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宁想把箱子堆在杂物间,太重了,搬不动。
站在杂物间门口,郑清宁脑中想着让箱子自动进杂物间。
她只是想试试,没想到,笨重的箱子还真主动进了杂物间。
这神奇的一幕,把郑清宁惊得合不上嘴。
今天收获满满,郑清宁决定做顿好吃的慰劳慰劳一下自己。
外面,李队长带来的人,发现卓青越。
“李队长,队长,找到人了。”
正死咬不开口的扬小洋和王帅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不敢置信,立马起身就要去……
公安局队长见他们反抗站起来,以为他们想逃,直接给了两木仓,把两人给杀了。
李队长看到这,眯着眼看着队长。
不过并没有出声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了两人。
收好武器,朝队友发出的声音走去。
当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李队长赶紧让人把伤者送去医院。
而他打量着这间房,破旧的桌椅,却没有一点点生活过的迹象。
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动,并未发现异样后,带着人离开。
郑清宁是在他们离开后,也跟着离开的。
她比李队长他们先到达医院。
王小草跟木兰花交班来医院照顾郑清宁,可她来了之后,并没有看到郑清宁,问了医生和护士,他们也没有看到人。
正着急寻人时,就看到郑清宁气喘吁吁从外面进来。
“郑同志,你去哪里了?”
身体本就不适,又经历剧烈的奔跑,郑清宁眼前都是黑的。
在听到王小草的声音,直接倒在王小草的身上。
王小草手忙脚乱地把人接住,朝医院大厅叫人。
“快来人啊!帮帮我们。”
不一会,两名护士从里面跑了出来,帮王小草把人送回病房,又叫来医生。
医生给郑清宁检查后,朝王小草骂了一顿。
“让你们好好照顾病人,人跑出去都不知道,这就是你们的照顾。”
被骂哭的王小草,吸着鼻子,一脸委屈。
她怎么会知道郑清宁会跑出去。
早知道会挨骂,她才不会答应木兰花换班了。
医生走后,王小草擦干眼泪,打了水帮郑清宁擦洗。
虽然委屈,但郑清宁帮过自己,她不能当白眼狼。
这时,李队长也把卓青越送来医院。
把人安排在南宫夜的隔壁。
曾团长在得知南宫夜也住进这家医院,匆匆赶了过来,当看到李队长身上的血时,脸色一白,就要倒下。
李队长赶紧把人扶住,“曾团长,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昨晚,南宫团长不是护送你们离开了吗?”
曾团长把他们的情况跟李队长说了。
李队长想到郑清宁,“郑同志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
“对,她情况比我重。”
李队长抿了抿唇,并没有把郑清宁找他们的事告诉曾团长。
“我刚刚在外面看到郑同志,人还发着热呢?”
闻言,曾团长脸色瞬间变了,“不可能,我刚刚还去看过她。”
李队长没说话。
过了一会,“你来这里?”
曾团长收敛脸上的情绪,“我过来看看南宫团长。”
“听清宁说,他受了很重的伤,他现在没事吧?”
“失血过多休克了,医生好不容易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就看他自己了。”
李队长说完,就看到曾团长失去血色的脸,赶忙扶着她坐在一旁的长凳上。
“你怎么了?”
害怕曾团长出现,叫住路过的医生。
医生替曾团长检查完,“你们当家属的就不能多让让病人,看把人气的。”
李队长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只能道歉,送走医生后。
“曾团长,我送你回病房吧?”
曾团长坐着缓了好一会,知道医生冤枉了李队长,“对不起啊!”
李队长摆手,“没事。”
“你是担心文工团这次演出吗?”
曾团长摇头,不想解释太多,“南宫夜在哪个病房。”
李队长见她是冲着南宫夜来的,指着不远处的病房。
曾团长借力起身,对李队长道:“你去忙你的,我去看看南宫团长就走。”
李队长狐疑地看了曾团长背影一眼。
他确实还有事情要办。
跟守在医院的人叮嘱让他们好好看着受伤的战友。
曾团长推开病房的门,里面躺着两个受了重伤的病患。
看着病床上了无声息的南宫夜,曾团长捂着嘴哭了起来。
“阿夜,阿夜,你要快点醒来,听到吗?”
她是南宫夜的小姨,跟他妈妈是亲姐妹。
自嫁人后,两人都是用书信保持联系,也是近几年姐妹俩才在京市团聚。
她很清楚自家姐姐对这外甥的亏欠。
好几次在家闹着让家里把外甥调回京市。
可南宫家那几个老古董,说什么男人有志在四方,只要心中有国,那就是家。
上次南宫夜差点死了,她姐姐哭好半个月,差点把眼睛哭瞎,最后还是落下难以子嗣。
这次的任务,她多多少少听到一些。
原本她不想来的,侄女的死还有陈团长的嘱托。
并且在得知郑清宁是自己好友唯一儿子庇护的人。
她才从京市回海岛,接手这个任务工。
一是考验郑清宁的能力。
二是想查查侄女的死。
结果……
该死的南宫家!
就因为阿夜难以有子嗣,就因为他抵触结婚,就把最危险的任务派给他。
真是好爷爷,好父亲。
曾团长眼中满是恨意,对南宫家的恨意。
曾团长没待多久,离开病房,正准备回去时,路过一间病房,见医生和护士在里面抢救,并且还有军人同志守着,一时好奇走了进去。
“曾团长。”
病房内的军人同志见到曾团长,立马立正行礼。
“这人没事吧?”
“受了很重的伤,说是再迟点只怕……”
话没说完,但大概的意思曾团长明白,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怪熟悉的。
不确定,再看看。
咦……
这人她记得见过几面。
谁家的孩子。
“他叫什么名字?”
“卓青越。”说完,把对方的证件递给曾团长。
“青越?!”曾团长眼中闪过震惊,伸手接过递过来的证件,确实是青越。
“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看着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卓青越,曾团长住在卓家隔壁,只是他们一直在外地任职,近几年才回京市。
而她调任在海岛,跟丈夫分居两地,这一年身体也不怎么好,就一直呆在京市修养。
军人同志没反对方受伤的事说出来。
毕竟,这里还有医护人员在。
曾团长沉下脸,“劳烦你多照顾一下他。”
曾团长走后,用证件跟院长要了一间有电话的办公室。
给京市卓家打了通电话。
京市卓家。
卓老爷子退下来后,没跟他们住在一起,住在了疗养院,家里的晚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看望他,陪他吃顿饭。
住在卓家大院的只有大房一家,也是卓青越一家。
卓母正在看报纸听新闻,家里的人都忙着工作,时常都是她一个人呆在家里。
这一年也就老曾陪她聊聊天解解闷,如今老曾回海岛任职,又只剩她一个在家。
这时,放在沙发旁边的电话响了。
卓母伸手拿起电话,“喂,卓家。”
“喂,是淑蓝吗?”
卓母听到好友的声音,眼神都亮了几分,“老曾啊!今天怎么舍得跟我通电话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再回京市啊!”
“你这一走,我这心啊!空落落的。”
太过无聊的卓母絮絮叨叨地说着心里话。
曾团长,“淑蓝啊!你家青越回家没有?”
“别提了,一催他结婚,他跑得比谁都快。”
“都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
“老曾,你问那臭小子做什么?”
曾团长把卓青越受伤的事跟她说了。
卓母起身,一脸不敢置信,“这小子,他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卓母说她会过去,让曾团长帮忙照顾一下他。
随后又火急火燎把家里人叫回来。
卓父和卓大哥、二哥从外面进来,就见自家母亲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
“妈,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两人说完,偏头看向卓父。
无缘无故被亲儿子怀疑,卓父直接在两人头上敲了一下。
“兔崽子,我什么时候惹过你妈生气了!”
两人就这么硬生生挨父亲一敲。
卓父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小心翼翼走到妻子身边,收起在外面凌厉的气势,面容温和,眼中满笑,轻声细语道:“淑蓝,跟我说说,是不是三个小子又给你气受了。”
卓母擦干眼泪,“刚刚老曾打电话给我,说青越受伤了。”
“什么?”
父子三人震惊出声。
“老三近期没有外派的任务,他跑那么远做什么?”
“爸,我打电话给老三的单位问问情况。”
“行,你赶紧问清楚。”
“爸,我去买票,把老三接回京市治疗。”
“开车去,南宫家那小子也受了重伤,老曾想让我们把人一起接回京市治疗。”
卓母出声提醒。
卓父眼眸微闪,这南宫小子命还真硬。
看来,南宫家是赌对了。
用儿子的命来赌,也只有他们做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