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在众人的注视下,沈知砚一把扯下胸前的襟花,毫不留情扔在地上,他眼尾泛红,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嗓音沙哑的厉害,“实不相瞒,今日成这个婚实非我所愿,母亲不仅擅自做主,将这个青楼女子接回府里,还将我囚禁起来,为的就是逼迫我与她成婚。”
他越说越激动,“我从未见过这个青楼女子,更与她没有半点瓜葛,我严重怀疑,母亲她得了失心疯,这才将大哥赶出侯府,逼迫我娶一个青楼女子,还把祖母关在院子里,不许任何人见她,这桩桩件件都足以说明。”
“母亲她病了,且病的很严重,根本没有办法再打理侯府,且她忤逆不孝,虐待祖母,再不配为沈家妇。”
说着他对沈氏一族的族长,还有数位宗亲拱手一礼,“恳请族长与诸位叔伯,代父亲休了这个毒妇,还我们与祖母一个安宁!”
他此话一出。
现场一片哗然。
“什么?二公子竟然真的是被逼的,侯夫人也太过分了吧!哪有母亲逼自己儿子娶一个青楼女子的?”
“可见二公子说的没错,侯夫人确实病了,且病的不轻。”
“由此可见,侯夫人确实不适合再打理侯府,她把二公子迫害成这样,二公子想让沈氏一族的族长,代替侯爷休了她也在情理之中。”
“……”
众人议论纷纷,无异于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沈知序冷冷扫了谢长宁一眼,“这是我们几个一致决定的,还请族长与诸位叔伯成全。”
沈知州与沈静姝也站出来,纷纷表达自己的意见。
兄妹几人,当真的团结的很。
“这也是母亲的意思,母亲生病之前,曾不止一次说过,要替兄长休了谢长宁这个毒妇,我作为几个孩子的姑母,实在不忍再看几个孩子,受这个毒妇的磋磨,族长便允了吧!就当给几个孩子一条生路。”沈兰月终于等到开口的机会。
她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今日,他们定要将谢长宁赶出侯府。
她以为母亲病了,就没人治得了她吗?
见他们全都站出来讨伐谢长宁,许氏急得不得了,她张嘴就要替谢长宁说话,谢长宁不动声色给了她一个眼神。
让他们接着说。
许氏拢了拢衣袖,当即闭上嘴。
“不仅几个孩子,就连我们也深受其害,前几日我们登门探望姑母,谢长宁不仅不许我们见姑母,还疯了一样,用鞭子将我们抽了一顿,如今我们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这样的人怎能教养孩子,掌管侯府?”吴氏适时哭诉道。
秦开霁配合着她,长叹一声。
几个人全都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真是演的,淋漓尽致。
“谢氏,你怎么说?”族长沈归扭头看向谢长宁。
“你们都说完了是吧!”谢长宁挑眉一一扫过他们。
“母亲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沈知砚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做的太过,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又岂会与你离心?”
谢长宁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你说,你从未见过乔连玉,更与她没有半点瓜葛?”
她似笑非笑看着沈知砚。
沈知砚面不改色,“对!”
“啪!”谢长宁扬手就是一巴掌,今日不打个痛快,她怕以后打起来,就没有这么方便了。
“你还说,是我逼迫你娶乔连玉对吗?”她巴掌扇个不停。
沈知砚的脸左右摇摆个不停,很快就肿成猪头。
“母亲就是打死我,我还是这句话,一切皆非我所愿。”他红着眼,执拗的看着谢长宁,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吴氏心疼的眼都红了。
这个贱妇,凭什么又打她的孩子?
“够了!”沈知序冲上去想要阻拦,谢长宁一脚踹在他胸口。
砰的一声。
沈知序重重倒在地上。
“噗……”因着前几日,他才断了两根肋骨,这么一摔他当即喷出一口血来。
吴氏目眦欲裂,硬生生将手里的帕子撕碎。
“谢长宁,你竟敢当众行凶,族长……”沈兰月只敢在一旁狂吠。
“我不过是在教育,自己这不成器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当众行凶?”谢长宁说的理直气壮,她揪着沈知砚的衣领,含笑看着众人。
语出惊人,“不瞒诸位,其实,今日乃是双喜临门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