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狠狠地给战虎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转身便走。她满心郁闷,步伐急促,身旁的小花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没走多远,佳佳按捺不住心中疑惑,侧身问身旁的小花:“刚战虎那话到底什么意思?真有雄兽为我受伤过?”
小花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说道:“佳佳,你忘了吗?三年前,你被流浪兽抓走,整个部落都乱成一团。是曾经的虎族少主阳君,他单枪匹马闯进流浪兽的地盘,历经一番恶战才把你救出来。回来的时候,他腿上受了重伤,一瘸一拐的。可你呢,醒来之后连一次都没去看过阳君,转头就跟战虎订了婚。”
“我怎么不记得这事?”佳佳满脸茫然,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困惑。
“你不知道吗?”小花瞪大了眼睛,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佳佳笃定地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动作左右摆动。
小花见状,轻叹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与感慨:“我们都以为,你是嫌弃阳君瘸了腿,所以才转而选择战虎。后来,战虎借助狐族的力量,顺利成为新的少族长。”
佳佳紧闭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攥紧,竭尽全力在脑海中翻找原主的记忆,可任凭她怎么搜刮,关于阳君的那段过往就像是被迷雾重重笼罩,一丝痕迹都找寻不到。她只清楚记得,从三年前起,自己像是着了魔一般忽然钟情于战虎,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一股脑地付出,把所有热忱都倾注在这段感情里,如今想来,傻得可笑。
一想到阳君因救自己落得这般田地,佳佳心急如焚,忙不迭地追问:“那阳君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人又在哪里?”
小花面露不忍,轻轻叹了口气:“他受了重伤落下残疾,没什么战斗力了,按照部落规矩,就被发配到部落边缘,让他自力更生去了。你也知道,咱们部落里,雌性大多看重雄兽的战力,所以啊,也没雌性看得上他。”
“你知道他住哪儿吗?我想去见他。”佳佳语气急切,眼神里满是愧疚与焦急,她一刻都等不及,只想立刻找到阳君。
小花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他具体在哪。不过,族长肯定知道,要不你去问问你父亲?他身为族长,这些事肯定门儿清。”
“好吧。我先走了!”佳佳咬了咬嘴唇,脚下步伐加快,朝着族长山洞所在的方向奔去。
在狐族族长的山洞内,佳佳快步走到田野身前,急切问道:“父亲,您可知道阳君住在哪里?”
狐族族长田野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反问道:“你怎么突然打听起他来了 ?”
佳佳目光诚恳,语气带着几分自责:“我听闻,是阳君在三年前救了我,可我却对他毫无印象。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做了忘恩负义之人,实在心中难安。”
田野微微点头,神情复杂:“嗯!”
佳佳神色愈发愧疚,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哭腔:“父亲,我竟然把恩人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实在亏欠他太多。”
田野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抚了抚佳佳的头,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当年他救了你,我一直心存感激。可你那次出部落,本就是因他而起。回来后,你高烧不退,病了整整三天 。醒来后便忘了他。我是怕你知道后心里愧疚,才一直没提。”
佳佳眼神坚定,语气坚决:“父亲,如今我既已知晓,绝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下去。您就告诉我阳君的下落吧,我一定要向他当面致谢。”
田野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起初,我安排他与残疾兽们在一个山洞里休养。后来,他和山洞里的其他兽起了冲突,打了一架,受了惩罚,便独自搬到村东边的小河旁去住了。”
“好,太感谢您了,父亲!我这就去找他。”话一说完,佳佳便转身匆匆离去。
望着佳佳离去的背影,田野轻声喃喃:“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