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感觉自己好像还是有点打枪天赋在身上的。
步枪是他特地挑的一只轻型步枪，后坐力不算太大，她能驾驭，不过她需要戴着防护镜和耳塞。
打中了五百米外的一只幼年羚羊。
“不错。”
顾嘉笙松开她的手。
啪——啪——啪——
微微后退半步，轻轻鼓掌，有些惊讶的笑看着她，又重复了一句。
“枪法不错。”
她有些惊喜的看着不远处应声倒地的羚羊。
肾上腺素陡然上升，荷尔蒙开始分泌。
特别的感觉。
被身边的男人夸奖得微微脸红。
以前跟许延津还有他的朋友出去钓鱼什么的，都是那些男人钓鱼，她在营地里坐着和他们的老婆女朋友们聊天什么的。
再不然就是烤烤肉。
不一样的感觉。
她抬起枪，瞄准不远处的一只飞鸟，扣动扳机。
男人站在一边笑看着她放了个空枪。
“回去了带你去射击场玩。”
他笑，“多练几次就会了。”
“你玩枪很有天赋。”
不远处的周禾正帮女朋友递弹夹，闻言也看了一眼。
——
在肯尼亚玩了一个星期，齐硕到当地的集市又买了点纪念品。
什么编织的草帽，手工做的手链，还有一些宝石水晶的项链。
价格不贵，买买买。
价格贵的，还是买买买。
满载而归。
回去了一人一件当地特产。
朋友圈里留言都炸锅了，个个都追着她要特产。
从肯尼亚离开，又去了里斯米兰罗马威尼斯，欧洲一个地儿呆两天，几乎逛了个遍。
玩一圈下来，买的特产塞满了两车。
顾嘉笙也不嫌她买的多，还帮着她提。
“要不再给表舅妈家的表姐买串小孩子带的宝石手串？”
他站在集市前，挑起一条红宝石的银手链。
宝石成色还行，刻面晶莹。
“表姐不是刚生了个二胎丫头？”
一语点醒她，“对哦！”
得给小外甥女也买个见面礼。
立刻用撇脚的英语跟老板讲价。
顾嘉笙笑吟吟的站在旁边看着。
也不帮她。
不过说起来，她出来玩这些天，英语口语确实好了不少。
“给爸妈也买点礼物吧。”
家里每个亲戚都照顾到了，她这才突然想起公公婆婆，很是吓了一跳。
只给自己家亲戚买，不给公公婆婆买实在是太不好了。
“不需要。”
顾嘉笙倒是无所谓，“他们不在意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她还是买了两件贵点的礼物，一起捎上。
——
“哎呀——”
坐飞机回国的路上齐硕给妈妈打电话，“多花那些钱干什么，你跟嘉笙玩得开心就好啦，不用买礼物的。”
“买都买了。”坐在鳄鱼皮座椅里，齐硕把玩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堆小玩意儿。
蜜月期间表现良好的先生坐在手边打电话，人不在国内，业务倒是很忙，跟公公电话，又要跟高管视频会议。
“你表姐的礼物算是白买了。”妈妈叹了口气，声音犹豫，“硕硕啊，你能不能问问嘉笙，能不能帮忙找个厉害点的律师啊？”
齐硕顿了顿，看了一眼身旁正专心开会的男人，拿着电话换了个耳朵听。
“怎么回事？”
她低声问。
“你表姐夫——不是开了两家小超市，最近要跟你姐离婚，就为了外头的那个。”
“估计也是因为生的是个丫头。”
“早就说了，女人结婚不能做全职主妇！”
妈妈声音苦口婆心，听得齐硕心一跳。
下意识朝顾嘉笙看去。
“现在说什么抑郁症，现在要跳楼，她老公也不管，还说你跳你跳，哎呀你表姐精神都不正常了。”
妈妈又叹了口气。
怎么都要跳楼了。
齐硕提起一口气，低声问：“表姐现在人还好吧？”
“好什么啊！”妈妈声音透出一股恨铁不成钢。
“你表姐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哎呀家庭主妇就是这样的，天天只围着孩子老公转，都跟社会脱节了，跑到小区群里发消息说自己老公要逼死自己，能有什么用——”
“还让人看笑话——”
“千万别跟嘉笙讲这些呀。”
“不好让他知道这些糟心事的。”
齐硕顿了顿。
“也不用让他找律师了，免得律师多嘴，哎呀还是我们自己找吧。”
妈妈又叹气。
挂电话之前又仔细叮嘱她。
“你呀要好好经营婚姻。”
“不要像你表姐一样那么笨。”
“请不起保姆也要去上班啊！”
“女人要独立！经济独立才有底气！”
“女人要学会兼顾事业和家庭的！老大都四五岁了，又不是小婴儿，哪有那么难。”
“婆婆不管可以找她妈李秀梅来帮忙照顾啊。”
“小孩不姓陈怎么了？不是他们陈家的孩子怎么了？还不都是陈月生的，李秀梅照顾不也挺好。”
“女人要独立，不然会被男人看不起的！”
齐硕被妈妈一通女人女人独立独立搞的有点晕。
她打开亲友群。
以往都是姑婆小姨表姐表妹们在冒泡。
但是现在安安静静。
估计都在私下八卦。
一颗心忽然提起来。
上次见表姐还是去年过年，那时候刚怀上二胎呢，确实看起来有点憔悴的样子。
做试管应该挺难受的。
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给表姐陈月发了消息，没有人回。
不安涌上心头。
对，找律师。
她老公转移财产，出轨小三，找律师吧。
刚要问顾嘉笙，忽然又顿住。
妈妈说不要跟他讲的。
正在视频会议听员工汇报的男人挑眉看了她一眼。
口型问道：“怎么了？”
齐硕赶紧摇头。
把水果端到他手边。
妈妈说的也有道理。
这种糟心事，摆到他面前真是芝麻都不算。
他要操心手底下十几个公司几万个员工的生计——
哪有心情去管她哪个表姐。
而且——
确实有些难堪的感觉。
精神有问题，家庭主妇，要跳楼，开小超市的老公出轨外遇。
每一件都听起来让人发堵。
本来公公婆婆对她意见就很大了。
虽然她家在普通人里过得去，但是跟顾家比起来，还是一个天一个地。
还是先问问情况。
小蕊拉了个小群。
都是他们这一辈的兄弟姐妹。
群名叫“表姐拯救计划”。
本来心情很沉重的。
忍不住笑了。
功德减一。
赶紧忍住。
“哎——”
小蕊发了一张截图。
是表姐当时在小区群里发的控诉渣男的长篇消息截图。
齐硕都不敢点开大图看，借口去洗手间，在洗手间里放大看。
越看越触目惊心。
门被敲响。
“硕硕——”
她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关上。
“在里面干嘛呢？”
男人跑到卫生间门口找她，“进来半天。”
他皱眉：“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她赶紧摇头，下意识把手机藏到身后。
顾嘉笙狐疑的看着她，缓缓皱眉。
偷偷摸摸的。
一脸心虚的样子。
还藏手机——
根据他多年亲身经历——
没有猫腻才怪。
他神色微冷，咬牙。
这才蜜月几天，手机里就藏野男人了？
是哪个向导？
之前就看她老跟当地的向导问这问那。
他微笑：“怎么了？”
伸手去拿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