公道。”
易中海脸色严肃,对宋飞宏的做法很不满。
本来,易中海、老太太和傻柱正一起对付宋飞宏。
他们的第一步计划失败了,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大院里其他人对宋飞宏的态度。
贾张氏一听易中海愿意帮忙,高兴极了。
“哼!宋飞宏,这次看你有没有理!”
她心里想着,等着看宋飞宏怎么应对。
壹大爷很快就召集大家在中院开会。
宋飞宏刚好下班回来,刚进中院,就被通知要开会。
平时这种会他都不参加,但听说这次会议是讨论棒梗被他家陷阱扎伤的事。
他就停下来看一看,想看看易中海到底有什么打算。
毕竟,他猜老太太、易中海和傻柱在背后搞鬼,所以也想趁这个机会探探底细。
这时候,贰大爷刘海中还在工厂里值夜班,只有阎埠贵和易中海两个大爷在主持会议。
老太太则在一旁眯着眼,像是在幕后操控一切。
宋飞宏把自行车停好,靠在车上看着事情的发展。
“没天理的东\/西100……”
贾张氏盯着宋飞宏,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怨恨。
秦淮茹则面对壹大爷和傻柱他们,不敢正眼看宋飞宏。
“老易,什么事,把大家叫来开会?”
阎埠贵其实心里明白是贾家的事,但还是故意这么问。
“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讨论宋飞宏在家里装陷阱的事,让大家发表一下意见,看是不是支持这种危险的做法。”
易中海说完,便看向贾张氏旁边的棒梗。
“可能有些人听说了,有些人刚下班还不清楚情况。今天棒梗贪玩,又去宋飞宏家,结果一脚刚进门,就被铁刺扎穿了脚掌。这种危险的东西,要是出了人命,咱们大院可就出名了!”
他说完后,邻居们开始议论纷纷。
“我觉得,在家里装陷阱是不对,但谁愿意自家变得危险?还不是为了防贼?”
“如果大院没有小偷,当然不用,但大院的小偷大家心里都清楚。”
“对,棒梗年纪轻轻不学好,专爱撬门偷东西,上次少了根手指就应该长记性了,谁让他死性不改呢?”
邻居们的看法出奇地一致,竟然没人反对宋飞宏,反而把矛头指向了贾家。
虽然老话说穷帮穷,富帮富,但他们也不可能支持小偷去偷东西吧。
宋飞宏现在日子过得红火,大家都看在眼里,既羡慕又嫉妒。
大家都想跟宋飞宏拉近关系。
万一有哪个孩子吃不上饭,向宋飞宏借点粮食,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也不至于被直接拒绝。
以前宋强国在的时候,出了名的热心肠,他们相信宋飞宏不会太狠心。
易中海没想到大家的态度会是这样。
看起来,大家对宋飞宏并没有敌意……
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老太太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抬了抬眼皮,说道:“我在大院住了几十年,各家都是晚上都不关门,从没听说过谁在家里装陷阱防贼的事。就算有点小偷小摸,也只是小打小闹,真正丢贵重东西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在家里装陷阱,这是对邻居的不信任。棒梗虽然有错,但他到底是个孩子,用这么冷血的办法对付一个孩子,我老太太觉得不合适!”
老太太说完。
贾张氏立刻跳出来,指着宋飞宏骂个不停。
“老太太说得对,宋飞宏你心肠太狠了,要是我们家棒梗脚废了,你得一辈子负责!另外,今天花的六块五医药费,你也得赔!”
贾张氏恶狠狠地说,好像要把宋飞宏生吞活剥一样。
邻居们都不说话了,他们觉得老太太说得也有道理。
虽然防贼没错,但防得太过分就不对了。
宋飞宏冷冷地看着贾张氏:“贾张氏,偷了我家还让我赔钱,要不咱们去派出所说说理?看看有没有这个道理?”
他知道棒梗一进门就中了陷阱,肯定还没偷成,只是吓唬贾张氏。
“这……”
贾张氏心里有数,哪敢去派出所?
只好闷声不响。
让贾张氏说不出话来。
宋飞宏看向老太太,冷笑着说:“老太太,贼没偷你家,你怎么倒说起风凉话来了!我设陷阱是为了防贼!谁是贼,我就防谁!”
“照你这么说,棒梗年纪小就可以胡作非为、随便偷东西是吧?生产队的驴都知道干活才有饭吃,老太太你却支持不劳而获?”
宋飞宏最后这一句反问,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他这是骂老太太连驴都不如!
“说真的,宋飞宏的话比老太太的更有道理。”
“可不是嘛,防贼有什么错……”
“他这话虽然骂了老太太,但我怎么觉得特别痛快?”
大家小声议论着。
老太太此刻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被人这样羞辱过!
但她无言以对。
这个时代,人人都在劳动、都在奋斗、都在努力向上发展……
不劳而获的思想,在这个时代是被坚决反对的。
如果她敢支持不劳而获,那肯定会挨批斗。
易中海这个时候再次对宋飞宏刮目相看。
他在心里想:宋飞宏还真有点本事,对付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傻柱红着眼睛,握紧拳头,他气愤宋飞宏骂了老太太,但又无法反驳宋飞宏的话。
愤怒却解决不了宋飞宏,让他非常难受。
简直快要气炸了。
宋飞宏看到老太太等人虽然生气但没有动作。
他就趁机继续发话。
他看着大家问道:“谁家愿意被贼惦记?谁家三番两次被贼上门还欢迎他们?有吗?站出来我看看!”
这话一出,没人站出来。
就连傻柱也没有动。
因为宋飞宏说的是贼,而不是棒梗。
要说被棒梗惦记、被棒梗多次光顾,傻柱有资格第一个站出来。
毕竟,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宋飞宏对棒梗在他家偷摸的事不管不问。
……
“真的没有吗?”
宋飞宏环顾四周,又问了一遍。
大家都不说话。
让小偷惦记,还主动开门迎贼进来,这不就是傻子才干的事吗?
易中海心里不舒服,他原本是想说设置陷阱的危险性,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
但宋飞宏从防贼的角度出发,反而赢得了大家的认可。
“宋飞宏,我们今天讨论的是设置陷阱的危险性,别跑题。”
易中海提醒道。
阎埠贵看着这一切,知道易中海这是在针对宋飞宏。
他说道:“老易,设置陷阱是为了防贼,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有什么问题?再说,人设陷阱是在自己家里,又不是在大院公共的地方,只要不去他家,对别人根本没影响。”
宋飞宏心里对阎埠贵点了个赞。
阎埠贵说得没错。
邻居们也纷纷点头。
“是,人家在家里设陷阱,也没妨碍到我们。”
“谁让他自己手脚不干净呢?”
……
易中海顿时无话可说。
秦淮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们心里明白这个道理。
宋飞宏这么做,只是针对小偷,只要自己不偷不摸,有什么好怕的?
这事,怪不到宋飞宏头上。
但棒梗不服气。
棒梗撒谎说:“我只是想去宋飞宏家玩,他家有收音机。”
傻柱立刻站出来帮腔:“宋飞宏,你也太小气了,棒梗是个孩子,就想知道你的收音机,你却设陷阱害他!”
“傻柱,看收音机不能借吗?偷偷摸摸进人家屋里,这是什么行为?”
叁大爷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找这些理由,根本不用动脑子。
傻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急着想把宋飞宏打倒,哪会那么仔细地去想这些理由。
……
今天阎埠贵的表现,让宋飞宏挺认可他的。
大院里已经很少有人帮他说话了,不管阎埠贵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这次帮他说了话。
“壹大爷,现在你还对我在家设防贼陷阱有疑问吗?”宋飞宏问道。
易中海冷哼一声,没回答。
宋飞宏又看向老太太。
他用讽刺的语气说:“老太太,有句话说得好,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这么大年纪了,不会是护着贼吧?”
“你……”
老太太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老而不死就是贼?”
她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
宋飞宏这是在骂她活得太久,还成了贼!
刚才说她连生产队的驴都不如,现在又说她是老不死、是贼!
真是气人,真可恨!
“呵呵……”
宋飞宏冷笑着,推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今天骂得真痛快!
易中海、贾张氏、傻柱、秦淮茹,谁也说不出话来!
就连老太太想用歪理来搪塞大家,也被他骂得一无是处。
袒护贼?你这个老不死的,才是真正的小偷!
大家看着宋飞宏离开,心里五味杂陈,但有些人却觉得,宋飞宏今天骂得对,而且骂得真解气!
宋飞宏回到家,收起了地刺。
他此刻心情格外舒畅。
俗话说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今天棒梗脚被扎穿,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希望这次之后,他能有点长进,别再打我家的主意了。”
宋飞宏在院子里布置地刺,本来就是想惩罚棒梗,让他以后不敢再来闹事。
这时,一条蛇从门后窜了出来。
宋飞宏眼神一冷,正准备打蛇,没想到蛇却往门外爬,直奔中院而去。
“是厄运反噬卡起作用了吗?”
他猜测这条蛇可能是有人故意放进来害他的,但因为有厄运反噬卡保护,蛇会反过来咬那个下毒手的人。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狠心,放蛇来咬我?”
宋飞宏心里想着。
今天全院又开大会,易中海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借安设危险陷阱威胁邻居的名义,来批斗宋飞宏。
但他没想到的是,大院里的邻居们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
宋飞宏离开之后,大会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