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的没力气抬头，低垂着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一双骨指分明的手，上面勾了个纸袋，而纸袋里面装的都是食物，递向辞九。
抬头，原来是刚才离开的南司陌。
在她呆愣的时候，南司陌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开口，“拿着”。
辞九反应慢半拍的接过来，“谢谢”。
南司陌只是淡淡扫她一眼，离去。
在他离自己好几步远时，辞九追了上去，然后就静静的跟在南司陌后面。
一步，两步……五步。
沉稳的脚步停了下来，声音疏离，“不要跟着我”。
“报答”。
“不需要”。
这么好的机会辞九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既然南司陌自己送上门，就别怪她死皮赖脸缠了。
(.???.)
“我向来有恩必报，你知道我是人鱼族的，你叫什么啊？”。
南司陌没理辞九，抬起脚离去，背影高大疏冷。
原地的辞九摸了摸鼻子，眼睛四周的红还未完全褪去，肚子已经在严重抗议，本想追上去，摸了摸肚子想想算了吧。
找个桌子坐下来，打开纸袋，手法熟练。
将饭送进嘴里，神情还颇有些像仓鼠，塞满食物鼓鼓囊囊的。
……
日后要上岸吃饭的次数多了去了，而她也不能长时间离开水，唉，郁闷。
吃饱后，她找了个按小时结账的兼职。
穿玩偶熊发传单。
这玩意她也不是没干过，发传单的动作熟练的很，加上身上套个玩偶装，完美。
辞九干劲十足，传单发到一半，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熊孩子。
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就是他们太调皮。
总是扯辞九身上的玩偶装，有些个子比较高的还弄她头。
家长还在后面嘻嘻哈哈。
草——泥——马！
一次两次，事不过三！
将玩偶头套拿下来，笑眯眯的看着几个熊孩子，手上一打传单。
“小朋友们淡定一点，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皮笑肉不笑。
熊孩子只顾自己好玩，哪里会听辞九的话。
一个大概是奶奶辈的，看着孙子玩的开心，她并没有制止，辞九见她眼睛不离那个最皮的小男孩，好声好气的开口，“这位奶……阿姨，您能不能看好您家孩子？”。
小男孩奶奶脸上的笑敛了几分，有些不满，她孙子玩的正开心，再说小孩子调皮很正常，这小姑娘都多大了还和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泼妇骂街，指桑骂槐的‘教育’孙子，“小轩过来！你怎么这么皮，拽人家做什么，小心我打你！”。
辞九嘴角抽搐，她怎么感觉敌意好像是对自己。
小男孩似乎没被奶奶大声吓唬过，哇一下就哭了出来，场面一时不受控制，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辞九被挤在里面，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了，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小男孩奶奶突然生气了，直接对着孩子啪一下打屁股的声音，辞九小声的哎了声，胳膊都伸出来了，似乎想阻止，可那位奶奶打完又心疼，抱着自家孙子哄，许这个许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