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判送走了白景琦,念头一动,意识来到了龙纹剃刀前面,只见剃刀上面有着一个画面,这是一个小孩子在读书,但是这孩子根本就不安分,拿着书随便的甩,翻书就丢地上了,一点儿也不乐意看。
后面这人不看书了,就尾着一个人老人。跟着他称药,切药,看病等等。过了许久之后,这人书也不看了,就开始给人把脉,治病,炮制药材。
一晃最后一个画面,是一个人在跟着另外一群人探讨,中间有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像有一点研究病例的感觉。
画面结束了,温判看向了剃刀布上,只见剃刀布上有着两排金色的文字。
“柴刀一把,可提取或保存。”
“二十五年学医问诊经验,可提取或保存。”
这是给易中海和这个白景琦剃头所得到的东西。
好家伙,十五年,虽然看着画面的过程好像是从小到大的,但是到了龙纹剃刀这里,就是二十五年,有可能这白景琦从十岁到三十五岁都在学习医术,但是后面这十几二十年,他都是在研究琢磨管大家子了也说不准。
不过,不管多少,只要是有,那对温判来说就是好东西,温判想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等回去再融合,万一在这大街上的融合,睁开眼睛咋地了,那就比较难搞了。
温判老实的在原地等着剃头的人来摊位上,过了一会儿,温判来了一个人,年纪好像五六十岁了,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人。
这人黑了发亮,好像是太阳极其毒辣,已经把皮肤晒了溜黑,最关键的是这人很瘦,相当的瘦,就是瘦骨嶙峋到好像全身上下都只剩下了皮包骨一样的程度,这人背着一个箱子,身边带着一个小娃娃。
小娃娃十二三岁的样子,虽然也有些黑但是看起来就正常了太多了,而且这小娃娃有些胖嘟嘟的,背着一个溜光发亮的金刚圈,好像是一个小哪吒。
两人就是一个极端。
来到了温判的摊位前面,对着温判拱手抱拳请礼,然后对着温判询问。
“恁老哥儿好!俺爷孙俩头一回蹚进北平城这地界儿,就是想混口饭吃。眼生得很呐,连该上哪码头拜山门、落字号都摸不着头脑!
这不,先来您这把头剃得利索些,也求您赏句实话,这一片儿,哪座堂口能容俺们讨口饭吃?他日要是能立住脚,高低给您撂两串响儿,权当谢您指这碗饭的恩!”
听着声音,不是北平风味儿,看样子来得挺远啊,看样子这是自己地界儿活不了人了,才来到了这里的,还能把小孩儿养胖,应该是个有本事儿的人。
温判一边请他坐下,一边对他说道。
“哎哟这位爷!您这脚算是蹚对道儿啦!咱这天桥底下,就属手艺人的饭辙宽!只要您手头有真玩意儿,亮出来一耍,保准儿能把老少爷们儿的彩头赚得叮当响!
瞅您这精气神儿,身上没两招绝活儿我都不信!搁这儿,保不齐哪天就发大财!不过丑话说前头,这地界儿有俩山头得拜。
一是东城地界儿三教九流的龙头爷青帮孙勇珍孙爷,道儿上都喊他南霸天,您去递个帖子认个门儿。
再就是天桥管事儿的“袖箍儿爷”,今儿也不知咋的,带白箍儿的没见着人影儿,估摸着明儿就能露面儿。要是碰着盘问的,赶紧掏包哈德门,再跟人家唠两句热乎话儿,礼数周全了,路自然好走!
还有那帮穿黄袍的主儿,见着可得夹紧尾巴,让干啥就麻利儿干,保命比啥都强!这话糙理不糙,您可听明白喽?”
温判说完之后,老爷子连忙对着温判道谢,刚准备站起来,就被温判给摁住了。他见此也不挣扎起来了,对着温判抱拳,然后说道。
“恁老哥!听恁这话俺就踏实咧!俺爷孙俩就指望着这点儿把式混饭吃!南霸天孙爷那儿俺记死咯,明儿一准儿去递帖子!戴袖箍儿的主儿,俺也记心里头咧,等露面儿了就去拜码头!
穿黄袍的俺们爷孙俩已经是见识过了,这要命的主儿,俺们爷孙知道怎么应对。恁老哥!您这份恩情,俺爷孙俩记心窝子里咧!往后要是能立住脚,高低请恁喝杜康,再给恁摆桌八大碗!”
温判看着热情感恩的小老头儿,温判笑着对他说道。
“哟!您这话说得忒见外了不是?往后咱都在天桥底下混饭辙,搭把手儿那是该当的!您要是去青帮孙爷那儿递帖子碰了壁,尽管提我温判的字号!别的不敢说,保准能给您消消事儿、省些麻烦!”
再听着温判这么说,小老头儿直接就激动了,没想到,这位剃头匠还是真人不露相,还是一个高人。
“乖乖!俺王会南真是瞎了眼,压根儿没看出来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往后俺爷孙俩要是能在天桥底下站稳脚跟儿,那全靠恁提携!俺们上辈子怕是烧了高香、积了八辈子大德,才撞上恁这么好的贵人啊!”
温判连忙摆了摆手,开始给他剃头,然后一边说道。
“哎哟您可快别这么说!咱不都是在天桥底下刨食儿的主儿嘛!相互搭把手儿再正常不过!赶明儿我温判要是碰上坎儿了,爷们儿您抬抬眼皮子,有能帮衬的地儿,顺手拉兄弟一把,咱就承您大情儿了!”
听着温判这么一说,王会南当即认真的对着温判保证。
“恁说这话可就外气咧!往后都是在天桥底下讨生活的,恁要有难处尽管言语一声!只要俺爷孙俩能使上劲儿,绝对不带打半点磕绊儿,说啥都得给恁办妥帖!恁放心,这话俺搁这儿撂下了!”
温判闻言点了点头,人情不人情,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没事儿来他这儿剃头,那就是最好的。
“得嘞!这话我记下啦!往后您要是觉着头发该拾掇了,或是肩颈胳膊不得劲儿,尽管上我这儿来!咱这儿童叟无欺,价儿稳当——四十个大子儿,保准给您从头到肩捶打、剃头刮脸全套活儿都伺候得熨熨帖帖的!”
听着温判这么说,王会南对着温判连连道谢还一副占了便宜的对着温判说道。王会南也明白了,温判这是给自己拉固定常客呢。
“中!这话俺可接住了!往后头发长了、身上不得劲儿,保准儿先来寻恁!恁这价儿实在,活儿又地道,四十个大子儿能来全套,打着灯笼都难找!说定了啊,到时候可别嫌俺爷孙俩麻烦!”
温判也谢谢他的认可,然后开始给他敷脸,刮耳垂,掏耳朵,修面,放睡。
给他放睡的时候,温判发现这人的骨头,好像错位了有些厉害啊,而且好像所有骨头都成了习惯性脱臼一样,他五花锤重一点都好像能把他这上半身的骨头给抖散架了一样。
温判心想,这老兄弟是表演的啥?原地瘫痪?就他这个,温判除非给他脖子拧一圈儿,不然都不带断气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