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贪图美色？这理由挺坦诚
圣芒戈的午后总是格外安静，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姜皓月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到斯内普面前，对方却没接，只是望着窗外，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柔和了些，那道从眉骨延伸到颧骨的疤痕也没那么狰狞了。
“还在生气？”姜皓月戳了戳他的胳膊，“我昨天那话是没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斯内普终于转过头，独眼里没什么情绪：“我没生气。”
“拉倒吧，你这表情就差把‘我很不爽’写脸上了。”姜皓月把果盘往他面前推了推，“吃点？补充维生素，对眼睛好。”
这次，斯内普没拒绝，拿起一块苹果慢慢嚼着。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没之前那么尴尬了。姜皓月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奇妙——曾经在书里、电影里遥不可及的斯内普，此刻就坐在他面前，吃着他削的苹果，虽然还是一脸“全世界都欠我钱”的表情，却莫名有种烟火气。
“其实吧，”姜皓月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腿好不了也没事。”
斯内普抬眼看他。
“走路不方便，我可以扶你啊。”姜皓月说得理所当然，“实在不行，我给你整个轮椅，镶上金边那种，保证比马尔福家的马车还气派。”
斯内普的嘴角抽了抽，像是在忍耐什么：“……不必了。”
“眼睛好不了也没事。”姜皓月没理他的拒绝，继续说，“反正你眼神本来就不怎么样，以前总盯着莉莉……”他及时打住，改口道，“……总盯着坩埚看，少只眼睛影响不大。”
斯内普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姜皓月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凑近了些，几乎能闻到他黑发间淡淡的草药香。他故意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的笑意：“再说了，就算你腿不好、眼睛也看不清，至少……还有张能看的脸啊。”
斯内普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被这句话惊到了。
“你看啊，”姜皓月得寸进尺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对方的皮肤微凉，带着点胡茬的触感，“这鼻子，这嘴，虽然平时总抿着像别人欠了你几百万，但仔细看……还挺好看的。”
他这话半是调侃半是认真。斯内普确实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但五官深刻，尤其那双眼睛（哪怕只剩一只），藏着太多故事，看久了竟觉得格外有吸引力。
斯内普猛地偏过头，躲开了他的触碰，独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耳根却悄悄泛起了红：“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啊。”姜皓月笑得更欢了，干脆把心里的想法直白地说出来，“我这不就是……贪图你的美色吗？”
这话够坦诚，也够离谱。
斯内普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着他，可那眼神里的怒意明显没那么足了，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有点躲闪。
姜皓月看着他这副难得一见的窘迫模样，心里突然敞亮了。
管他什么剧情，什么双男主设定。他姜皓月，在原来的世界靠幸运，到了这里，凭的就是一股不管不顾的劲儿。斯内普腿残了？眼瞎了？破产了？那又怎么样？
他留下来，不是因为契约，不是因为系统任务，更不是什么“剧情需要”。
或许一开始是觉得有趣，是想跟那离谱的作者对着干，但现在……看着眼前这个被一句“贪图美色”弄得手足无措的斯内普，他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所以啊，”姜皓月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地看着他，“别总摆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了。腿好不了，眼睛好不了，都没关系。反正……”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反正有我在呢。”
斯内普怔怔地看着他，阳光落在姜皓月眼里，亮得像有星星。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那些疼痛、委屈、不甘，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这个突然闯入他世界的少年，带着一身的幸运和匪气，说要贪图他的“美色”——虽然荒唐，却奇异地让人……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