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放下手中的茶盏,眉眼弯成两弯月牙,目光在周易身上打转,唇角笑意愈发浓郁。
“老萧你瞧瞧,小周这模样才叫得天独厚!剑眉星目透着股英气,鼻梁高挺得能在上面滑滑梯。”
“尤其是笑起来时眼尾带的那抹温柔,又俊朗又亲和。”
她抬手轻戳老伴肩膀,促狭道。
“当年追你的小姑娘都没这么标致的,咱们可甜眼光真好,找了个能和你年轻时比帅的女婿!”
说着又朝周易招招手,“快过来让阿姨再好好看看,这模样走出去,回头率不得爆表?”
萧母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慨,笑意里还带着几分庆幸。
“唉,得亏你们俩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不然这么出挑的小伙子,不知道要被多少姑娘惦记呢!”
她转头看向萧父,眉眼弯弯。
“咱们可甜从小就黏着小周,这下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优秀的对象,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说着又拉过萧可甜的手,轻轻拍了拍,“缘分这东西啊,真是妙不可言!”
周易与萧可甜不经意间四目相对,他眼底泛起温柔笑意。
萧可甜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两人眉眼间流转着只有彼此懂得的甜蜜。
正当这对恋人沉浸在无声的爱意中时,一声刻意的咳嗽突然响起。
萧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镜片后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两人。
故意板着脸又咳了两声,打破了这弥漫着粉红泡泡的氛围。
萧可甜笑着偷偷踢了父亲的皮鞋,换来萧母看破不说破的闷笑。
四人围坐时,水晶吊灯在茶点盘上投下温柔光晕。
萧父摩挲着紫砂壶盖,突然发问:“你觉得‘虚扁壶’的气韵该怎么养?”
周易垂眸思索片刻,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萧可甜的手背。
“既要耐得住高温淬炼,又要守得住水流冲刷,或许和经营事业一个道理。”
这话惹得萧母掩唇轻笑:“老萧,人家小周把你的茶壶哲学都参透了。”
萧可甜眼睛突然一亮,拉着周易的手晃了晃,看向父母说道。
“对了!我和周易捡到一只萨摩耶小狗叫李毛毛,雪白的毛摸起来像云朵,可机灵了!”
“现在暂时在宠物医院住着,等布置好狗狗的小窝,就接它回家。”
萧母笑着嗔怪:“怎么不早点说,家里还有闲置的藤编篮子能改成狗窝,萨摩耶爱掉毛,得准备好粘毛器。”
萧父则端着茶杯打量女儿:“养狗可不容易,别到时候又哭着喊着让我们帮忙。”
话虽这么说,眼底却满是宠溺。
周易补充道:“我已经联系好了训犬师,毛毛很快就能学会定点排便,不会添麻烦的。”
“而且萨摩耶性格温顺,到时候肯定能给家里带来不少欢乐。”
萧母适时接过话头,从新买的养生食谱聊到萧可甜小时候偷喝花茶闹肚子的糗事。
周易认真听着,适时插上两句调侃,逗得萧父的报纸都快拿反了。
空气里浮动的茉莉香裹着此起彼伏的笑声,连窗外渐浓的暮色都染上了蜜糖般的甜意。
萧父听完周易对公司管理的想法满意地点点头,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针已悄然划过十点。
他轻咳一声,将紫砂壶稳妥搁在茶海。
“时间不早了,你们年轻人也聊累了。”
转头看向萧母,眼角带笑:“咱们别在这儿当‘电灯泡’,回房让孩子们歇着?”
萧母心领神会地起身,“瞧我,光顾着聊天,都忘了时辰。”
“小周、宝贝,你们也早些休息,明早给你们炖银耳羹。”
两人相视一笑,眼波流转间藏着经年的默契。
萧母指尖不经意掠过萧父手背,在转身时似有若无地勾住他的小拇指。
暖黄的灯光将两道身影拉得很长,交织的影子在玄关处缠绵着。
直到房门轻阖的声响传来,才缓缓融成一片朦胧的光晕。
空气中浮动的茶香裹着未散的笑语,将缱绻的暧昧酿得愈发浓稠。
连水晶吊灯投在茶杯上的光斑,都跟着晃出细碎的旖旎。
房门轻掩的刹那,萧母转身时跌入带着沉香木气息的怀抱。
后腰被萧父扣在雕花木门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耳尖发烫。
暖黄壁灯将男人微卷的发梢染成蜜色,金丝眼镜被随手掷在玄关柜的闷响惊得她一颤,紧接着便是指腹擦过笑纹的酥痒。
“当年追我的小姑娘,现在都学会打趣未来女婿了?”
萧母仰起头,睫毛扫过他下颌时,指尖已将针织衫下摆绞出褶皱。
“还不是某人总爱摆家长架子。”
话音未落,带着武夷岩茶回甘的吻便压下来,萧父另一只手顺着腰线探入她的衣摆。
沉香木手串的凉意与掌心的灼热交替着滑过她的肌肤。
萧父将人搂得更紧,沉香木手串硌在她腰侧,混着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卧室里搅起隐秘的涟漪。
呼吸逐渐紊乱时,他咬住她发间的珍珠簪子轻轻一扯,碎发如瀑散落,在暖光里晕开朦胧的情欲。
窗外月色漫过纱帘,将纠缠的身影镀成鎏金剪影。
唯有偶尔响起的布料摩挲声,混着断续的低笑。
泄露着独属于中年夫妻的炽热与温柔,在寂静的卧室里酿成浓稠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