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就知道,秦开霁与吴氏绝对忍不下去。
做父母的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如果有人敢,当着谢长宁的面,打她的孩子,谢长宁一定会跟那些人拼命,想必秦开霁与吴氏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我管教自己的孩子,不知碍着秦大人什么事了?”谢长宁淡淡回眸。
秦开霁说的理直气壮,“下官本不该插手侯夫人的家事,奈何姑母最疼爱的就是这几个孩子,如今她尚在病中,受不得半点刺激,若是让姑母知道,你打伤了几个孩子,定会刺激的姑母再次发病,下官这也是为了侯夫人好。”
“是啊!侯夫人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他们可都是你的亲生骨肉,就连我这个做表婶的都看不下去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侯夫人就不怕背上虐子的名声吗?”吴氏也开口讨伐谢长宁。
“就让母亲打死我们好了,反正母亲现在也不疼爱我们了,就怕母亲没这个胆量。”沈知砚躺在地上,他咬牙切齿看着谢长宁,阴冷的眸子中尽是嘲讽。
沈知州大声叫嚣着,“来啊!母亲,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几个,我保证眼都不眨一下,你动手啊!”
“两位哥哥说得对,母亲你干脆直接杀了我们吧!”沈静姝推开吴氏,重重跪在谢长宁面前,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等着,我一会再跟你们这些小畜生算账。”谢长宁冷冷扫了他们几个一眼。
放心,她迟早会送他们上路,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插手我的家事,我叫你一声秦大人,你就真把自己当成一碟菜了吗?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配不配?”谢长宁用力一拉手里的鞭子,秦开霁身子控制不住前倾,然后她一脚踹在秦开霁胸口。
秦开霁整个人腾空,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然后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他忍不住哀嚎了一嗓子,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弓着身子就像是一只熟透的虾米一样。
“老爷,老爷……”吴氏实在没有想到,谢长宁竟然敢对秦开霁动手,她嚎叫了几嗓子,目眦欲裂朝谢长宁扑过去,嘴里叫嚣着:“我杀了你这个悍妇!”
吴氏一向精明。
可再精明的人也有软肋。
谢长宁先打了她的孩子,又打了她的男人,她就是个忍者神龟,这会子也忍不了。
“还有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啊呸!还表婶,我认,你们才是侯府的亲戚,我若是不认,你们狗屁不是,竟敢在侯府撒野,还对我喊打喊杀的,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谢长宁直接一鞭子扫过去,狠狠抽打在吴氏身上。
为何秦开霁与吴氏敢这么嚣张?
无非他们早就把侯府,当成他们的囊中之物。
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有什么不对的吗?
“啊……”谢长宁一鞭子,便将吴氏掀翻在地,她的手臂上多了一条血淋淋的鞭痕,火辣辣的跟烧着了一样,疼的她爬都爬不起来。
“夫人!”秦开霁摇摇晃晃站起来,犹如一条丧家之犬一样,他露出穷凶极恶的面孔,“谢长宁,我再怎么说也朝廷命官,而我夫人乃是官眷,你怎么敢对我们动手?”
“是我的错,都怪我之前太给你们脸了,纵的你们不仅敢插手侯府的事,还敢对我大呼小叫,我打你们怎么了?是你们先谋害我在先,有本事你们去告我啊!”谢长宁兴奋的,眸子都是红的,赤色的鞭子在她手中翻飞,寒芒吞吐犹如一条灵巧的蛇。
“啪啪啪……”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抽打在秦开霁与吴氏身上,两个人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
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尤其悦耳!
三个小畜生都吓傻了,没想到母亲竟敢对表叔与表婶动手。
她,简直胆大包天!
但想到鞭子落在身上的滋味,没有一个人敢开口,甚至怕殃及他们,还往后挪了挪。
“毒妇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给我等着,我定会参你一本。”秦开霁一边哀嚎,一边叫嚣,瞧着还挺狂的。
于是谢长宁多赏了他几鞭子。
“好,我等着!”她就怕秦开霁没这个胆量。
这些日子她苦练鞭子,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这一刻!
她自然不会忘了吴氏,两个人你一鞭子我一鞭子,绝不厚此薄彼,也算全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情分。
夫妻不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很快,两个人便被打的遍体鳞伤,一眼望去身上血淋淋的,方才他们还叫的起劲儿,这会连叫都叫不出来。
已然从丧家之犬,变成两条死狗。
直到握着鞭子的手都麻了,谢长宁才停下来,她居高临下看着地上两条死狗,冷冷说道:“来人呀!把他们拖出去。”
赵管家赶紧上前,这个活儿他熟练。
两个人侍卫拖起秦开霁与吴氏就走。
片刻。
两个人浑身是血,跟垃圾一样被丢在侯府大门口,引得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围观。
“还请诸位替我家侯夫人评评理,秦大人与夫人前来探望老夫人,我家侯夫人客客气气的,叫人把他们请进去,怎料他们不仅想要插手我们侯府的家事,还对着我家侯夫人喊打喊杀的,就问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家侯夫人为了自保,这才不得已动手打了他们,全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赵管家声情并茂开始演讲。
“哪有反客为主,插手别人家事的道理?这秦大人与夫人真是太不懂事了!”
“这位仁兄此话差矣,他们哪里是不懂事?简直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
围观的百姓纷纷开口说道。
赵管家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果然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末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张请帖,扔在秦开霁与吴氏面前,“五日后便是二少爷的大喜之日,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我家侯夫人特邀两位前来赴宴,哎!我家侯夫人可真是大度,就是打着灯笼也很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