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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岱阵前策反鲜卑部落,联军内部自相残杀。

刘基抓住战机,命令装备新式马镫的屯田骑发起致命冲锋。

张辽徐晃率铁甲精骑直扑乌桓中军,蹋顿亲卫死战不退。

徐晃大斧劈开蹋顿金盔,乌桓大军瞬间崩溃。

轲比能目睹败局,折断镶玉弯刀率残部北逃。

白狼山下尸横遍野,汉军铁蹄踏碎草原霸权。

苍凉的牛角号声还在旷野上呜咽,但鲜卑与乌桓联军的心脏已被自己人的刀锋捅穿。秃发树机能的咆哮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秃发部的骑兵在短暂的茫然之后,瞬间化作扑向“盟友”的疯狼。弯刀不再劈向汉军的铁盾,而是狠狠砍进身旁乌桓骑兵毫无防备的后背;长矛调转方向,捅穿了正为冲锋鼓劲的轲比能嫡系百夫长的胸膛。

“杀乌桓狗!夺财货!”秃发部的战吼撕裂了联军冲锋的号角,带着积压已久的怨恨和对生存的贪婪,狠狠砸在猝不及防的乌桓军阵侧翼。

“啊——!”凄厉的惨叫在乌桓骑兵中炸开。一个乌桓百夫长正奋力鞭策坐骑,试图跟上冲锋的洪流,冷不防一柄带着倒刺的鲜卑弯刀从侧面劈来,狠狠剁进他的肩胛骨。他惊愕地回头,看到的是秃发部战士那张被血污和狂热扭曲的脸。下一秒,另一杆长矛从混乱中刺出,洞穿了他的腰腹。战马受惊嘶鸣,驮着濒死的主人撞向旁边另一名乌桓骑兵,两人一同滚落马下,瞬间被无数混乱的铁蹄淹没。

轲比能嫡系的“苍狼旗”部落同样遭殃。他们正按照命令,试图弹压秃发部的反叛,维持冲锋的秩序。一名苍狼旗的十夫长挥舞着弯刀,厉声呵斥着几个动作迟疑的秃发部骑兵:“滚回去!冲汉狗!你们想被灭族吗?”话音未落,一支冷箭“嗖”地从侧面射来,精准地钉穿了他的咽喉!他捂着喷血的脖子,难以置信地栽下马去。混乱的人群中,秃发树机能收回角弓,脸上是狰狞的快意,他身边几个心腹如狼似虎地扑向失去头领的苍狼旗小队。

自相残杀的漩涡在联军右翼迅速扩大。秃发部的反戈像投入滚油的火星,引爆了联军内部本就脆弱的信任和深埋的矛盾。一些原本就对轲比能高压统治不满、或被乌桓人欺压过的中小部落,眼见秃发部动手,又听到马岱用鲜卑语不断高喊的“杀乌桓!分其财!归顺者得铁器草场!”,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他们不再犹豫,就近挥刀砍向身边的乌桓人或轲比能的亲信。恐惧和贪婪是比任何命令都有效的催化剂,混乱如同瘟疫般疯狂蔓延。冲锋的阵型彻底瓦解,联军右翼变成了一片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的自毁地狱。战马在惊恐中互相冲撞践踏,士兵们为了活命或抢夺财物,不分敌我地疯狂砍杀。原本气势汹汹扑向汉军铁阵的第二波冲击,尚未触及盾牌的边缘,便已在内部的疯狂撕咬中土崩瓦解。

高坡之上,轲比能的脸孔已因极致的愤怒和惊骇而扭曲变形,如同戴上了一张青铜鬼面。他死死攥着刀柄,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几乎要将那镶玉的刀柄捏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编织的联盟,被马岱这毒蛇般的一击撕得粉碎。秃发部的旗帜在倒戈的狂潮中异常刺眼,马岱那支汉骑如同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插进了联军最柔软的腰腹。混乱如同黑色的潮水,正从右翼不可遏制地席卷整个军阵。

“单于!是秃发树机能!他反了!还有汉人的骑兵!”一个浑身浴血、头盔都掉了的亲卫连滚带爬地冲上高坡,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挡不住了!乌桓人那边也乱了!”

“马岱!刘基!!”轲比能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刻骨的恨意和无尽的悔恨。他千算万算,算尽了汉军的铁盾弩箭,算尽了战场的地形风向,却唯独没算到马岱竟能在他眼皮底下,在他自认为铁板一块的鲜卑联盟里,埋下秃发树机能这颗致命的钉子!更没算到这枚钉子会在两军生死相搏的瞬间,被如此精准、如此狠毒地引爆!他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仿佛被草原上最狡猾的冰狼咬住了喉咙。完了,全完了!他看着下方那片如同沸腾血锅般的混乱,看着那支如同磐石般巍然不动、此刻却散发出致命杀机的汉军大阵,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那面“大统”旗帜下蕴含的恐怖力量。

“传令!后队变前队!苍狼旗断后!撤!往北撤!”轲比能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知道,再犹豫片刻,等汉军主力压上来,他和他的王庭精锐都将葬身在这白狼山下!镶玉的弯刀在惨淡的天光下,第一次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时机已至!”

刘基沉稳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透过特制的铁皮传声筒,清晰地回荡在蓄势待发的汉军阵中。他立于指挥战车之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精准地捕捉到了联军内部那致命的混乱达到顶峰的瞬间。马岱的孤注一掷和秃发部的反戈,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投入了冰块,将联军看似强大的外壳彻底炸裂。

“屯田骑!”刘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踏碎他们!”

“呜——呜——呜——呜——!”

四声短促而激昂的冲锋号角,如同四道撕裂苍穹的闪电,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厮杀与哀嚎!这号角是命令,是催命的符咒,更是点燃汉军最后怒火的火星!

一直静默如山、位于中军稍后位置的“屯田骑”军团,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喷发!整整五千名精挑细选的边地健儿,他们身上披挂着相对轻便但坚固的镶铁皮甲,手中的环首刀和长矛闪烁着寒光。而最关键的,是他们脚下那崭新的装备——双边精铁马镫!随着号令,五千双穿着硬底皮靴的脚,几乎在同一瞬间,稳稳地踏入了那坚固的金属马镫之中!

“大统!万胜!”

震天的怒吼汇聚成一股磅礴的声浪,席卷战场!屯田骑的指挥官猛地挥下战刀。下一刻,五千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骤然启动!得益于新式马镫带来的惊人稳定性和对马匹力量更高效的传递,这支骑兵的启动速度和集群冲锋的整齐度,远超草原联军的想象!

铁蹄践踏着浸透鲜血的泥泞大地,发出沉闷而恐怖的轰鸣。五千屯田骑并非散乱的冲锋,而是迅速组成了三个巨大的、箭头般锋利的楔形冲击阵!马背上的骑士们身体微微前倾,双脚稳稳踩在铁镫上,腰背力量贯通,双手得以完全解放!他们不再需要像以往那样,耗费大量精力去夹紧马腹保持平衡,所有的力量和精神,都凝聚在手中的武器和冲锋的方向上!

如同三柄烧红的巨大铁犁,屯田骑的楔形阵狠狠犁进了混乱不堪的联军侧翼!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那些在自相残杀中晕头转向、阵型彻底崩溃的乌桓骑兵!

“噗嗤!咔嚓!”

利器入肉、骨骼碎裂的声音瞬间成为主旋律!借助马镫带来的稳定平台,屯田骑的劈砍变得前所未有的凶狠有力!一名乌桓骑兵刚从砍翻一个鲜卑叛徒的狂热中抬头,就看到一道雪亮的刀光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当头劈下!他下意识地举刀格挡,但对方借助马速和全身力量劈下的一刀,力量大得超乎想象!“铛!”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乌桓骑兵的弯刀被狠狠砸开,锋利的环首刀余势未衰,从他左肩劈入,几乎将他斜着劈成两半!鲜血和内脏狂喷而出!

另一名屯田骑长矛手,双脚稳稳踩在铁镫上,身体如磐石般稳固。他平端长矛,借助战马狂猛的冲击力,如同攻城锤般狠狠撞入一小撮试图结阵抵抗的乌桓人中间!矛尖精准地洞穿了一名乌桓武士的皮盾和胸膛,去势不减,又狠狠扎进后面一人的腹部!巨大的冲击力将两人像糖葫芦一样串了起来,撞飞出去!而他身后的同伴,环首刀左右翻飞,将两侧试图扑上来的乌桓人砍翻在地。马镫让他们在高速冲锋和激烈格斗中,依旧能保持可怕的稳定性和杀伤连贯性!

屯田骑的冲锋,彻底粉碎了乌桓人最后一丝组织抵抗的可能。他们像烧红的刀子切进凝固的牛油,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硬生生在混乱的联军中撕开三条巨大的、血肉模糊的通道!乌桓人的惨叫声、战马的悲鸣声、兵刃的撞击声,汇成一片死亡的狂想曲。

几乎在屯田骑发起冲锋的同时,汉军大阵正前方,那如同钢铁丛林般的重步兵方阵,在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中,轰然向前推进!

“咚!咚!咚!咚!”

沉重的战鼓每一下都敲在联军士兵濒临崩溃的心弦上。前排的巨盾手齐声怒吼,全身肌肉贲张,顶着几乎与人等高的厚重铁盾,迈着整齐划一、沉重如山的步伐,开始向前碾压!铁盾底部的锐利尖角深深插入泥泞的土地,随着前进犁开一道道深沟。盾牌缝隙间,一支支闪烁着死亡寒光的长矛如同毒蛇般探出,随着方阵的推进而缓缓起伏,随时准备刺出致命一击。

“进!”

“进!”

“进!”

伴随着低沉有力的号子,铁盾阵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稳稳地压向那些因内部混乱而彻底失去冲击力和阵型、甚至开始本能后退的联军前锋(主要是被冲散的鲜卑人和部分乌桓人)。面对这堵缓缓压来、无懈可击的金属壁垒,看着盾牌缝隙后那些冷漠而充满杀意的眼睛,联军士兵的勇气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恐惧攫住了他们的心脏,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喊:“退啊!挡不住了!” 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联军前锋彻底崩溃!士兵们丢下武器,哭喊着转身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互相推挤践踏,场面一片混乱。

“十杰营!铁骑!凿穿中军!取蹋顿首级!”刘基冰冷的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场,死死锁定了乌桓中军那杆飘扬的、装饰着狰狞狼头和黑色牦牛尾的大纛!他知道,乌桓单于蹋顿,就在那旗下!斩其首,则乌桓必溃!乌桓一溃,轲比能便是独木难支!

“得令!”

两声炸雷般的怒吼几乎同时响起!张辽与徐晃,这两位刘基麾下最锋利的矛尖,早已按捺不住胸中沸腾的战意!两人猛地一夹马腹,身下神骏的战马长嘶一声,如同两道离弦的赤色闪电,骤然射出!紧随其后的,是两千名最精锐的“十杰营”核心铁骑!这些骑士从头到脚包裹在冷锻的鱼鳞铁甲之中,连战马的关键部位也披挂着精良的皮质镶嵌铁片的马铠,手中的兵器更是清一色颍川灌钢法打造的加长加厚环首刀或精钢长槊!他们是刘基军中真正的重装突击力量,是砸碎一切硬骨头的铁锤!

“随我来!斩将夺旗!”张辽的吼声如同虎啸,他手中的月牙戟在昏暗的天光下划出一道凄冷的弧光,一马当先!徐晃沉默如铁塔,但那双铜铃般的巨眼中燃烧着骇人的战意,手中那柄门扇般的巨斧“开山”,斧刃上还残留着之前厮杀留下的暗红血渍,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

两千铁甲重骑,以张辽、徐晃为锋矢,瞬间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沉重的马蹄践踏着大地,发出滚雷般的轰鸣,其声势甚至盖过了屯田骑的冲锋!他们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无视沿途零星的抵抗和混乱奔逃的散兵,目标只有一个——乌桓中军大纛!

“拦住他们!拦住那些铁罐头!”蹋顿在中军看得肝胆俱裂!他看到了那两支如同地狱魔神般冲来的汉军重骑,更看到了自己大军侧翼被屯田骑撕裂、前锋被铁盾阵碾压崩溃的惨状!他知道,生死就在这一刻!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金柄弯刀,刀身镶嵌着宝石,在血色残阳下反射着妖异的光芒,声嘶力竭地咆哮:“长生天的勇士们!为了乌桓的荣耀!结阵!挡住他们!怯战者,死!”

在蹋顿积威和求生本能的双重刺激下,他身边最精锐的“狼头”亲卫骑兵爆发出最后的凶性。这些剽悍的武士是乌桓各部的百战精锐,装备着最好的皮甲和武器,对蹋顿忠心耿耿。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不顾一切地催动战马,迎着张辽、徐晃的铁甲洪流反冲上去!他们要用血肉之躯,为主帅争取一线生机!

“轰隆——!”

两支骑兵,一方是武装到牙齿的钢铁堡垒,一方是陷入绝境的亡命凶徒,如同两股滔天巨浪,狠狠对撞在一起!刹那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张辽的月牙戟如同死神的镰刀,戟刃过处,带起一蓬蓬血雨!一名狼头卫狂吼着挥刀劈向张辽,张辽根本不闪不避,月牙戟一个精妙绝伦的斜撩,“铛”地一声磕开弯刀,戟刃顺势闪电般抹过对方的咽喉!热血喷溅在张辽冰冷的铁面甲上,他毫不停留,战马前冲,月牙戟一个横扫,又将侧面一名试图偷袭的乌桓骑兵连人带马砸得骨断筋折!他身后的铁骑如同锋利的凿子,紧紧跟随主将,在乌桓亲卫的亡命阻击中,硬生生凿开一条血路,不断逼近那杆狼头大纛!

另一侧,徐晃的战斗方式更加狂暴直接!他根本不追求什么技巧,完全是以力破巧!手中的“开山”巨斧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每一次挥出都势大力沉,如同山岳崩塌!“咔嚓!”一名狼头卫举起的包铁皮盾连同持盾的手臂,被巨斧如同劈柴般轻易劈碎!斧刃余势未衰,深深嵌入对方的胸膛!徐晃双臂肌肉贲张如铁,怒吼一声,竟将挂在斧头上的尸体连同其坐骑都带得一个趔趄!他猛地抽回巨斧,带出一大蓬混合着碎骨内脏的血雨,看也不看,反手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沉重的斧面如同拍苍蝇般,将旁边两名试图夹击的乌桓骑兵连人带马拍得横飞出去,筋断骨折!他所过之处,简直如同人形凶兽犁过麦田,留下一地惨不忍睹的破碎尸体和哀嚎的战马,硬生生在密集的敌阵中杀出了一片令人胆寒的空白地带!他身后的重骑顺着主将开辟的血肉通道,狂暴突进!

“挡住那个使斧的蛮子!”蹋顿看得目眦欲裂,徐晃的狂暴杀戮让他心胆俱寒。他身边最后几十名最忠心的王帐武士,在几名悍不畏死的百夫长带领下,嚎叫着扑向徐晃,试图用人命堆死这个恐怖的杀神!

“来得好!”徐晃眼中凶光爆射,非但不惧,反而狂性大发!他猛地一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借着战马下落的巨大势能,徐晃双臂肌肉块块隆起,青筋如同虬龙般暴突,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开山”巨斧之中,朝着冲在最前面、同样挥舞着沉重狼牙棒的一名乌桓百夫长,发动了石破天惊的一记“力劈华山”!

“给我开——!”

巨斧撕裂空气,发出鬼哭神嚎般的尖啸!那乌桓百夫长也是悍勇,双目赤红,狂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将狼牙棒向上格挡!

“铛——!!!”

一声远超金铁交鸣、如同炸雷般的巨响轰然爆开!火星四溅!

那精铁打造的沉重狼牙棒,竟被“开山”巨斧硬生生从中劈断!斧刃去势稍减,却依旧带着无匹的巨力,狠狠劈在了乌桓百夫长那顶装饰着金狼头、象征其尊贵身份的精美头盔上!

“咔嚓!噗嗤——!”

坚固的金盔如同纸糊般被劈开!锋利的斧刃势如破竹,深深嵌入头颅,一直劈到脖颈!红的鲜血、白的脑浆、碎裂的骨茬混合着变形的金盔碎片,猛地迸溅开来!那乌桓百夫长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上半身几乎被劈成两半,残破的尸体被巨斧的余力带得从马背上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后面冲来的几名王帐武士身上,引起一片惊恐的混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乌桓人,无论是正在拼死抵抗的狼头卫,还是远处陷入混乱的大军,都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们的血液和勇气。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最勇猛的百夫长,戴着象征荣耀的金盔,竟然……竟然被那个汉将像劈木头一样,连人带盔劈成了两半?!

“金狼……金狼碎了!百夫长死了!”一个离得近的乌桓武士发出撕心裂肺、充满无尽恐惧的尖叫,这叫声如同瘟疫般瞬间传遍整个战场。

“长生天啊!单于!单于的金狼卫败了!”更大的恐慌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乌桓全军。金狼百夫长的惨死,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象征着乌桓武勇和蹋顿权威的金狼头盔被劈碎,等同于他们精神图腾的崩塌!

“跑啊!”

“败了!彻底败了!”

“汉人是魔鬼!快逃命啊!”

绝望的哭喊声瞬间取代了战吼。乌桓大军,这支曾经纵横草原、让汉家边郡闻风丧胆的强悍力量,在内外交攻、主将亲卫被屠戮、精神象征被摧毁的多重打击下,彻底崩溃了!兵败如山倒!幸存的士兵完全丧失了斗志,如同没头的苍蝇,丢盔弃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疯狂地向四面八方逃窜,互相推挤、践踏,只为逃离这片吞噬生命的修罗场。整个乌桓军阵,如同被洪水冲垮的沙堤,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那杆孤零零的狼头大纛,在混乱的人潮中显得那么刺眼和绝望。

“不——!”蹋顿发出野兽般的绝望嘶吼,眼睁睁看着自己毕生心血打造的强军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金狼百夫长的惨死像一把烧红的刀子捅进了他的心脏。完了,一切都完了!什么霸业,什么荣耀,都在那汉将劈碎金盔的巨斧下化为了泡影!极致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走!快走!”蹋顿猛地调转马头,对着身边仅存的几个心腹侍卫狂吼,声音因恐惧而变调。他再也不看那混乱的战场一眼,狠狠一鞭抽在坐骑的臀部,战马吃痛,驮着他向着北方——草原深处亡命狂奔!什么单于的威严,什么联军的责任,此刻都比不上逃命重要!他只想逃离这片地狱,离那个劈碎金盔的恐怖汉将越远越好!

“单于跑了!”

“蹋顿逃了!”

乌桓溃兵看到那杆象征最高权力的狼头大纛竟然也开始向北移动、逃跑,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也彻底消散。主将弃军而逃的消息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乌桓的崩溃变得彻底而无可挽回。

“轲比能!大势已去!速退!”一名浑身浴血、头盔都丢了的鲜卑万夫长冲到高坡下,对着脸色惨白如纸的轲比能嘶声大喊。他指着下方:乌桓军如同雪崩般溃散,那支恐怖的汉军铁甲重骑在屠戮了蹋顿的亲卫后,正调转染血的矛头,开始向鲜卑本阵的方向压迫过来!而侧翼,那支装备了神奇马镫的屯田骑,在击溃了乌桓侧翼后,也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向鲜卑军阵的肋部穿插!正面,那堵移动的钢铁城墙依旧在稳步推进,将混乱的鲜卑前锋不断向后挤压。整个战场,鲜卑联军已经陷入汉军三面合围的绝境!

轲比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去。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手中那柄镶满宝石美玉、象征草原至高权力的弯刀。这柄伴随他征服无数部落、饮过无数敌人鲜血的宝刀,此刻在惨淡的夕阳下,却显得那么黯淡,那么无力。

“啊——!”一声充满无尽愤怒、不甘和绝望的咆哮从轲比能的胸腔中迸发出来,如同受伤孤狼的悲鸣。他双手紧握刀柄,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这柄价值连城的镶玉弯刀,朝着旁边一块裸露的坚硬岩石猛砸下去!

“铛——咔嚓!”

一声刺耳的断裂声响起!坚韧的精钢刀身承受不住这狂暴的巨力,竟从中断为两截!镶嵌的宝石和美玉四散崩飞,散落在冰冷的泥土和血污之中。那断裂的刀身,如同他破碎的草原霸业之梦。

“撤!王庭鹰骑断后!其余各部,分散突围!回漠北!”轲比能的声音嘶哑而冰冷,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决绝。他不再看那断刀一眼,猛地一扯缰绳,在数百名最精锐的王庭鹰骑拼死护卫下,如同离弦之箭,朝着与蹋顿不同的西北方向,头也不回地冲下高坡,撞入混乱的战场,亡命北逃!他逃得如此果决,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片吞噬了他数万精锐、埋葬了他野心的白狼山战场。

夕阳如同一个巨大的、淌血的伤口,沉沉地坠向西方的地平线。最后几缕残光挣扎着涂抹在白狼山起伏的轮廓上,将这片刚刚经历地狱洗礼的土地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与深褐。

风,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和内脏的腥臊,呜咽着掠过尸骸枕藉的战场。折断的矛杆、碎裂的盾牌、卷刃的弯刀、散落的箭矢……各种兵器残骸和破碎的肢体混杂在一起,铺满了目之所及的大地。无主的战马在主人的尸体旁徘徊,发出阵阵悲鸣。尚未死透的伤兵在血泊中痛苦地呻吟、蠕动,声音微弱却汇聚成一片令人毛骨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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