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林准备吃完晚饭和妻子过来照看厂子。
他预计这个厂子咋的都得月八才能收拾下来,甚至时间更长。主要是那些设备不好拆解,他打算到时候连雇人再雇个吊车配合着干。
吃过晚饭,祁国林就开着货车拉着妻子走了。
祁冬雪锁好大门,把三条狗放开,这才进屋和万老太太看电视。
刚过九点,万老太太就不看了。
祁冬雪把她送回自己的屋子,回来把房门锁好,闭了电视,抱着孩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妈妈,爸爸啥时回来?我想爸爸了。”
“祁齐,等爸爸办完事才能回来。”
“哦!”
祁冬雪哄睡孩子,闭了灯,屋里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她看了一眼罗汉床,由于这一段日子的陪伴,她这几天总觉得屋里空荡荡的,少了点啥。
下午的时候,冯子贤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孩子的情况,特意告诉她,再有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
祁冬雪努力适应没有他陪伴的日子,就怕两人之间的关系出现啥变故,到时自己又得缓很长时间,才能适应。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祁冬雪没事的时候就拉着孩子去那个设备厂看看父母,再不去梅花岭看看工程的进度。
总之,在这个家里,除了万老太太和祁齐外,她是最清闲的一个人。
一转眼就过去了半个多月,昨晚冯子贤打来电话,说今晚到家。
祁冬雪吃过早饭,带着孩子去那个设备厂看了一下,跟父母说了今晚冯子贤回来。但两人告诉她,必须照看着。因为这些废铁都是钱啊!要是被人逮着机会,损失就不小。
祁冬雪一想也对,便不再说啥。
她又特意拐去市场买了点菜,打算好好给冯子贤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吃过午饭,祁冬雪趁孩子睡午觉的时候,把买的菜收拾了一下,把排骨焯了水,等晚上直接做就行了。
收拾完买的菜,她又去园子里摘了几根黄瓜,薅了几根香菜,打算晚上拌凉皮用。
祁冬雪回屋收拾完菜,本想睡一觉,但孩子又睡醒了,只好作罢。
冯子贤早上到的家,回家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便领着自己的保镖去了矿上。
大家一看老板过来了,一一过来打招呼。
他们知道老板这人看上去无害,但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别看上回那些人没进笆篱子,那是因为他们借了那个李玉林的光。
从那次的事件中,让那些生了小心思的人,立马歇了心思。因为不知道谁是老板的心腹。
他们知道,若是再犯到老板的手里,大概率是得进去吃牢饭了。
冯子贤在矿上视察了一番,然后回到办公室处理积压下来的公务。为了方便工作,他特意给自己配备了一位男秘书。
冯子贤忙了一天,才把积压下来的公务处理完,然后带上保镖离开了单位。
他让保镖把他送回家,跟他们约好明天早上的时间,便让那四个人走了。
冯子贤拿了一套衣服开车去了妻子家。
祁齐看冯子贤回来了,热情地扑到他的怀里,小嘴叭叭地道:“爸爸,你去哪里了?我都想死你了!”
冯子贤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妻子,弯腰把儿子抱在了怀里:“爸爸也想祁齐了!”
“爸爸,你想妈妈了吗?”祁齐双眼亮晶晶地问道。
“想了!非常的想!”
“妈妈,你想爸爸了吗?”祁齐转过头,看着母亲问道。
祁冬雪看了冯子贤一眼,道,“想了!”
冯子贤相信妻子说的是真心话,从她那晚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
“祁齐,去跟爸爸洗手。咱们好开饭。”
“爸爸,洗手吃饭!”
祁冬雪看父子俩去洗手了,她把东西放到屋里,开始往桌子上端菜。
万老太太看冯子贤回来了,问道:“今天回来的?”
“是的,亲姥姥。”
冯子贤看妻子做了四菜一汤,问道,“爸妈呢?”
祁冬雪把买下市设备厂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冯子贤知道祁家没少置办房产,对妻子家钱财的来源更好奇了。但只是好奇,并没有问。
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冯子贤心里暖暖的,知道这是妻子特意为自己做的。他不明白这么好的女人,为啥会入不了自己母亲的眼。他想,如果没有母亲的百般阻挠,他俩一定是一对最幸福的夫妻。
祁冬雪给冯子贤和万老太太各盛了一碗松茸排骨汤,然后开始喂孩子。
“冬雪,你吃吧,我来喂祁齐。”冯子贤说道。
“不用,我还不算饿。你吃你的。”
“妈妈,我能自己吃饭。”
“妈妈知道你能吃到嘴。等你再大一岁,就自己吃饭,好吗?”
“听妈妈的。”
祁冬雪把孩子喂饱,这才开始吃饭。
吃过晚饭,祁冬雪收拾碗筷,冯子贤领着孩子出去了。
祁冬雪当不知道,刷完碗,收拾完厨房,洗漱一番,便回屋看电视了。
曹淑云一看儿子领着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过来了,故作高兴地问道:“子贤,你吃饭了吗?”
“刚吃完。”冯子贤低头对儿子道,“祁齐,跟奶奶问好。”
“奶奶好!”祁齐问完后,又抬头对冯子贤道:“爸爸,找爷爷!”
“好,去找爷爷。”冯子贤领着孩子来到屋里,见父亲刚坐起来。
“祁齐来了。想爷爷了吗?”冯贵问道。
“想了。”
这句话,把冯贵感动得不行,觉得还是孙子跟自己亲近。
他对妻子道:“淑云,你别傻站着了,去给孩子找点吃的过来。”
“妈,你不用忙活了,祁齐刚吃完饭,不能再吃东西了。”说着,冯子贤把买给父母的营养品放到了炕上。
“子贤,你以后可别再买这些营养品了。咱们一个农村人,哪有这些讲究。”冯贵觉得与其吃这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补品,还不如多吃点好吃的来得实在呢。
“爸,花不了几个钱。”
冯贵知道儿子孝顺,看他这么说,也不好说别的。总之,这是他的一份心意。
曹淑云看孩子依偎在儿子的怀里,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父子俩长得不像,便开始琢磨,咋从儿子的头上拽几根头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