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大茂微微发颤的背影，梁大刚嘴角翘起了些许弧度。
其实中途许大茂被欺负的时候，梁大刚也想过进来帮忙，那样应该能很轻松的收获许大茂好感。
但转念一想，有必要吗？
好像也没必要。
他来，又不是来拉帮结派的。
平等创飞每一个人！
才是他想要的。
这个想法无关系统，更多也是为自己出口气。
他当时看这破剧就没少被气。
所以这许大茂也不例外，他也得飞，而且就他那奸样，他得飞得更高！
上辈子看小说，总有人说许大茂是真小人，还不错，甚至还有舔许大茂的。
他不太能理解。
确实，真小人活得舒服，损人利己，也不内耗。
但舔就没必要了吧。
真小人难道不是小人？
许大茂就属于典型的自私自利，记仇不记恩。
甭管之前对他多好，滋是有一句话得罪了他，或者牵扯到利益，扭脸他就得背刺你。
还是往死搞的那种。
父母，媳妇都不例外。
喜欢跟这种人交朋友的，是多爱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梁大刚不需要这样的朋友或小弟，他只需要提款机。
目前来看，这个提款机不错。
两句话，提款机就给他吐了十多块钱。
不错，很好，再接再厉！
紧接着，他将目光飘向隔壁板凳旁的龙套邻居。
不认识，但很识相。
夫妻俩第一时间就将板凳送到了梁大刚身边。
“坐，您坐。”
叮——邻居怨气+2
个位数？
这怨气有点少啊，是因为不是主要人物吗？
不确定，再看看。
梁大刚扫视全场后，将猪肉横在长凳一侧，自己则缓缓坐在另一侧。
刚才递凳子的则一脸陪笑的站在旁边。
周围邻居们也终于在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后，将目光从猪肉短暂转移到他的身上，继续小声蛐蛐。
“哎！这人是干什么的？挺横啊，你见过吗？”
“没有，反正不是咱院的。”
“你看那猪肉，我的妈呀，那么老大！”
“看起来像是毛猪，听说毛猪肉没家猪好吃。”
“呵，现在恐怕给你割块带毛的，你都能生吞，还挑上了？”
“行了，都小点声吧，这人看着不像善茬。”
在他们眼中，胆大凶恶就已经不能得罪了，能有半头猪的人更不是他们能讨论的。
不过，其实他们的蛐蛐，梁大刚不光能听见，同时也能看见。
叮——聋老太怨气+15
叮——邻居怨气+1
叮——贾张氏怨气+25
叮——邻居怨气+1
......
细细碎碎的少量怨恨值提醒在他脑子里蹦跶，也让他清楚了系统大概机制。
首先，就是这个名字。
显然，是根据他的认知来进行标记的。
许大茂他知道名字，系统就直接报名字。
聋老太，贾张氏他不知道名字，系统也就按他的称呼来标记。
也不知道该说这系统low，还是贴心。
毕竟，它现在要是报个聋老太的真实姓名，梁大刚还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第二个就是怨恨值。
院内非主要人物，怨恨值少得可怜，目前来看每次都是一点，被抢了凳子的也就两点，基本没毛用。
要想发家致富，看来还得靠禽兽们啊。
“咳...同志？”
看着对面凳子上好似大刀的猪肉，又看了看魁梧的猪刀客，易中海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也无法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
在他看来，梁大刚就像是一个移动的问号。
可作为院里的话事人，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询问了起来。
“这位同志？您是？”
“哦，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些事情。”
系统怨恨值虽少但快，不停增加，梁大刚此刻的心情不错，声音也变得和气了不少。
再加上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比刚才亲和许多。
院子众人大多松了口气。
易中海也不至于那么紧张，说话都流畅了些。
“同志，您是来找人还是怎么？”
刚才环视一周时，梁大刚就发现包围圈已经重新形成，甚至比之前还要紧密一些。
尝到甜头的他，自然不愿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反正头已经开了，不如玩大一点。
略微沉思片刻，梁大刚清了清嗓子。
“各位同志好，我叫梁大刚，也是咱轧钢厂的人，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吗？所以来给大家送些温暖！”
说着他还极具暗示性的拍了拍身边的半截猪头。
“厂里？送温暖？离过年还有俩月呢，这会儿送什么？”
“送肉啊，你没看见他刚才在拍猪呢嘛。”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奶奶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放心，一会儿奶奶就去给你抢最好最大的。”
贾张氏的声音梁大刚很熟，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果然，一老一小两个圆滚滚的人正流着口水顶在最前头，跃跃欲试的等待抢夺信号。
也不知道这灾年，这俩人是怎么保持肥硕体型的。
“安静！各位都安静一下！”
易中海扯着嗓子好不容易喊停了大家。
皱着眉问梁大刚：“同志，能方便问一下，您是哪个部门的吗，之前怎么没见过您。”
“哦，我是咱们厂的驾驶员，前两天刚入职的，厂子分我到咱院儿。”说着他还给大家展示了一下他的工作证件。
“还真是！能让司机过来肯定是真的，厂里竟然发猪肉了！”
“你们总厂可真好啊。”
“同志，同志，那我们附属厂有没有猪肉？”
九十五号四合院除了几间私房，其他的都属于红星轧钢厂。
住在这里的，除了轧钢总厂工人，还有轧钢厂附属单位的人员。
比如阎埠贵所在的红星小学，就是轧钢厂职工小学，同时还有附属机修厂之类的工人。
一听梁大刚是厂里的司机来给送福利，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纷纷往前挤。
就连三大爷阎埠贵也顾不得身份，放下瓷缸冲了出来。
仗着瘦小身形，灵活的挤到前排，红着眼追问。
“我们呢？我们呢？我们职工小学呢？有没有猪肉？分多少斤啊？”
全场唯几还坐在凳子上的。
有自持身份的二大爷刘海忠。
一直不动弹装鹌鹑的秦淮茹。
眼神中满是质疑的一大爷易中海。
自知跟自己没关系，抿着嘴高高挂起的聋老太。
以及......坐在原地冷笑的傻柱。
“大家放心，福利人人有，不论总厂附属厂都有！全都是平均分配！”
面对热情的邻居们，梁大刚喜笑颜开。
毕竟希望越大，失望才能越大嘛。
这样，他们才能更好的被自己吸血，哦不......
是提供‘情绪价值’。
“哎呦，真的？太好了，想不到还有这好事！”
“就是啊，刚才还在想什么香油呢，一转眼，竟然有肉了！”
“奶奶，奶奶我要吃猪尾巴！”
“傻孩子，要肥肉，肥肉香！”
看着周围热情讨论的人群，傻柱脸上的鄙夷越来越重。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起身站在板凳上就开喷。
“一个个都馋傻了是吧，还想着吃肉！？
姥姥！
厂领导都没得吃，能给你们吃？”
他这句话是喊出来的，全场听到后都是一静。
有人思考，有人愤怒。
愤怒的人马上就跳出来叫骂。
“傻柱！你tm说什么呢！”
“你要不想吃，就滚，没人拦着你！”
思考的人倒是多少琢磨出了不太对劲，但他们依然跟着起哄。
“就是，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说不送就不送啊，厂里的司机带着猪肉都来了！”
“是啊，厂子给大家福利，你怎么还泼凉水呢！”
他们想法很简单，东西你都已经拿来了，甭管真的假的，我们把你先架起来，最后怎么都能卡一点下来。
而见到有人怼傻柱，许大茂高兴了，此刻是腿也不疼了，脸也不疼了，蹦哒着便挑唆起来。
“就是啊傻柱，怎么什么事儿，你都跟大伙唱反调呢？
你既然确定不会发，那要是真发了，你那份就给我们分了得了。”
“就是！”
“没错！”
“反正你也不要！”
傻柱一副准备看笑话的表情，双手拢在袖子里，踩着板凳站得高高的。
“不要就不要！”
他现在在轧钢厂食堂当临时工，自然清楚厂子里的肉有多紧张
就今天中午，领导开小灶，连两斤肉都凑不出来。
怎么可能晚上给职工发这么大扇猪。
就算是有新到的肉，那也绝不可能往这个院子里送。
厂子领导都在职工家属楼里住着，真有肉，也只会往那儿送！
“哼，一群傻子！”
傻柱没再理会院里人，居高临下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处于人群中间的梁大刚。
恰好与梁大刚的双眼对上。
《你逗傻子玩呢？》
《你不就是傻子？》
短暂的眼神交流，双方好像都察觉到了对方的意思。
梁大刚轻蔑的眼神，带着羞辱意味看的傻柱一阵火大。
叮——傻柱怨气+20
‘行！有种！我倒是看你一会儿怎么收场。’
傻柱暗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