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吗？”
众人都站起来，大声回应。
“明白大哥。”
“大哥，我们支持你。”
“大哥，你说怎么干吧。”
老大定了主意，小弟们就跟着拼到底。
顾邦满意地点点头。
他挥挥手让大家坐下。
“大家先坐下来，商量下怎么弄。”
讨论阶段其实还挺简单的。
飞机：“大哥，既然法律拿他没办法，那我们就直接把他抓起来，饿他个七八天，他就得乖乖交钱。”
吉米无语：“他可是差佬处助理处长的弟弟，你要真抓了他，全相江的差佬都得出动。那可就麻烦大了。”
飞机瞪着眼睛喊：“抓不得，也威胁不了，他就是只刺猬。”
阿苏笑着调侃：“他可不是刺猬，人家身上穿的是英啯皇家赐的黄马褂呢。”
阿苏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气氛轻松了一些。
王保一：“就应该把他的黄马褂扒掉。”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一时也没什么好法子。
苏迪再去试的话，肯定还是没用。
对方最多再拖你几年。
飞机的计划漏洞百出，需要改进的地方太多了。
就算查理把钱还了，后续问题肯定还会不少。
不能不谨慎考虑。
讨论了一两个小时，也没想出个靠谱的办法。
眼看老大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倪永一站出来。
“大哥，让我先去找查理聊聊。”
“大家在这里空谈也谈不出什么结果。”
“正好查理的公司就在尖沙咀，我去看看他的反应如何吧。”
顾邦琢磨了一下，现在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行吧，那就辛苦你了，永一。”
倪永一摇头：“不麻烦。”
会议结束，苏迪对顾邦表示歉意，说没帮上忙。
“邦哥，抱歉，这次没帮上忙。”
顾邦安慰他：“这不赖你，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些人比别人优越感更强。”
尖沙咀。
柯士甸道。
巴兰写字楼。
倪永一把车停在路边。
他下了车。
身后的小弟也跟着停下。
傻强和陈永仁下车走近。
傻强说：“大哥，查理的公司就在这一层楼。”
这俩人被迪路赶了出来，现在是失业的混混。
人总得吃饭，可是一个落单的混混没有老大罩着，在街上走几天就能饿个半死。
刚好倪永一的新店开业，招业务员。
陈永仁和傻强就来试试。
倪永一看陈永仁挺顺眼，就留下了他们。
今天办事就带着他们两个一起。
到了查理的公司后，倪永一把他们的来意告诉了查理。
这个秃头，脸上带着高原红，看起来很典型的歪国人的样貌，还没等他们说完就粗暴地打断了。
“去你的，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倪永一脸不变色。
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平静地说：“查理先生，我们有大星银行的授权，大星银行已经把这笔债账委托给了我们。我们…”
查理猛地抢过授权证明，双手用力撕成了碎片。
“我才不管什么授权不授权，有什么事让大星银行来找我好了。”
他指着办公室门，骂骂咧咧地催促他们离开。
“你们这群脏猴子快滚出去，你们的气息把我的办公室都污染了。”
秃头查理还捏着鼻子，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这是对他们的羞辱和歧视。
倪永一这样城府深的人都忍不住了。
他准备反击查理。
他身后有个人脑子不太灵光，不爱说话，也不爱讲道理，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
“操你妈的，红毛鬼。”
“我才是靓仔。”
傻强突然大吼一声，直接冲向查理。
查理虽然人高马大，但那是虚架子。
两百多斤的歪国人哪里扛得住傻强的铁拳。
傻强跳起来，一拳砸在查理的秃头上。
查理被砸得头晕脑胀。
“该死，真是垃圾。”
“你居然敢打我。”
“老子要杀了你。”
傻强这小子从街边混出来的，打架哪有那么多规矩，谁还跟对方客客气气地报上名号，唠嗑扯淡呢。傻强低着头就一个劲儿地猛揍。
查理只能抱着脑袋护住脸。
傻强出手了，陈永仁也不可能就这么干看着，俩人一起上，把那个瞧不起人的英啯佬查理想法子打得直叫唤。
但事情肯定不是打完就拍拍屁股走人这么简单。
查理的秘书听见动静立马报了警，差佬很快就到了，把傻强和陈永仁给抓了起来。
查理被揍得鼻青脸肿，秃顶脑袋红肿得像个和尚头，满脸是血，气急败坏地喊：
“我要宰了你们！”
“我要让你们死！”
“我要让你们蹲监狱蹲到死！”
顾邦和苏迪听说这事，赶紧跑到尖沙咀查佬。
倪永一正忙着呢。
顾邦一看见倪永一就道歉：“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没控制好局面。”
倪永一低头：“都是我管教不好，小弟太冲动了。”
顾邦听完气得直拍大腿：“那个姓查理的要是在这儿，我就给他那秃瓢来个更重的。”
“永一，咱们的人没错。”
“这种口无遮拦、看不起咱们相江人的洋鬼子就该教训。”
倪永一感激地说：“谢谢大哥理解。”
顾邦笑着说：“放心，就算是砸了他的头，花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把他们弄出来。”
倪永一连连道谢。
顾邦突然问：“你那两个小弟是谁？”
倪永一回答：“是傻强和陈永仁，最近刚收的。大哥应该没见过。”
顾邦心里嘀咕：“不至于吧，你居然收了这俩货。”
他仔细打量倪永一，眼神复杂。
倪永一好奇：“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顾邦摆摆手：“没事，没事，下次见面我请他们喝酒。”
相江那边卧底还能剩下几个？
再说了，黄志诚都死了，陈永仁想恢复身份都难，跟着倪永一其实没什么风险。
苏迪办保释手续回来报告：“邦哥，差佬不同意放人。”
顾邦不解：“为什么？不就是动动手而已，又没出人命，为什么不放人？是不是钱的事？多交点保证金不就行了吗？”
现在的相江早不是什么太平盛世了。
那天要是没几场真刀实枪的冲突，光是破点皮就算是幸运的，断胳膊断腿的那叫常事。
差佬们也都习惯了，这类事交点钱就能放人，大事化小。
不过嘛，他们还有更多重要的案件要忙活呢。
苏迪摇摇头：\"这不是钱的事，差佬的态度特别强硬。\"
顾邦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看来是助理处长那边施压了。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找朋友问问情况。\"
顾邦找到刘建明。
咖啡厅里，刘建明一坐下，顾邦就道贺。
\"刘Sir，恭喜你升官啦。\"
刘建明因破获韩琛集团的案子立功，从刑事情报科升任重案组总督察，接替了牺牲的黄志诚。
刘建明微微一笑：\"今天找我是什么事？\"
顾邦：\"我俩手下收账的时候一时冲动打了人，我想请你帮忙把他们保释出来。\"
刘建明：\"什么？\"
顾邦：\"没打死，只是打破了头。\"
刘建明一听就愣住了。
\"这种小事，找个律师不就解决了？交个一两万保释金就出来了。\"
顾邦嘿嘿一笑：\"被打的人有点特殊。\"
\"怎么特殊？\"
\"被打的是差佬人事部主管，还是助理处长啰伯特的亲弟弟。\"
刘建明放下咖啡杯，用惊讶的眼神盯着顾邦。
\"别逗了。\"
\"你应该是个挺精明的人，怎么会去招惹这么有来头的人。\"
\"你知道的，在差佬高层，那些歪果人势力可不小，得罪他们，你就别想在社团混下去了。\"
顾邦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刘建明没好气地说：\"知道你还干？\"
顾邦唉了一声：\"唉，心里憋着一口气，咽不下。\"
刘建明上下打量着顾邦，好像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你看起来就像个混混。\"
顾邦耸耸肩：\"有时候我也想做个正经人。\"
这一句话深深触动了刘建明。
他也曾在堕落的路上一直想着如何做个好人。
现在借着顾邦的事，他也有机会去做个好人了。
他转动手中的咖啡勺，开始思考。
顾邦安静地喝着咖啡，等他说话。
过了好久，刘建明叹了口气。
\"唉，如果是助理处长啰伯特的话，凭我现在的职位根本帮不上忙。\"
刘建明不过是个总督察，连跟啰伯特搭话都难。
顾邦：\"那你有什么建议？\"
刘建明慢慢说道：
\"我会尽力确保你的手下在警局不受欺负。\"
\"你最好准备好钱，去找查理谈谈。如果钱到位了，或许能私下和解。\"
“我跟你说，要是闹上法庭，你那个小弟铁定得蹲监狱。”
顾邦坚决摇头。
“那可不成。”
“我绝不能让我的小弟进监狱。”
刘建明劝道：“这事可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凭啰伯特的势力，我觉得你与其担心小弟，不如先想想你自己。”
顾邦问：“你是说他会对付我？”
刘建明：“不然你以为英啯人是好惹的？”
顾邦眉头紧锁，脸色严肃。
他眼神闪过一丝狠厉。
他冷笑一声。
“那你告诉我，除了杀掉他，还能怎么办？”
刘建明问：“杀谁？”
顾邦：“啰伯特。”
……
哐当。
这话太吓人了。
刘建明手里的咖啡勺掉在地上。
他急急忙忙地说：“顾邦，你可别胡来。你知道的，从来没一个英啯人在相江出过事。你要是真动手，不仅是相江差佬全都会出动，英啯那边也会派人过来。他们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你就为了两个小弟和一笔钱，把自己的大好前程和生意全都搭进去？”
刘建明清楚顾邦能力强，能让韩琛无声无息消失，但啰伯特不是韩琛。
啰伯特哪怕掉一根头发，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