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判送走了文三儿和陆爷,对于和陆爷这种人的夸奖和客套话,温判都不想听了,不过,看在他两块钱的赏钱的份儿上,温判还是很乐意的。
送走了陆爷之后,温判意识看了一眼龙纹剃刀上,果然,没有新的东西增加,温判看了一眼剃刀布上。
只见剃刀布上增加了两个排金色的文字。
“经过多重训练的斗犬腿四条,可提取或保存。”
“装满了金元宝的聚宝盆一个,可提取或保存。”
还得是有钱人。不过,这四条狗腿啥意思?让他烤了吃?
估摸着这是从杨肆业身上得到的,可能是在他眼里他的斗犬是最重要的。
还有一个聚宝盆,装满了金元宝?多大的聚宝盆?
温判都想立马取出来看了看了。只是四周人多眼杂的,显然是不太好的。
温判忍住了心中的悸动,这时候他的摊位上开始来客人了。
一晃天就给了,温判又接待了四个客人,这时候温判的摊位前面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青帮南霸天,不,南城治安团团长孙勇珍的手下金刚,虎金刚胡三坝。
胡三坝满脸灰扑扑的,看起来今天是累了个够呛,带着一个班的人马,来到了温判的摊位面前。
胡三坝风尘仆仆的,他手下的兵更是相互搀扶着,有些东倒西歪的,那疲惫的样子,就像是去打了一场生死战回来的一样。
“哟呵!这不是虎金刚兄弟嘛!嗐,瞧我这嘴,如今您可是胡营长啦!您这大忙人儿,今儿个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快说说,有啥吩咐?”
听着温判的话,胡三坝看着温判,苦笑的说道。
“哎哟我的温爷!可别提了!今儿一大早儿,孙爷就差我来请您,说要一块儿叙叙旧。哪成想,还没迈出门儿呢,就被皇军吆喝着集合!
您瞅瞅,这些日子,咱治安团的兄弟,天天儿被皇军拽到城外头,说是配合抓八路。好家伙,累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儿!更邪乎的是,今儿还让土八路给围了个严实,我这小命儿啊,差点儿就撂那儿回不来喽!
我这一进城,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撒丫子就奔您这儿来了!寻思着让温爷给我剃个头,去去这晦气!孙爷这会儿还在宪兵队挨训呢,估摸着等温爷给我拾掇完了,他也才从宪兵队往家里赶。
所以,温爷!您今儿可一定得先给我拾掇利落了,完事儿还得麻烦您受累,跟兄弟我跑一趟,给孙爷也拾掇拾掇!
我也是实在没辙啦!您瞅这形势,明儿保准儿还得跟皇军出去折腾。再这么下去,兄弟我这才刚升了官儿,还没享受呢,但是看形式,我这是离阎王爷那儿更近喽!您就当可怜可怜兄弟,帮我这把忙吧!”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温判连忙回应。
“哎哟我的胡营长!我的胡爷!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给您拾掇头那还不是应该的?可也不能让孙爷眼巴巴等着!我给您来套全乎儿的,手脚麻利着,保准儿二十分钟齐活!到时候放睡完了您也别多睡了,完事儿咱哥儿俩撒丫子就奔孙爷府上,误不了事儿!”
听着温判的话,虎金刚连忙点头,小跑来到了温判的摊位上,温判也不磨叽,迅速给他收拾。
从他身上的情况,可以看得出来,确实和他说的一样,全身累,这小鬼子专门整人也还是可以的,就连虎金刚这种练功的人都累成这样了,难怪这手底下的人累了就像是被洗衣机给甩了脱水的一样。
一套流程下来,十五分钟,胡三坝被温判这么一套下来,总算是活了过来,长出了一口气。
“温爷,我胡三坝服了,难怪皇军对您这手艺如此贪恋,这就是我,也想天天来这么一手啊,被您这么一按,我这几天的累,都像是全部散了一样。
就是,温爷,您这手五花锤,能不能放腿上也给使使?这让您给来一套之后,整个人这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像要分家似的,有些不得劲儿啊。”
听着胡三坝的问题,温判笑了笑。
“不得劲儿就对了,胡爷您这是太累了,这一下子放松了,所以不得劲儿,我这一手五花锤,可不能天天来,要不然,这筋骨都抖松了,很容易受伤的,指不定你睡个觉都能够把自己睡脱臼了。至于下半身儿,祖师爷没传,我也不能乱来不是?”
听着温判的话,胡三坝哈哈一笑,随后朝着对面的黄包车一挥手,请温判收拾剃头挑子。
温判也不啰嗦,迅速收拾,在黄包车刚刚停下歇歇的时候,他收拾好了,胡三坝跟他一起坐上了黄包车,朝着孙勇珍的住宅方向去。
来到了孙勇珍的住宅,胡三坝先下车去叫门,没一会儿,一个家丁打开了房门,说是孙爷还没来,曲管家也还没回来。
就在虎金刚还以为要在门口等着孙勇珍回来的时候,家丁开口了。
“虎金刚、温爷!孙爷早上出门的时候特意嘱咐过,说您二位要是先到了,就请去客厅歇着。等傍黑儿的时候,夫人早安排好了,备着顶好的雨前龙井。您二位一敲门,丫鬟就把茶泡上。估摸着虎金刚都到了,孙爷也快回来了。这不赶上点儿事儿,还劳驾二位多担待、多包涵!”
看样子,这孙勇珍也是意识到了,如果是再这么下去,可能还没发财就先被皇军给玩死了。
所以这大早上的就安排好了,让温判他们先等着都要把事情给解决了。
温判和虎金刚一起来到了会客厅,此时在孙勇珍右手边的客座位置上,虎金刚让温判坐到了更加靠近主位的方向,自己坐到了靠门外的方向。
两个丫鬟站在两人的背后,随时听两人的召唤。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门口才听到了家丁说老爷回来了。
温判和胡三坝站起来朝着外面看了过去,看到了孙勇珍和死鱼眼管家老曲穿过了垂花门,朝着中院会客厅的方向来。
孙勇珍一脸黑的出水,温判远远的就看到了孙勇珍那一脸的风尘仆仆和怨气满满的样子。
孙勇珍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温判和胡三坝,连忙硬挤出了一个笑容,一边走一边对着温判道歉。
“温爷!让您老久等啦!实在对不住!皇军那边儿卡得死死的,压根儿就不让人走,我这心里头急得直冒火,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