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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辉如霜,将阮宜年的背影裹进浓稠的夜色里,不过转瞬便消融得无影无踪。

姜兰指尖颤抖着系紧衣襟,匆匆拉开门扉。

寒意裹挟着夜色扑面而来,她内心毫无波澜。

娄可儿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杏眼圆睁,满是担忧:“小姐,世子对你做什么了?”

姜兰别过脸,强装镇定:“没事,我们赶紧走吧。”

娄可儿欲言又止,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姜兰颈间那抹刺目的红痕,心猛地一沉。

她咬了咬唇,佯装无事地跟在姜兰身后,鞋尖踢起几片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后院一片死寂,唯有月光在青石板上流淌。

姜兰早已将此处摸得透熟,丑时一过,这里便成了无人问津的角落,正是翻墙出逃的绝佳时机。

她攥紧衣角,想起上次钻狗洞被抓的惨痛经历,至今仍心有余悸。

斑驳的墙垣高耸入云,姜兰踮起脚尖,指尖堪堪擦过墙头的青瓦。

好在昨日她早有准备,一架竹梯斜倚在墙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娄可儿手脚并用地爬上墙头,刚一探头,便倒抽一口冷气,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小姐……这也太高了!”

姜兰费力地攀上梯子,关切问道:“怎么了?”

“我……我不敢跳,万一摔断腿可怎么办!”娄可儿声音发颤,紧紧攥着墙沿。

姜兰无奈地笑了笑,从包袱里掏出一卷粗绳,利落地系在旁边的老槐树上:“这样就稳妥多了,顺着绳子滑下去。”

娄可儿点点头,试探着拽了拽绳子:“我先试试牢不牢。”说罢,便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动。

姜兰心急如焚,紧跟其后。可慌乱间,她一脚踩空,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

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四肢的力气仿佛被抽走,她死死抓着绳子,却感觉自己正一点点下坠。

“可儿……”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娄可儿抬头一看,顿时脸色煞白:“小姐!你坚持住!”

姜兰眼前一黑,手指无力地松开,整个人直直坠落。

娄可儿想也没想,松开绳子扑了过去,将姜兰死死护在怀里。

“砰”的一声巨响,两人重重摔在地上。

娄可儿只觉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钻心的疼痛袭来,可她顾不上查看自己的伤势,颤抖着伸手探姜兰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只是陷入了昏迷。

“小姐!你醒醒!别吓我啊!”娄可儿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里满是绝望。

她知道,此刻带着昏迷的姜兰离开无疑是自寻死路。

咬了咬牙,她跌跌撞撞地冲向王府大门,用力拍打着门板。

家丁们看到娄可儿和姜兰出现在王府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毕竟阮宜年严令姜兰出府,他们却没有看住姜兰!!

于是他们慌忙将姜兰抬回府中。

娄可儿抹了把眼泪,转身朝着郎中的住处跑去。

王府虽养着郎中,可此时已是深夜,郎中早已睡下。

听闻姜兰出事,也只得顶着黑眼圈,拎着药箱匆匆赶来。

两人匆匆忙忙来到了腊梅园,这个时候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来。

娄可儿定睛一看,是石月身边的丫鬟婉儿,不知为何如此慌张。

看到了郎中,婉儿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张郎中,我正好要找你,今天晚上,石月小姐怎么也睡不着,所以世子让你去看看。”

张郎中有点左右为难,他看了看娄可儿,“这……我……”

娄可儿死死攥住张郎中的胳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我家小姐晕倒了,情况很严重,你先去看看吧,而且是我先来找你的。”

婉儿闻言,怒不可遏,一把将娄可儿推开:“这可是世子的吩咐!你家小姐算什么?”

“石月小姐只是睡不着,但我家小姐的情况更危急,让张郎中先帮我家小姐瞧瞧吧!”娄可儿急得满脸通红,仍苦苦哀求。

“张郎中,这府里世子更疼爱谁,你心里还没数吗?该先给谁看病,你自己掂量着!”婉儿趾高气扬地瞥了娄可儿一眼。

张郎中虽身为医者,却也是王府豢养的下人,不得不听从主子命令。

他点点头,语气敷衍:“知道了。等会儿我有空了再去看你家小姐。”

娄可儿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凄厉地喊了声:“张郎中!!”

可夜深人静,她根本无法出府另寻郎中,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张郎中,一同前往珍宝院。

此时,阮宜年正在珍宝院门口来回踱步,神情焦躁。

见到张郎中,他立刻领着人往里走。

娄可儿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猛地扑过去,跪在阮宜年脚边,泣不成声:“世子!!求求你先让郎中救救我家小姐,她突然就晕倒了!”

“姜兰?”阮宜年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方才我在她屋里,她还好好的。”

娄可儿心下一紧,不敢吐露她和姜兰试图逃离王府的事,支吾道:“我……我也不清楚,小姐突然就晕过去了……”

阮宜年沉吟片刻,随后吩咐张郎中:“你先去给姜兰看看。”

屋内的石月将对话听得真切,冷哼一声,赌气般让婉儿关上房门。

阮宜年见状,神色慌张,急忙敲门:“月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把门关上了?”

石月语气带着浓浓的委屈与怨气:“既然世子这么关心姜小姐,不如先去照看她。今晚我就不招待世子了,反正没郎中瞧病,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入睡。还望世子别来打扰。”

“月儿,别闹脾气!”

“世子,请回吧!”

阮宜年急得团团转,无奈之下,又把正要离开的张郎中叫住:“你先别去看姜兰了,一切以石月小姐为重。”

张郎中躬身应道:“是,世子。”

娄可儿听着这番话,满心绝望,哭喊着:“世子,那我家小姐怎么办?”

“依我看,姜兰就是在装!她之前赶我走,现在又想用这种把戏博我关注,我可不会上当!”阮宜年语气冰冷。

“世子,我对天发誓,姜小姐真的晕倒了!”

“够了!我不会信的,你也赶紧离开!别在这儿碍事!”

“世子……”娄可儿仍不愿放弃。

“听不懂我的话?!平日里姜兰太惯着你,连规矩都不懂了?上次的五十大板还没让你长记性?”阮宜年怒目而视。

娄可儿被这声呵斥吓得浑身发抖,再也不敢开口,只能咬着嘴唇,含着泪默默离去 。

张郎中给石月诊过脉,旋即开了一副安神药方,转身欲走,却冷不丁被石月唤住。

石月轻扶额头,语气娇弱:“光是吃安神药恐怕效果不佳,张郎中今夜便守在此处吧,我若有不适,也能及时知会你。”

张郎中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阮宜年。

阮宜年眉头拧成疙瘩,不耐道:“看我作甚?石月的吩咐,便是我的吩咐!”

张郎中颔首应是,仍试探着开口:“世子,既已为石月小姐诊治完毕,我这便去看看姜小姐。”

“她?不必去了!”阮宜年语气冰冷,毫无转圜余地。

“是,世子。”张郎中无奈应下。

漫漫长夜里,娄可儿望眼欲穿,始终等不来张郎中的身影。

她只能无助地守在床榻边,紧攥着姜兰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滚落。

不知何时,天边泛起鱼肚白。

姜兰缓缓睁开双眼。

娄可儿瞬间破涕为笑,喜极而泣:“小姐,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姜兰虚弱地抬手,轻抚娄可儿泛红的脸颊:“傻丫头,怎么哭成这副模样?”

“没……”娄可儿慌忙摇头,“瞧见小姐醒了,我高兴得紧,才忍不住掉眼泪。”

“就你嘴硬。”姜兰勉强扯出笑意,“瞧你这眼圈发黑的样子,莫不是哭了整晚?我究竟怎么了?可是得了什么重病?”

娄可儿垂眸,低声道:“郎中还未来诊治,奴婢也不知小姐的状况……”

“为何没来?”姜兰追问道。

娄可儿正要开口,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郎中神色疲惫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姜小姐,实在对不住,是在下迟了。”

姜兰见状,温声问道:“张郎中,可是一夜未眠?”

张郎中长叹一声:“昨夜奉命守着石月小姐,世子不许我离开半步。直到天亮,才得空脱身。”

姜兰瞬间了然,心中没有半分痛楚或愤懑,只觉荒谬可笑。

她终于看清,自己从前究竟有多盲目,竟会倾心于阮宜年这般薄情寡义之人,当真愚蠢至极。

她轻轻招了招手,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张郎中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无妨,既然来了,便先为姜小姐诊治。”张郎中说着,将药箱轻轻搁在一旁,取出一块素白绸帕覆在姜兰腕间,屏息凝神为她把脉。

姜兰半倚在床榻上,意识有些恍惚。

突如其来的晕厥,总让她隐隐觉得不安,似有不祥之事即将降临。

果然,片刻后,张郎中神色骤然凝重,沉声告诉她:“姜小姐,您已有身孕了。”

这话如同一记惊雷,她只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分崩离析,浑身的力气也被抽得一干二净。

她无力地垂下手臂,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张郎中亦是满脸焦急:“姜小姐,这……这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您反倒问起我来了!”

毕竟,姜兰和阮宜年还没有成婚,如今就有了身孕,他是不相信姜兰会和其他男子私通的,可这个孩子是阮宜年的,那为何阮宜年现在也没有着手成婚都事情?反倒是围着石月小姐转?

张郎中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孩子,怎么来的??

姜兰心里比谁都清楚孩子的来历。

想来是石月刚入府那几日,阮宜年忘了让人送来避子汤,而她又因石月的到来心烦意乱,竟也将此事抛诸脑后。

没料到,就这么一次疏忽,竟有了身孕。

可她即将远嫁和亲,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她扯出一抹苦笑,语气平静得可怕:“郎中,这孩子我不想要,给我开些药吧。”

张郎中连连摇头,神情满是忧虑:“姜小姐,您体质本就孱弱,先前又服用过许多伤身体的药,受孕已是极为艰难。若这次贸然打掉,日后怕是再难有身孕了。”

在这礼教森严的古代,女子若不能生育,便如同失去了立身之本,想要寻个好归宿更是难如登天。

更何况,姜兰还要远嫁土谷浑那偏远之地,若没有孩子傍身,往后的日子必定举步维艰。

姜兰陷入了两难,她颤抖着伸手,轻轻覆在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上。

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这孩子,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到来?

她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满心纠结难决,抬手揉了揉额头,声音疲惫又虚弱:“张郎中,我知道了。”随即朝娄可儿递去一个眼色,“把我抽屉里的盒子拿出来。”

娄可儿依言取来木盒。姜兰打开盒盖,取出几锭金元宝,郑重地放入郎中掌心:“还望张郎中替我守住这个秘密,万不可透露半分。”

张郎中心领神会,深知此事一旦泄露,姜兰的清誉便会毁于一旦。他连忙应下:“多谢姜小姐信得过,我定会守口如瓶。”收下钱后,他又开了几剂安胎药方,掩唇打了个哈欠,“姜小姐,我先回房歇着了,若有不适,随时差人唤我。”

姜兰轻轻颔首。

娄可儿亲自送张郎中离开,而后匆匆折返,关紧房门,神色焦急地追问:“小姐,这孩子是世子的吧?”

“不是。”

“小姐别瞒我了。这几年,虽说您与世子总避着我,可我好几次经过房门口,都听见了……”

娄可儿话未说完,脸颊已泛起红晕。那些暧昧的声响,即便隔着门板,仍透着股令人面红耳赤的旖旎,还有姜兰的嘤咛更是销魂,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听了,都难免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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