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你大爷!老子送外卖的,只负责投喂,不负责殉葬!”陈哈子脖颈上的杯裂伤疤雷光炸裂,映亮了他那张写满“老子跟你拼了”的脸。他反手就把那口立下奇功的高压锅抡成了风火轮,锅底对准斗篷人,怒吼道:“小龙!天线再给力点!给这黑心老六来个全宇宙‘社死’循环播报!”
“嗷呜——!”小龙叼着那截断掉的机械触须,背上的暗物质导航纹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如同一个小型恒星。废墟里所有还能喘气的屏幕、喇叭、指示灯,瞬间被更强的信息洪流接管,机械杂音的“打假广播”音量直接拉满,震得金属残骸都在嗡嗡共振:
【重复播放!九头蛇联盟董事长(兜帽老六)星际诈骗实锤!其兜帽下隐藏着……滋滋……因涉及宇宙级颜值污染风险,画面自动打码处理……但其犯罪事实如下……】
“你!找!死!”斗篷人暴怒的嘶吼几乎盖过了广播,兜帽下的杀意凝成实质。他猛地抬手,不再管那些混乱的机械触须和自毁倒计时的休眠舱,五指成爪,对着苏小暖的方向狠狠一握!
“噗!”
那根还扎在苏小暖心口胎记接口上的机械触须吸盘,瞬间爆发出更强的幽蓝吸力!苏小暖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拉扯,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落,喉咙里发出压抑痛苦的呜咽。无数冰冷的数据流正被疯狂抽离,顺着触须涌向斗篷人。
“妈——!”襁褓里的陈正义似乎感受到了母亲濒临崩溃的痛苦,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这一次的哭声不再只是穿透力强,更带着一种奇异的、肉眼可见的淡金色量子涟漪,如同水波般急速扩散!涟漪扫过之处,那些陷入混乱跳机械舞的模型“陈哈子”们,动作猛地一滞,猩红的电子眼疯狂闪烁,内部逻辑似乎被这蕴含净化之力的哭声冲击得更加混乱不堪。
“小暖!”陈哈子目眦欲裂,高压锅脱手就朝斗篷人砸去,锅体裹挟着最后的雷光,声势惊人!
斗篷人只是冷哼一声,空着的左手随意一挥。一道无形的力场屏障瞬间成型。“当!”一声巨响,高压锅撞在上面,雷光湮灭,锅体打着旋儿被弹飞老远,咣当砸进一堆废铁里。
“雕虫小技。”斗篷人沙哑的声音充满不屑,抽取苏小暖数据的速度更快了。他甚至没理会那刺耳的倒计时:“7…6…5…”
“闭…闭眼…”苏小暖在剧痛和意识剥离的眩晕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陈哈子和陈正义的方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她的眼神死死盯着陈正义,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提醒。
陈哈子一愣,随即福至心灵!儿子那能净化基因孢子的量子奶渍!
“儿子!看你的了!瞄准那老六的狗头!滋他!”陈哈子一边吼,一边猛地闭上眼,还不忘把怀里哭得小脸通红的陈正义往前一托,小崽子正对着斗篷人的方向。
小陈正义哭得正凶,小嘴大张,口水混着奶渍如同开了闸的小喷泉。听到老爹的吼声,小家伙仿佛真的听懂了,哭声一顿,小胸脯猛地一鼓,酝酿了一秒——
“噗——!”
一道凝练无比、散发着淡淡金辉的“量子奶渍射线”,如同微型高压水枪,精准无比地越过混乱的战场,无视了那层无形的力场屏障(或许屏障对这种“生物攻击”无效?),直扑斗篷人那张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脸!
快!准!狠!带着婴儿愤怒的全力一击!
“什么东西?!”斗篷人显然没料到还有这种“生化攻击”,抽数据的手势下意识一缓。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那淡金色的奶渍射线已到面前!
“滋啦——!”
一阵极其轻微的、仿佛冷水滴在热铁板上的声音响起。
奶渍精准地糊在了斗篷人兜帽下的……大概是鼻梁的位置?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层淡金色的光膜瞬间覆盖了他头部的轮廓,尤其是兜帽下的阴影区域!
“呃!”斗篷人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他抽取苏小暖数据的那根触须吸盘,幽蓝光芒剧烈闪烁,瞬间变得极其不稳定!更诡异的是,他那宽大的斗篷无风自动,仿佛内部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挣扎,想要冲破某种束缚!
“就是现在!克隆兄弟!掏他老窝!”陈哈子虽然闭着眼,但耳朵竖得跟天线似的,听到斗篷人的闷哼和触须的异响,立刻大吼。
那个刚刚被苏小暖血色能量唤醒部分记忆、陷入狂怒的第七任克隆体,猩红的电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厉色。他脖颈上褪去污染的雷灵纹路光芒大盛,身体如同炮弹般冲向斗篷人!他的目标,不是斗篷人本身,而是斗篷人身后阴影里,一个不起眼的、连接着无数数据管线的金属基座——那里正是控制所有机械触须和图腾的核心节点!
“叛徒!”斗篷人惊怒交加,想抬手阻止,但头部被那层量子奶渍形成的金色光膜覆盖,动作竟迟缓了半拍!
克隆体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厉,双手狠狠插进了那个金属基座!“噼里啪啦!”刺眼的电火花瞬间将他吞没!他身体剧烈颤抖,电子眼的光芒明灭不定,但插入基座的双手却死死抓住里面的核心线路,猛地向外一扯!
“嘶啦——!”
如同扯断了某种命脉!整个废墟猛地一震!
穹顶上那个巨大的衔尾蛇图腾,幽蓝光芒如同被掐断的电源,瞬间彻底熄灭!所有蠕动、运送休眠舱的机械触须,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哗啦啦瘫软下来,变成一堆冰冷的废铁!
更关键的是,那根插在苏小暖心口的触须吸盘,幽蓝光芒也彻底消失!“啵”的一声轻响,吸盘自动脱落!数据抽取,强行中断!
“噗!”苏小暖身体一软,差点栽倒,心口胎记接口处一片灼痛的红痕,但那股被强行剥离的冰冷感消失了。她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