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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泼洒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

镇北王府的匾额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朱漆大门上的铜环早已失去光泽,像一只沉默的眼,见证着昔日将门的落寞。

而此刻,这扇门的对面,丞相府的仪仗却嚣张地占据了半条街。

“白若雪!你给我出来!”

尖利的嗓音划破傍晚的宁静,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得意。说话的是丞相府庶子,李富贵。他穿着一身簇新的锦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身后跟着一众家奴,将小小的破落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踮着脚尖,交头接耳。

“快看,是丞相府的李公子!他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镇北王府倒了,这乐安郡主白若雪成了丧家之犬,李家自然要来退婚啊!”

“啧啧,真是墙倒众人推,以前谁不知道李公子追着郡主屁股后面跑?”

破落的王府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个身着粗布襦裙的少女。

她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洗得发白的衣裙穿在身上却不显狼狈,反而因着她腰肢纤细,竟有种别样的清隽。少女脸上没什么妆容,却胜在皮肤白皙,一双杏眼又大又亮,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富贵,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弧度。

正是白若雪。

“李公子今日好大的阵仗,”白若雪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是来给我送钱的?”

李富贵被她噎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送钱?白若雪,你是不是穷疯了?还是镇北王府倒了,把你脑子也摔傻了?”

他上前一步,唾沫横飞地指着白若雪的鼻子:“我告诉你!从今日起,你我婚约作废!你不过是个失势郡主,还想嫁入我丞相府?做梦!”

说着,他得意洋洋地甩出一份大红婚书,纸页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飘飘地落在白若雪脚边。

“拿着!这是退婚书!签了字,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李富贵昂着下巴,等着看白若雪痛哭流涕、跪地哀求的模样。

周围的窃笑声更大了,不少人等着看这位昔日金枝玉叶的笑话。

然而,白若雪非但没哭,反而弯腰捡起了那份退婚书。她指尖捏着薄薄的宣纸,像是捏着什么脏东西,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比春日里刚刚绽放的桃花还要灿烂几分。

“哦?”她拖长了语调,眼尾微微上挑,“李公子确定要退婚?”

李富贵胸脯一挺:“自然!难不成你还想赖着不成?”

“赖着?”白若雪轻笑一声,忽然话锋一转,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可我怎么听说,三日前,你爹,也就是丞相大人,花了一千两银子,从西域商人手里买了一瓶‘神油’,说是抹了能延年益寿?”

李富贵一愣:“你提这个做什么?”

白若雪笑得更欢了,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没什么,就是想告诉李公子一声,你家那瓶花了大价钱的‘西域神油’,巧了,我昨天在街头也卖过。”

她顿了顿,看着李富贵逐渐变了颜色的脸,慢悠悠地补充:“不过我卖的那瓶,主料是猪油,掺了点花瓣增香,成本五文钱,卖十文。不知道丞相大人买的那瓶,是不是和我这‘盗版’长得一样?”

“轰——”

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丞相府花一千两买的神油是猪油?”

“我的天!这要是传出去,丞相府脸往哪搁?”

“白郡主这话说的……难道是真的?”

李富贵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随即又涨成了猪肝色,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十几个耳光:“你、你血口喷人!一派胡言!”

“喷你?”白若雪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布面账本,在李富贵面前晃了晃,“李公子要不要看看我的账本?上至太傅夫人上个月买的‘驻颜珍珠粉’——哦,就是细糯米粉掺了点花瓣磨的,下至街头小屁孩抢着买的‘爆浆糖球’——我独创的酸梅汤灌糖壳,全京城一半人的钱包,可都在我这儿打转呢~”

她翻开账本,指着某一页:“你看,这里还有记录呢!三月初七,丞相府的管家来买过五斤猪油,说是府里要做点心。怎么,难道是用来兑‘神油’的?”

“你……你……”李富贵被堵得说不出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白若雪,半天憋出一句,“你这个毒妇!竟敢污蔑我父亲!”

“污蔑?”白若雪挑眉,“是不是污蔑,李公子心里没数吗?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手,“还有件事忘了告诉李公子。你藏在假山后面的那个紫檀木匣子,里面是不是有二十两私房钱,还有三支京城最贵的胭脂?啧啧,没想到李公子不仅眼瞎,还好这口啊。”

“!!!”

李富贵彻底傻眼了,他藏私房钱和胭脂的地方极为隐秘,白若雪怎么会知道?!

围观群众的目光瞬间变得意味深长,看向李富贵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笑。一个大男人,不仅势利眼,还偷偷藏胭脂,这传出去得多丢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李公子居然藏胭脂!”

“怪不得急着退婚,原来是怕郡主发现他的小秘密啊!”

“丞相府这回真是丢尽了脸!”

李富贵再也撑不住了,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最后狠狠地瞪了白若雪一眼,像是看什么洪水猛兽:“白若雪!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也顾不上什么退婚书了,带着家奴灰溜溜地钻进轿子,落荒而逃。

丞相府的仪仗来得嚣张,去得狼狈,留下满街的哄笑和指指点点。

白若雪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很快,那冷意就被一抹狡黠取代。

她扬了扬手里的退婚书,对着围观群众笑道:“好了好了,戏看完了,都散了吧!想看更精彩的,明天请早,我白若雪的‘乐安小食铺’开业,首单半价!”

人群这才渐渐散去,不少人还在议论纷纷,看向白若雪的眼神也从同情、嘲笑,变成了好奇和一丝敬畏。

这乐安郡主,好像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失了势,居然还能把丞相公子怼得哑口无言,甚至爆出这么大的料?

白若雪收起账本,转身准备回府,却在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

那笑声低沉悦耳,带着一丝玩味,却又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让人莫名心颤。

白若雪回过头,只见朱雀大街的尽头,夕阳的余晖里,一匹神骏的黑马静静伫立。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

男子身形挺拔,面容俊美得如同上好的墨玉雕琢,却偏偏生了一双冷冽如寒潭的眸子,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里的玩味几乎要溢出来。他并未佩戴任何官帽,墨发只用一根玉簪束起,风吹过,墨袍翻飞,说不出的俊逸出尘,却又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

正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常年驻守边疆的镇国战神,南宫翎。

白若雪眯了眯眼,这位爷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翎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缓缓开口,声音如同碎玉相击,清冽又带着磁性:“白郡主,”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手里的账本和那身粗布衣裙,“本王的军营,缺你这样会‘变戏法’的军需官。”

军需官?白若雪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南宫翎一番,从他那身价值不菲的墨袍,到他胯下那匹一看就价值连城的黑马,再到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忽然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哦?战神大人给多少工钱?”

南宫翎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俸禄优厚,足够你……”

“够买十车糖葫芦吗?”白若雪直接打断了他,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十车糖葫芦”的向往。

“……”南宫翎噎了一下。

周围零星没走散的围观群众也听傻了。

“???”

“这郡主怕不是个疯子吧?”

“敢跟杀神讨价还价?还拿糖葫芦当工资?”

“我的天,乐安郡主这胆子,也太大了!”

南宫翎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少女,她明明穿着最粗陋的衣服,却敢在退婚后当众打脸丞相公子,现在又敢跟他这个传闻中杀人如麻的战神提条件,还只关心能不能买十车糖葫芦?

他勒住马缰,俯身靠近了些,墨色的眼眸里映出少女清亮的眸子:“本王的军需官,自然不会让你缺了糖葫芦。”

白若雪眨了眨眼,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

南宫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那点因她打断自己说话而生的不悦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趣味。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的女子不是敬畏他,就是爱慕他,像白若雪这样,眼里只有钱和糖葫芦,还敢如此随意调侃他的,倒是第一个。

“怎么?”他挑眉,“白郡主不愿意?”

白若雪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家破落的大门:“不是不愿意,是走不开啊。你看,我这‘乐安小食铺’明天就开业了,要是去了军营,谁给我看摊啊?”

说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手:“对了战神大人,既然您这么欣赏我,不如开业那天来捧个场?我给您打个折,十串糖葫芦只收您九串的钱!”

南宫翎:“……”

他身后的亲卫墨影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自家将军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冒犯”过?还打折?九串糖葫芦?将军的面子呢?!

然而,南宫翎非但没生气,反而低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好。本王明日,定来捧场。”

说完,他不再多言,一勒马缰,黑马发出一声低嘶,扬起一阵尘土,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白若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战神大人?军需官?十车糖葫芦?

啧,听起来好像比卖糖葫芦更有“钱”途?

不过眼下,还是先把她的“乐安小食铺”开起来要紧。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退婚书,随手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又用脚尖碾了碾。

丞相府?李富贵?

呵。

镇北王府虽然倒了,但她白若雪,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就是搞钱吗?她有的是办法。

转身走进破落的王府,白若雪直奔厨房。明天开业,她还得准备“镇店之宝”呢。

厨房里家徒四壁,只剩下半袋发霉的大米,一小罐猪油,还有几根蔫了吧唧的苦瓜。

白若雪看着这些东西,非但没愁,眼睛反而亮了起来。

苦瓜……

她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有了!

第二天一早,朱雀大街靠近镇北王府的位置,一家崭新的小食铺开张了。

铺面上挂着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三个大字——“乐安铺”。

铺子门口,白若雪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正对着路过的行人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乐安铺开业大酬宾,首单半价!”

“甜过初恋的‘爆浆糖球’!咬一口,酸梅汤在嘴里炸开,爽!”

“还有‘先苦后甜状元羹’!苦瓜雕花拌蜜糖,吃了必中状元,不灵包退!”

路过的行人好奇地停下脚步。

“爆浆糖球?状元羹?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小姑娘,你这状元羹真能让人中状元?”一个牵着小孩的大婶问道,眼里满是怀疑。

白若雪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大婶,我这状元羹,重点不是苦瓜,是‘先苦后甜’的寓意!您想啊,读书是不是先苦后甜?吃了我这羹,心里有了这念想,说不定就真中了呢?”

她又拿起一串裹着亮晶晶糖壳的糖球,递到小孩面前:“小朋友,尝尝这个爆浆糖球,可好吃了!”

小孩被亮晶晶的糖球吸引,伸手拿了一串,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噗——”

酸梅汤混合着糖壳的甜味在嘴里炸开,小孩先是被酸得眯起了眼睛,随即又被甜味逗得咯咯直笑:“娘!好吃!酸酸甜甜的!”

大婶见状,也动了心:“那给我来一碗状元羹,一串糖球!”

“好嘞!”白若雪手脚麻利地打包,“状元羹五文钱,糖球三文钱,首单半价,一共四文钱!”

大婶付了钱,接过东西,尝了一口状元羹,苦瓜的苦味之后,果然是蜜糖的甜,口感奇特,却意外地不难吃。

“嗯,还行。”大婶点了点头,带着孩子走了。

有了第一个顾客,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白若雪的“奇葩”美食很快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品尝,虽然有人觉得味道奇怪,但更多的人觉得新鲜有趣,加上价格便宜,开张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出去不少。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

正是昨天那位“难民”大哥。

哦不,现在白若雪知道了,他是战神南宫翎。

今天的南宫翎换了一身常服,依旧是墨色锦袍,只是没了昨天的煞气,多了几分贵气。他身边跟着墨影,站在人群外,看着白若雪在铺子里忙得团团转,脸上带着一丝浅笑。

白若雪也看到了他,眼睛一亮,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跑了过去:“战神大人!您真来捧场了?”

南宫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她沾了面粉的脸颊:“本王来看看,我的‘军需官’有没有后悔没跟本王去军营。”

白若雪撇了撇嘴:“军营哪有我这小铺自由?再说了,”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战神大人,您昨天说的十车糖葫芦,是真的吗?”

南宫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像是看到了某种小动物,心中一软,难得地逗她:“自然是真的。不过,要看你这‘乐安铺’能不能赚到买十车糖葫芦的钱了。”

“嘿!”白若雪不服气地叉腰,“你可别小看我!不出三天,我就能赚到十车糖葫芦的钱!”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喧哗。

“让让让让!我们是城西的地痞,来收保护费的!”

只见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推开人群,为首的那个三角眼,一脸横肉,正是这一带的地痞头子,人称“张三”。

张三走到白若雪的铺子前,把手里的刀往桌上一拍,刀身震得桌上的糖球都掉了一颗:“小丫头,新来的吧?在这地盘做生意,得先给我们交保护费!”

周围的顾客见状,纷纷后退,生怕惹祸上身。

白若雪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就听到旁边的南宫翎冷哼了一声。

她连忙拦住南宫翎,对着张三笑了笑:“三位大哥,我这小本生意,才刚开张,哪有钱交保护费啊?”

张三嗤笑一声:“没钱?没钱就别做生意!要么交钱,要么滚蛋!”

白若雪叹了口气,像是很为难的样子:“三位大哥,不是我不交,实在是没钱啊。要不这样,我请三位尝尝我的‘爆浆糖球’,就当交个朋友?”

张三不屑地啐了一口:“谁要吃你这破糖球!少废话,赶紧交钱!”

白若雪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三位大哥,你们看我这铺子,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没什么钱。你们要是逼我交保护费,我这铺子开不下去,你们以后不就少了一个收保护费的地方?”

张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白若雪继续说道:“再说了,我这糖球虽然便宜,但味道好啊,回头客多了,以后赚了钱,还能给三位大哥多交些保护费,是不是?现在把我逼走了,三位大哥可就断了一条财路啊。”

她顿了顿,看张三有些犹豫,又加了一把火:“而且啊,三位大哥看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要是被你们逼得活不下去,出去一说,别人会怎么看三位大哥?说不定还会说三位大哥欺负弱小,以后谁还敢给你们交保护费啊?”

张三旁边的两个小弟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纷纷看向张三。

张三被她说得有些动摇,白若雪趁热打铁:“这样吧三位大哥,我也不让你们白跑一趟。今天的保护费我不交,但我送三位每人十串糖球,算是交个朋友。以后我这铺子赚了钱,少不了三位大哥的好处,怎么样?”

张三看着白若雪手里亮晶晶的糖球,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群,觉得白若雪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而且这糖球闻起来还挺香,说不定真能赚点钱。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行!算你小子会说话!今天的保护费就免了,糖球拿来!”

白若雪立刻笑眯眯地打包了三十串糖球,递给他们:“三位大哥慢用!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张三接过糖球,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嘿!这糖球味道还真不错!行,以后你这铺子,我们罩了!”

说完,他带着两个小弟,一边吃着糖球,一边扬长而去。

围观的群众看得目瞪口呆。

“我的天!这就把地痞打发了?”

“白郡主这嘴皮子,也太厉害了吧?”

“连地痞都能说动,服了服了!”

白若雪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对南宫翎耸了耸肩:“你看,不用去军营,我也能解决麻烦。”

南宫翎看着她,眼神里的玩味更深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这丫头,不仅脑子活,嘴皮子厉害,这随机应变的本事,也真是没谁了。

他点了点头,从袖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白若雪的柜台上:“十串糖球。”

白若雪看着那锭至少有十两重的银子,眼睛都直了:“战神大人,十串糖球只要三十文……”

南宫翎挑眉:“多的,算预支你的‘军需官’定金。”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带着墨影离开了。

白若雪看着那锭银子,又看了看南宫翎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预支定金?

这战神大人,好像……有点意思?

她收起银子,对着围观的群众笑道:“好了好了,继续做生意!爆浆糖球,状元羹,快来买啊!”

阳光正好,照在“乐安铺”的木牌上,也照在白若雪充满活力的笑脸上。

属于她的沙雕逆袭之路,才刚刚开始。而那位冷面战神,似乎也被她这颗“奇葩”的糖葫芦,牢牢地吸引住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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