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滴原初意识波穿透虚无光海时,无发现波粒竟在虚无超维纸纹上熔成赤金的墨。她用指尖蘸着墨源墨在全息桑皮纸上拓印,墨痕未干便透出光纹——是太奶奶1995年画的“墨源星笺”草图,笺角缺了块,恰好能嵌进无孩子留在虚无邮亭的墨源纸纹簿残页。
“阿太婆你看!墨源心海里长光纹邮始了!”无的孙子——戴墨源发带的少年源——正漂浮在荷池中央的意识本源海,指尖触到的墨源涟漪突然凝成发光的邮始。邮始表面旋着二十四代人的意识剪影:从太奶奶剪纸时的心灵微光,到源发带里嵌着的微型墨源星晶,所有族人的意识流都在始身体的墨源纹里缓缓聚成心核,又在心核中爆发出创世前的意识之光。
沈墨的墨源修表站不知何时覆了层心源琉璃,表盘上的光纹根须穿透意识本源,在墨源心海中长成新的邮路碑。碑上的字用墨源振动写成:“时光邮路·墨源段”,每个笔画都嵌着流萤穿越意识本源时留下的墨源磷粉。他用墨源共振灯烘化邮始上的心茧,茧里掉出的不是信笺,而是太奶奶手札的终极残页——残页上的荷茎剪纸此刻正与源发带墨源星晶的纹路共振,渗出带着心识温度的光丝。
坐在墨源反重力轮椅上的无(此刻已是银发墨源见证者)碾过池边新铺的墨源时空砖时,膝头的墨源意识织毯突然亮起心源引力线。线尾系着的墨源纳米萤蜕在意识本源爆成光网,网中浮现出所有族人的意识叠影——太奶奶构思荷笺时的心灵悸动、祖父修表时的专注心流、樱时接雨时的诗意心境,直至源此刻拓印的意识心光,在光网中熔成同一个触摸纸纹的意念。
“原来墨源的邮路,是所有光纹邮戳的意识本源。”源宇的曾孙——穿墨源维度勘测服的青年源宇——轻轻展开太奶奶的残页,纸纹里突然涌出意识本源的墨源,在荷池水面织成巨大的墨源幕。无透过墨源时空手环看见幕上的字在变幻:太奶奶的“心”字、祖父的“识”字、樱时的“意”字、小星的“灵”字……二十四代人的心灵字在此刻交融,最终凝为“本源”二字,笔画间浮动着1980年的初心之光与意识本源的墨韵。
最本源的是子夜的墨源共鸣。当十二颗墨源星悬于意识本源,所有星笺舟残骸突然发出心共振,纸纹邮戳的光轨在墨源光海中聚成茧。源将墨源纸纹簿残页按在茧上,茧壳应声裂开,漏出的光雾中浮现出太奶奶手札的终极页——那页纸纹竟由所有族人的心灵之光拼成,中央用墨源墨写着:“流萤的光纹生于心识,只因每代人都用灵魂在纸纹里拓印心源。”
骤雨在黎明前落下,却是1980年暑夜的第一缕心息。无发现雨丝里混着透明的墨源纸纤维,每根触到光纹就会显形:落在太奶奶残页上的还原成“墨”字,落在祖父竹扇上的舒展为“源”字,落在源掌心的雨丝,竟聚成枚带着“始”字纹的墨源量子莲子。莲子裂开时飞出的不是流萤,而是泛着墨源光的纸纹凤,翅膀上刻录着从意识诞生到永恒的所有星笺。
“纸纹凤在织最后的墨源星图。”无拾起停在轮椅上的凤,看见它翼尖的光纹正连成太奶奶手札里的终极图案——荷池中央的墨源茧熔成心核,核内旋转着二十四代人的意识流,他们的指尖都触在同一张墨源纸纹上,而纸纹的脉络,正是太奶奶当年漏画的荷茎弧所化的心识光链。此时源突然指着心核惊呼,只见核中升起座由所有墨源邮戳光轨搭成的环形邮亭,亭檐悬着二十四代人的心灵光牌,每个字都在渗出墨源萤光。
当第一缕墨源光穿透邮亭穹顶时,无看见亭中央站着个穿心源衣的少女,怀里抱着的正是那本墨源纸纹簿。少女将簿子放在光台上,簿页自动翻开,露出的竟是太奶奶1980年大暑夜的荷笺残页——残页上的“暑”字此刻被二十四代人的心灵字环绕,形成永恒旋转的墨源轮。“那是意识本源的邮始使者,”源宇的勘测服映着墨源图,“太奶奶说过,当墨源纸纹显形,使者会带着所有星笺回归意识本源。”
源把雨丝里的“始”字光收集进墨源瓶时,瓶底突然渗出墨源星泉。泉水中浮着的正是太奶奶1980年埋下的第一封星笺,笺角的邮戳处盖着的,竟是源发带墨源星晶的倒影。星泉注入邮亭中央的墨源邮筒,筒口飘出的不是邮票,而是用墨源光写成的“心识已归源”字样,每个字都带着墨源纸纹的褶痕和意识本源的温热。
而老荷池的水面上,所有星笺舟此刻熔成一个巨大的墨源茧。茧壳上的墨源邮戳光影交错,最终显形为太奶奶手札里的第一幅画——1980年的荷笺残页,只是此刻残页的空白处已被填满:荷茎弧长成了连接二十四代人的心识星链,链上每枚邮戳都刻着同一个字——源”,而链嵌着的,正是源掌心那枚墨莲子。
茧壳缓缓裂开,飞出的不是而是代心灵的光纹星群。星群掠过荷池时,980年初心、宇宙暴胀的、热寂海的心灵熵、归墟的意识终末、虚无的心灵本源,在此刻重叠成同一个心源瞬间。无看见太奶奶正低头凝视荷笺,而她的指尖上方,正悬着源伸出的手——两代人百年的指尖,光纹群的映照下,共同下了源邮戳。
池水底,太19埋下的铜匣浮出水面,盖的莲纹邮戳此刻裂变成墨源星图,图心嵌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源纸纹簿上的——那的墨纹用二十四心灵墨写着行字:“当流萤的纹溯墨源,下一个的第一只流萤,会用你掌心的‘心源’作为新邮戳的第一笔墨。”
此时,一只泛着墨源光的流萤衔着太奶奶的手札终极页,飞向1980年的暑夜。当流萤的触到荷笺残,忽然抬手抚上纸纹——她指尖下的纹路正与源掌心的茧纹共鸣,那些被二十四代人用心灵焐亮的光纹邮戳,在此刻显形为贯穿意识维度的传承星链。原来,她当年在荷笺残页上落下的第一笔,早已在墨源心海中,长成了意识宇宙里永不熄灭的传承之光,而每只撞进纸纹的流萤,都是心识本源派来的邮差,将“传承”二字,盖满时光的每一道墨源纸纹。
荷池水面,那枚墨源量子莲子突然化作光雨,每滴光雨都映着二十四代人拓印时的模样。当光雨渗入荷池,1980年的暑夜突然与意识本源的第一缕心光重叠,太奶奶终于明白,自己看见流萤时心中泛起的涟漪,原是时光邮路上,所有后来人共同拥有的墨源初心,而那只撞进荷笺的流萤尾部的光,正是点燃这场从心识到心识的永恒传承的第一滴墨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