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粉色小兔子吊坠,兔子憨态可掬,雕工栩栩如生。
这样的吊坠,时樱手里也有一个。
她手指攥紧,离近了看,确实很像。
铁简文正要责怪赵兰花,时樱率先一步开口:“呀,吊坠我好像在哪见过。”
铁简文下意识否认:“不可能,这是我画稿子设计,找老师傅雕的,绝对独一无二。”
那边,邵丽仙猛的抬起头,死死盯着时樱。
时樱忽略掉她的视线,笑着问:“这枚吊坠真漂亮,我之前也见过类似的。”
铁简文上下打量她几眼,语气倨傲:
“这是粉碧玺,在雕刻前,我日日拿檀香熏着,经过上清道长开光…肯定不是外面那些洋玻璃和塑料能比的。”
时樱验证了心里的想法,于是又说:“这样啊,那可能是我认错了吧。”
邵丽仙也出乎意料的没找麻烦。
这个插曲就这么掀了过去。
等回到家。
时樱第一时间把邵司令和邵承聿叫在一起。
“邵伯伯,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邵司令吃饭吃了一肚子气,忍着脾气和时樱回话:“好,你问。”
时樱:“邵姑姑那枚粉碧玺的玉兔吊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佩戴到身上的。”
邵司令仔细想了想,说:“我记得,她从出生起就带着,没摘过。”
见时樱好奇,他仔细回忆,声音由迟疑到肯定:
“好像……在她没出生前,吊坠就已经刻好了。“
“对!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一位道长在我妈怀邵丽仙六个月大时,说她这一胎的孩子命格不好,生下来半生颠沛流离。”
“当时,承聿的两个姑姑夭折了,他奶奶就特别迷信这个,特意找的料子刻的护身符,仅此一枚。”
听到这里,时樱算是彻底确定了碧玺粉兔子的唯一性。
她不确定许金凤和邵家是否有必然联系。
但既然她的粉兔子吊坠和邵丽仙一模一样,那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的关系。
顺着这条线深究下去,说不定能挖出真相。
时樱深吸口气:“我想麻烦您帮去山庆大队帮我接一个人,”
邵司令诧异了一瞬,什么也没问,干脆利落的点头:“行,我让承聿跑一趟。”
时樱又冲着兰花撒娇:
“妈,今天那顿饭我都不敢下筷子,到现在肚子都是空的,我们再订个包厢,单独出去吃一顿吧。”
“正好,我还想给你们介绍一个人认识。”
邵司令没什么意见,就是好奇。
到底要介绍谁,这么神秘,而且听樱樱这么问,难道是她也喜欢小兔子吊坠?
邵司令努力从记忆里扒拉,他那保险箱里还有一块好紫色籽料,做十几个吊坠不成问题,就是没有粉碧玺颜色那么好看。
等邵承聿离开不久后,邵司令让助理员去开车,时樱连忙制止。
“邵伯伯,我们走着去吧,我好久没体会过和家人一起散步的感觉了。”
听到这句话,邵司令一阵恍惚,心里涌上暖意。
“听你的,我们走着去。”
赵兰花看他们关系似乎亲近了不少也很开心。
一家脚刚走,余秋娥鬼鬼祟祟的从旁边探出头,撂丫子狂奔到邵家通风报信。
“丽仙,他们真出门了。”
邵丽仙坐立不安,今天时樱那句话一直萦绕在脑中,她越想越不安:
“不行,我们跟上去,我要看看他们干什么。”
余秋娥:“啊,这有啥好看的。”
邵丽仙从椅子上站起来:“余婶,我现在必须去一趟,我自己去。”
余秋娥捧了邵丽仙这么久,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和她闹不愉快:“那我陪你,我们一起。”
两人鬼鬼祟祟的跟上。
刚出军区大门,跟出去半里路,邵丽仙气就有点喘不匀了。
这三人不知道咋想的,有车不坐,在那散步,关键是还走得死快。
邵丽仙扶着腰:“余婶,给我找辆车,我不行了。”
话落,好几秒后,身后都没人应声。
她一转头,余秋娥正被几个同志按在地上,嘴也被捂得严严实实,手腕上缠着战术皮带,“呜呜”的直叫唤。
邵丽仙瞳孔一缩,拔腿要跑,一股巨力从身后袭来,脖子让人从后勒住,身体向后倒去。
后面有人顺势捂住她的嘴,“放唔唔唔——”
邵丽仙要说的话全成了呜呜声。
她使命挣扎,对方反而更加粗暴。
那人把她按在地上的,反剪双手,半跪着膝盖压着她的手腕,几乎浑身的重量都压在邵丽仙身上,痛得她脸都青了。
紧接着迅速捆上战术皮带,伴随着一声冷喝,“带走!”
话音刚落下,旁边的几个人架住两人,强行把她们带离现场。
旁边群众看到这一幕,有人就出声制止:“再怎么,你们不能欺负女同志啊。”
便衣同志亮出证件,解释:“这两位女同志是死刑犯,偷跑出来的。”
!!!
周围人一下躲得远远的。
正说着,邵丽仙满脸惊恐,奋力挣扎。
“这,看着不像啊。”
便衣同志满脸严肃:“就是因为她们这副柔弱的外表,才能骗到人!”
说着,悄悄伸手在闹腾最欢的余秋娥腰上,揪着肉,狠狠的转了一圈。
“唔唔嗷……”
围观群众看着余秋娥那副龇牙咧嘴的表情,小声嘀咕:“不愧是死刑犯,这变脸的速度真快!”
“公安同志,快把她们带走,太吓人了。”
不远处,听到身后动静的时樱回头,冲邵丽仙的方向扬起一个笑脸。
她现在是国安部重点保护对象。
跟踪她,跟国安部解释去吧!
邵丽仙看见她那个笑,一口气没上来,脸都青了。
时樱转头,邵司令也跟着转。
头刚转了一半,时樱拉住他,指着供销社的方向:
“邵伯伯,我妈妈特别喜欢吃云片糕。”
邵伯伯注意力转移到云片糕上:“是吗,那我们去买点。”
赵兰花点了点时樱的额头:“馋鬼,我看是你想吃,拿我当借口吧。”
邵司令:“那也买,孩子喜欢吃就买,肚里有货,腿上才有劲儿。”
瞪着三人相携离去的背影,邵丽仙指甲抠在地上,扣断了都一无所知。
母女俩在供销社采购了一些糕点,转头,时樱注意到邵司令手上起干皮了,给他挑了副兔毛手套。
外面是牛皮材质,里面是兔毛,整整花了五块钱。
邵司令嘴上没说什么,但把手套单独装到了袋子里,路上时不时拿出来看上两眼。
进到饭店包厢。
没过多久,邵承聿顺着位置找过来。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许金凤。
时樱向众人介绍:“她是许金凤许同志,比我还小上两岁,是和我同批下乡的知青。”
“今天叫她来,是因为这枚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