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毅一行四人便来到了库房前面的空场上,在张毅的鼓励下,孔妙函小心翼翼的骑上自行车。
在张毅和李元方的辅助下,孔妙函骑着自行车开始缓缓前行,刚刚开始的时候自行车还有些摇晃,但在张毅的指导下,孔妙函很快就找到了平衡感。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孔妙函越骑越顺,微风拂过她的发梢,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油然而生,孔妙函一脸兴奋的说道:“这自行车也太神奇了!比坐马车有趣多了!”
张毅看着孔妙函脸上洋溢的笑容,笑了笑道:“妙函果然聪慧,这么快就掌握了自行车的骑行要领,真是太了不起了。”
李元方也点头附和,“是啊,这寻常人学骑自行车,少说也要摔个几回,孔家小娘子倒是天赋异禀,一次没摔就学会了。”
孔妙函闻言,脸颊微红,但眼中的兴奋却丝毫未减,她轻轻捏住车闸,稳稳的停下,随后脚尖点地,在张毅面前停了下来。
“张毅,这自行车若是能推广开来,岂不是人人都能如我这般自由自在的出行?”
张毅微微颔首,“正是如此,自行车无需喂养马匹,日后若是道路修缮得当,必然会成为主要的代步工具。”
“等将来自行车的制造工艺提升了,售价自然会大大的降低,到时候越来越多的老百姓买的起自行车,他们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孔妙函点了点头,“真希望那一天能够早日到来。”
“妙函放心,有我在这一天不会太远。”
就在此时,谢世钊快步来到了张毅面前,恭敬的拱了拱手,“张大人,午饭时辰到了。”
张毅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去吃饭吧!”
“是,大人!”
谢世钊拱了拱手,转身快步离去……
张毅笑了笑,“妙函,咱们回监丞阁,你第一次来正好尝尝我们少府监饭菜的味道。”
孔妙函点了点头,很快一行四人便回到了监丞阁。
随后,李元方带着两卫士取来了饭菜,看着眼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张毅胃口大开,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妙函,你也吃啊!”
看着张毅吃饭时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孔妙函嫣然一笑,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丰盛的午餐开始了……
午餐之后,孔妙函开始给张毅煮茶,张毅坐在案几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孔妙函娴熟的摆弄着茶具。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茶碾,将茶饼细细研磨,动作优雅而从容,炉火渐旺,水汽氤氲。
孔妙函将碾好的茶末投入沸水中,用茶匙轻轻搅动,茶香随着水雾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好香啊!”
张毅忍不住赞叹道。
孔妙函展颜一笑,将茶汤盛入茶杯,然后双手端起茶杯朝张毅递了过去。
张毅双手接过茶杯,只见杯中茶色澄碧如玉,袅袅茶烟中浮动着清幽的兰香,他轻啜一口,顿觉甘醇的茶水在舌尖化开,唇齿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蜜韵,不由得赞叹道:“茶水清而不薄,醇而不腻,妙函的茶艺当真已臻化境!”
“喜欢喝,那我以后天天给你煮。”
孔妙函话音未落,一抹海棠般的红晕已从她凝脂般的脸颊漫至耳后,微微低头不敢再看张毅。
张毅心头一热,目光愈发温柔似水,他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一眼深情的看着眼前的孔妙函,轻声说道:“太好了!要是每天早上起来都能喝到妙函亲手煮的茶,于我张毅而言,那便是人间至乐了。”
张毅的声音低沉,眼里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晨起推窗时见你素手煮茶,夜读时有你红袖添香,这样的日子,怕是神仙也要羡煞。”
张毅此言一出,监丞阁内一时静谧,只听得炭火偶尔噼啪作响,茶香袅袅萦绕,孔妙函心跳微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低垂,却掩不住唇边那抹羞涩的弧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刻的旖旎。
张毅抬头一看,四傻一脸兴奋的从阁外走了进来。
“哈哈哈……”
程处默大笑一声,一脸期待的看向张毅,“张兄,俺们刚进少府监的大门,就听说左尚署的工匠造出了第一批自行车,而且数量还不少。”
“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你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这头一批自行车先紧着咱们兄弟几个,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四傻双眼放精光,四双虎目灼灼的盯着张毅,就像是饿狼见到了肥羊,愣是没看到张毅对面还坐着一个孔妙函。
四傻昨日傍晚才学会骑自行车,这会儿正心痒难耐,恨不能立刻骑上自行车,痛痛快快的驰骋在长安城的大街上。
四傻此时此刻的心情,张毅再清楚不过了,当即起身伸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孔妙函。
“四位兄弟,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孔府的妙函小娘子,也是我的心仪之人!”
张毅此话一出,四傻这才惊觉茶桌对面还坐着一位粉面含春的俏佳人。
程处默黝黑的脸庞顿时涨得通红,粗壮的手指无措的挠着后脑勺,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个……原来孔家小娘子也在呢!”
尉迟宝琳也一脸窘迫的说道:“孔家小娘子非常抱歉,方才我们兄弟满脑子都是自行车,竟没瞧见小娘子在此,实在是失礼了。”
房俊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目光在张毅和孔妙函之间来回游移,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常听张兄提起孔家小娘子,今日一见果然容颜倾世、秀外慧中,与张坐站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秦怀道会意,当即一脸笑意的拱了拱手,“恭喜张兄觅得佳偶,兄弟们可就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了。”
秦怀道一边说话一边朝其他三人使眼色,随后四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促狭之意。
孔妙函顿时被四傻的话说得耳根发烫,纤纤玉指不自觉的绞着衣角,螓首低垂,几乎都快要碰到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