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判和孙六在家中喝酒吃肉等着孙勇珍他们送钱来,幸好孙勇珍没有关键时刻掉链子,在九点半的时候,就等到了老曲的到来。
一万两千块现大洋,装在了两个大箱子里面送到了温判的家中。
老曲对着温判那叫一个感恩戴德啊,一个劲儿的对温判夸赞,说是温判能量大,帮了青帮的大忙。
温判大大方方的认了这一份功劳,让青帮欠他一道大人情。
老曲让孙六和其他的治安团的帮温判将六千块现大洋搬进了家中,藏在了温判的炕上,另外的六千块现大洋则是放在了客厅。
“温爷,不知皇军何时来?您这这么大一笔钱,万一让贼人,特别是燕子李三这种飞贼给盯上了,那可就麻烦了,这燕子李三为人歹毒,不管你是好人坏人,你有钱他就偷你,不得不防。”
听着管家老曲关心的话,温判明白他的想法,他就是想留下来呗,温判满足了他的想法。
“这不能吧?我这有钱也没和别人儿说啊,这怎么能偷我头上呢?而且听说这燕子李三会飞檐走壁,上天入地,我这哪儿能防得住?老曲,要不然,您先带着弟兄们留下来,一会儿我将皇军的钱都分出去了,您再回去?”
听着温判的话,管家老曲求之不得。
“温爷您听到的消息虽然有些夸张了,这燕子李三就是一个腿脚比较厉害,会一点儿轻功而已,要是搁我们青帮当面锣对面鼓,那绝对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只是这燕子李三常常从暗中出手,让人防不胜防,确实是个麻烦,不过今儿由我曲子健在这儿,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他燕子李三只要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温判闻言连忙道谢,心想要是他会分身,一准儿在你面上将钱给你偷了。
不过,偷了也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这钱已经到他的手里了,那到时候,孙勇珍他们会不会把这一笔钱给补上。
虽然这样薅羊毛很爽,但是,温判还是喜欢稳一手。
温判突然想起了家里没有多余的箱子,就让曲管家安排人去买四个箱子来。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箱子才刚刚到家,温判就带着老曲他们将六千块现大洋给分成了四份,一个箱子里面放了一千五百块现大洋。
这时候,温判家门口先后来了八辆摩托车的声音,温判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而是等着门口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温桑,是我,开门!”
是武田东三,温判连忙跑去开门。只见门口是武田东三和田中午信,一人坐在一辆摩托车上,他们的前面都有一辆摩托车。
八辆摩托车,一三五七四辆摩托车是三人坐的,还有机枪。二四六八四辆摩托车是两人的,就像武田东三和田中午信两人一样,后座上坐一个,偏三轮的副驾驶位置是空着的。
显然,这是用来放东西的。
“武田君,田中君。”
温判连忙对着他们问好。武田东西下车,对着另外两辆只有两个人的摩托车的后座上的人,介绍起了温判,完了以后又和温判介绍他们。
一个名叫铃木一彻是一个中尉,但是已经是中队长军衔了,要知道大场金汤被野原少佐提拔成了大尉,也才中队长军衔呢。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川岛中佐的学生,川岛中佐知道他的天赋和能力,所以委以重任。
而他之所以过来,是因为今晚上准备去川岛中佐家做客,顺便过来帮川岛中佐从温判这里取一点东西。
另外一个名叫伊藤诚三也是一个少尉,不过只是一个小分队队长的职务。他是赤藤庄次的贴身护卫,听说武艺高强。
温判看着他一脸的高兴,连忙鞠躬问好,真心的表示希望以后能给他剃头。
武田东三看温判真喜欢给人剃头,也是有些觉得温判真是有工匠精神,不愧是剃头世家滴干活。
而听完了介绍,温判明白了,田中午信和武田东三分别给大场金汤还有野原少佐送钱去,另外的铃木一彻和伊藤诚三就是给川田中佐和赤藤庄次送钱的。
这几人都是几位鬼子军官所信任的人,所以才派来干这种事。
温判将四人请进了家中,让老曲他们帮忙将箱子都给搬去了对应的车上。因为四个都是一样的,虽然武田东三特意强调了他是给大场金汤送钱的,田中午信才是去野原少佐家的,温判也只是点了点头,特意挑了一个箱子让他搬走。
老曲他还想上来套近乎,结果,武田东三看都没看他一眼。
将箱子装上了摩托车就带着人离开了。留下了温判和老曲等人。
“温爷跟皇军这交情,那可太瓷实啦!往后还得仰仗温爷多提携提携。但凡有用得着咱青帮或是南城治安团跑腿儿办事儿的地儿,您尽管言语一声儿!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咱青帮弟兄们,眼皮子都不带夹一下的!”
温判闻言连忙摆了摆手,随即笑道。
“曲管家说笑了,我这也是恰好,而且皇军也是知道青帮现在才刚刚转正,手头上也不怎么宽裕,体会青帮不容易,所以才一下子松了这么大的口。
希望以后青帮能够好好的替皇军办事儿,今儿你们拿出来的,之后的回报是千倍万倍的。只是到时候,还希望青帮不要忘了皇军,不要忘了我啊。当然了,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孙爷也可以随时开口,只要我能帮的,绝不含糊。”
听着温判带着贪婪的声音,老曲哈哈一笑。
“有温爷您这句话,孙爷指定高兴,温爷您也把心放肚子里!别人儿咱能忘,也忘不了您呐!您这回可帮咱青帮顶了大事儿了!
我来的时候儿,孙爷特意嘱咐了,等明儿把南城治安团的事儿拾掇利落了,孙爷就请您上广和楼听大戏去!到时候儿您可一定赏个脸,给兄弟几个长长面儿!”
听戏?我没说爱听戏啊?
温判眉头一皱,随即说道。
“听戏?咱对这玩意儿可没多大兴致,哪儿赶得上请我上东来顺儿涮锅子过瘾呐!不过孙爷要是好这口儿,我指定陪着凑个热闹!对了,往后孙爷要是想剃头修面,言语一声儿!我这儿保准儿给孙爷拾掇得利利索索!”
听温判不喜欢听戏,老曲连忙回应。
“哎哟温爷,您可太敞亮了!要说吃涮羊肉,东来顺儿那铜锅子涮鲜羊肉,再就着芝麻烧饼,可不比听戏舒坦多了!
赶明儿孙爷安排好了,保准儿先拉上您去涮个痛快!至于剃头的事儿,孙爷总念叨您手艺绝,到时候可得好好麻烦您,让您受累啦!”
温判点了点头,随即开始送客了。
“得嘞!老曲,眼瞅着天儿都黑透儿了,咱哥俩儿要不坐下整两盅?这酱牛肉,女儿红都是现成的,今儿个就让弟兄们在我这儿对付一宿,横竖明儿皇军指定不会传南城治安团的差儿!”
听着温判的话,自然也听懂了,当即笑着对温判说道。
“哎哟温爷,您这番美意我可心领啦!实不相瞒,孙爷还等着小老儿回去回话呢,今个儿实在是不成。
再者说,温爷为了咱们青帮的事儿也累了一天,哪能让温爷睡不好觉?要真这样让孙爷知道了,孙爷该拆了我这把老骨头给您当柴火烧了。得嘞,温爷,您也早点儿歇着吧,我们就不打搅您了。”
看老曲执意要走,温判点了点头,随即送他们离开了屋子。然后又把放着一张纸条的空箱子还埋到了地下去。
忙活完了之后,温判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