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车停在别墅,就看到俞堰风卷残云一样把人抱了进去。
她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俞堰哥哥也太心急了。”
刚才车门被关上的时候,力道大得她都以为会被震下去。
乔复以为她很伤心,搜肠刮肚的安慰,“你也别多想了,褚小姐毕竟是太太,有些事上你比不过也很正常。”
本意是想劝她不要掺和别人夫妻之间的事。
没想到被许意没好气的呛了一道,“你什么意思?我肯定比不过褚柚啊,不然我干嘛还要讨好俞堰哥哥?”
她想要的衣服包包都是需要讨好才能得到的,不像褚柚,只要给个笑脸就巴巴的有人送来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么让人伤心难过的事还用得着说出来吗?
谁不知道似的。
她气呼呼的推门下车,又回头瞪他一眼,“做为一个助理,你真不会说话!”
尽往人伤口上撒盐,不知道她最近都没有钱请小姐妹喝下午茶了吗?
乔复看着她的背影目瞪口呆,这许小姐脑回路都这么清奇吗?就这么不加掩饰的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而且……
他看向别墅二楼的房间,有些头疼叹了口气,这总裁跟太太在上面,她这个身份这个时候还回别墅,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
只能在心里给总裁烧柱香了。
俞堰刚把褚柚放在床上,她就急不可耐的圈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一边亲一边去解他衬衫的纽扣。
她浑身发烫,不单是脸红得吓人,连脖子锁骨处都红得像涂了腮红,每一下呼吸都带着灼热又迷离的气息,好像已经身处迷雾里,不知今昔是何昔了。
俞堰看她已完全没有意识,全被药效控制,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状的计较,把她两只手握在一起,“我是谁?柚子,我是谁?”
身体里的火燎的褚柚难受死了,又燥又痒,本能地往他身上凑,嘴里不住地哼哼。
看她这样,俞堰也觉得自己身体要炸开了,但还是忍着哄劝她,“柚子你清醒一点,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心里有一个等待被确认的念头快要把他逼疯了。
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计较这些,但之前她的态度让他捉摸不透,到了此刻他才悲哀地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大度。
他迫切地想知道现在的她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亦或者随便是谁都可以?
褚柚满脑子像雷击后的余韵,闹哄哄的,又酥麻麻的,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哭泣着挣扎抱他,“我难受……好难受啊……”
俞堰哪里还能再逼她,认命地去亲她的眼泪,“你不后悔就好。”
脱掉她的裙子,才看到她浑身都透着粉红,后仰的脖颈处青筋毕现,像只陷入泥泞的天鹅在引颈长鸣,身体在床上扭成了麻花,空气中都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气息。
俞堰喉结滚动,脱掉自己的衣服,把她抱在怀里翻了个身,两个人就盖在了被子下。
褚柚只觉得这一刻身体里的火才有了些许清凉,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像条蹦上了岸的鱼,极度的缺水让她只能拼命靠近水源,才可以活下去。
可能是太信任了,身体里传来痛感的一刻她依恋出声,“阿堰……”
俞堰身子陡然一僵,紧接着不敢置信的低头问,“你刚才喊了谁?”
她能在这个时候喊他的名字,是不是说明并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冷漠?
是不是在心里他的位置其实很重?
褚柚不知道他心里活动,只小声又断续的喊,“阿堰……阿堰……”
一股狂喜的念头袭满全身,像百花齐放,锣鼓喧天的热闹,俞堰忍不住轻咬住她的肩膀,记仇地问,“这下不是假意迎合了吧?”
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有一双手贪恋地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两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九点了。
褚柚睁开眼,迟钝地看了会天花板,又侧头看向左边。
正对上一张精神饱满的脸,抬手跟她打招呼,“醒了?”
她以为自己会吓得跳起来,出乎意料的,心里反而长长吁了口气。
昨天的一幕幕像回放一样在她脑海里上演,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刘兆祥就得逞了。
她自认为自己的意志力不错,但褚宛给她下的药太霸道了,她浑身软绵绵的,不管是意识还是力气都像被封印住了。
是的,她想来想去,最有可能中招的地方就是她包里的那瓶矿泉水。
每次回褚宅都已经够小心了,就是怕饭桌上下东西了,所以她才打算连饮料都不喝,就自己从褚宅带了瓶水。
没想到褚宛面面俱到,昨天是打定了主意让她失身的,早就在水里下了药。
现在想来还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俞堰又回头来找她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心中微动,问,“你昨天怎么又回去包厢了?”
还不是担心她!
俞堰思绪飘远,本来走了之后是很生气的,但上车离开的那一瞬,想到褚宛对她的态度,估摸着不是自愿。
再加上许意提了一嘴,那个林兆祥看面相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就心有戚戚焉,总是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最后还是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回去。
想着如果她怪自己多管闲事,那以后再也不多事了。
到了包厢门口,一看到褚宛守在门口他就知道大事不妙,直接跑过去踹开门,然后……
他微闭了闭眼,不愿再想当时的画面。
只半真半假地笑了一下,“我这个人向来助人为乐,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可真是祖国未来的栋梁。
褚柚转过头,重新看向天花板。
有些话到了嘴边,不想也不敢问出来。
自欺欺人地维护这一刻的假象。
她张了张嘴,小声地说,“谢谢你啊。”
让她免于受到那种羞辱。
俞堰总觉得她话语有些沉重,有意逗她,“你昨天那么热情,像只八爪鱼一样,我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啊。”
“我知道的。”
她知道这件事做错了,“我可以跟许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