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彻底服气。
她骂他变态,变态却只想亲她!
下次她要是骂他混账,那他会不会想跟她上床啊?
美眸一眯,乔卿精准总结:“小哑巴,你果然是个变态。”
说完,乔卿站起身来,刚打算走,就被宋宴辞拉住了左臂。
她条件反射准备甩开对方,左手中指上忽然贴来两片温软。
意识到那是宋宴辞在献吻,乔卿人都定住了。
乔卿错愕回头,看见宋宴辞双眼微闭,态度虔诚的模样,她心肝儿都在发抖。
犯规啊 !
这么纯爱的吻法,她还真的招架不住。
八方突然疾步冲进小院,“宋先生,白先生说...”话说了一半,才看见宋宴辞正在亲吻乔小姐的手指。
八方蓦地瞪大了虎目,惊呼道:“我天!”
他赶紧转身往回走,还贴心地将院门给拉上了。
白煜站在巷子中间瞪他,“人呢!要做亲子鉴定,不能只拿宋黎先生一个人的血液吧。”
“你家宋先生怎么还没过来?”
白煜作势就要亲自进去叫人。
八方赶紧拦住白煜。
小哑巴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喜欢的姑娘,正是孔雀开屏求爱的关键时刻,可不能让白煜这个老光棍给打断了。
“白医生。”
“我们宋先生在里面帮乔小姐做事,等几分钟就出来。”
“那行。”
“让他赶紧回来!”白煜这才回了宋宴辞的小院。
八方像尊门神守在乔卿小院门口,连条狗都不许闯进去打扰宋宴辞的好事。
院内。
乔卿抽回被亲吻的左手,神情莫测地望着宋宴辞。
直迎着乔卿的眼神,宋宴辞没打算退缩,他大胆表白:“我喜欢你,就算你骂我是变态,要打我耳光,我还是喜欢我。”
他连挨耳光的准备都做好了,就是没打算退缩。
亲了就是亲了。
敢爱不敢亲,算什么男人?
听到宋宴辞的表白,乔卿神色不变,她甩甩手腕,不置可否地说:“出息。”
26岁的成年男人了,献吻都不会。
没出息。
嫌弃地摇摇头,乔卿转身就进了屋子,直接上了二楼。
宋宴辞回隔壁小院这一路都保持着沉默。
八方却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
他好奇地问:“小哑巴,你刚才亲乔小姐,乔小姐是什么反应?”
这种私事宋宴辞本来是不愿说出来供人讨论的。
但他智商有限,实在不明白乔卿离开前丢下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先前亲了她手指,都做好被甩巴掌的准备了,可她没有打我,而是对我说了一句话。”
闻言八方有些惊讶,“你就亲了下她的手指?”
宋宴辞颔首。
摸摸下巴,八方继续问:“那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出息。”
说完,宋宴辞停下来,问八方:“八方,你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宴辞总觉得乔卿那话不是在夸他。
八方一言难尽地看着宋宴辞,“恕我直言,我觉得乔小姐是在讽刺你没用,偷亲都只敢亲手指。”
宋宴辞顿时黑了脸。
“是这个意思?她难道不是在夸我勇敢?”
八方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自己觉得那像是好话吗?我还以为我走后,你俩已经亲上嘴了。”
“合着你就亲了下对方的手指。就这样,都做好了被扇巴掌的准备?”
八方对宋宴辞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小哑巴,你就这点出息吗?”
明明也是个狠起来能把宋家全族都送进天狱的角色,这一谈恋爱,怎么就这么纯?
经八方这一提醒,宋宴辞也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行为有多丢脸了。
他猛地黑了脸,回到家配合白煜抽血的时候,眼神都带着杀气。
白煜觉得莫名其妙,“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这是在乔小姐那里受了气,又妻管严不敢发作,便冲我这个老人家发脾气?”
“宋先生,你这样可不像个大男人。”
宋宴辞脸色更黑了。
他的确不像个大男人。
偷亲心上人都只敢亲手指!
宋宴辞直接emo了。
到了饭点,乔卿打电话问他过不过去吃饭,宋宴辞又厚着脸皮去蹭饭了。
八方也跟着去了。
白煜没去,他直接去了宋宴辞为他准备的私人医院。接下来,他要抓紧时间为宋宴辞和龙叔做亲子鉴定。
这顿午饭的气氛怪怪的。
龙叔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宋宴辞。
而宋宴辞则在琢磨下次接吻该怎么表现。
乔卿则总觉得左手中指那块皮肤热热的。
只有八方是个彻底的干饭机器,吃一道菜夸一道菜,疯狂称赞龙叔厨艺好。
饭后,八方主动收拾碗筷。
天气有些阴沉,应该有一场暴雨要下。
龙叔关节痛发作,准备回房间躺着休息。
得知龙叔有关节痛的老毛病,宋宴辞跟乔卿借了她的机车,开车出去了一趟。
十分钟后,宋宴辞来到了一片更有年代的小巷中,停在一家门口古朴的四合院门口。
那院门口长着青苔,院门左侧的墙上挂着一块破旧木板子,上面依稀可以看到‘悬业济世’几个字。
不过字迹早就被时光腐蚀,看不清了。
盯着那块木牌看了会儿,宋宴辞又骑着机车走了。
片刻后,他拿着笔墨回来了。
宋宴辞提起浸了墨汁的毛笔,在那木牌的‘业’字上面添了几笔。
很快,悬业济世就变成了悬壶济世。
宋宴辞刚写好,那院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大爷站在院门中间,手里握着一把旧蒲扇在摇。
这位老人家穿一件旧得发黄的背心,跟一条黑色长裤,脚下却踩着一双塑料拖鞋。
柳城靠海,气候湿润,常年都比较热,当地人一年中有三个季节都爱穿凉拖鞋。
宋宴辞赶紧向老人颔首喊了声:“张爷爷。”
张爷爷叫张世冲,是一名隐姓埋名的老中医。
他原来是京都人,年轻的时候曾在京都国医堂坐镇,是国医堂的一把手,尤其擅长针灸治病。
后来因为一些私人原因离开了国医堂,搬到柳城这边过上了隐姓埋名的低调日子。
宋宴辞在柳城长大,跟着陆奶奶住在观荷小院的时候,这位老人经常去给陆奶奶看病。
每当陆奶奶身体不舒服时,宋宴辞都会骑着自行车来请张医生。
因此,时隔十多年,宋宴辞还记得张医生的住址。
其实他也是来碰碰运气,赌这位老人家还活着,还没有搬家。
“张爷爷,这么多年不见,您老人家的身体还是这么健朗。”
张世冲皱眉望着宋宴辞,须臾,他才恍然大悟道:“你是秦女士家里养的那个小家伙?”
秦女士指的是陆老夫人秦素。
宋宴辞忙说:“是我,我叫宋宴辞,您叫我小宋就行。”
张世冲只当没听见。
他走出院子,站在巷子里,一边扇风一边打量那块黑色的木牌。
须臾,张世冲才说:“字写的不错。”
宋宴辞莞尔,他说:“是陆奶奶教得好。”
宋宴辞的毛笔字是秦素手把手教的,宋宴辞学什么都快,他的毛笔字深得陆奶奶真传。
“难怪。”
张世冲说:“秦女士可是咱柳城第一才女,陆观山能娶到秦女士,那是祖上积了德。”
“不过那家伙福气不多,死得早了点。”
陆观山就是秦素的丈夫,陆庭深的爷爷。
那位陆老先生去世都28年了。
听到老人家吐槽陆观山先生,宋宴辞也就沉默听着,不附和也不反驳。
“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的小家伙,突然跑过来,只怕是有要紧事相求。
“是这样,我父亲早些年出了意外,在外面流浪了几十年,落了一身毛病。”
“马上要下雨了,他浑身关节疼得厉害,张老您医术高明,我想请您老人家去我家给他看看病。”
闻言,张老头双眼豁然睁大了些,脱口而出:“宋黎还活着?”
宋宴辞看老人家的眼神倏然变得审视严肃起来。“张老,您认识我父亲?”
张世冲努努嘴,摇头说:“不认识。”
“等着吧,我去取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