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王伯远很是心虚,无论他怎么掩饰,都掩盖不过去:“爸,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关心呢?”
王禄勋淡淡说道:“你这话对你妈说还差不多。”
“我这辈子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算了!”
“我们终究是父子。”
“语嫣,给胡律师打个视频电话。”
王语嫣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
现在已经不算早,但那头的胡律师还是很快就接了,看样子已经准备休息,身上穿的也是居家服:“王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吧?”
胡律师是王禄勋长期的法律顾问,每年要拿王老爷子上百万的咨询费,如果有什么案子或法律方面的事需要他做,也是要另外收钱的。
当然,胡律师的专业能力也值这个价。
“还好!今天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王禄勋笑呵呵说道。
胡律师忙说道:“您可要注意身体。”
寒暄几句后,王禄勋说道:“胡律师,我想现在立一个遗嘱。”
胡律师点头:“可以,那我录个影像。”
“先做一个基础的保障,明天我立刻做相关法律文书,尽快去找您一趟,把所有文件落实到位。”
王禄勋点头:“可以!你尽快安排就好。”
“您先确保对面不要有其他人说话和任何杂音,这样才能最大程度起到法律作用,要不然容易被人认为是威胁或不清醒的状态下录制的视频。”胡律师提醒王禄勋。
王禄勋目光看向王老太太和王伯远父子:“你们三个,不要吭声,我跟胡律师说话过程乱说话打断,可别怪我生气,不记任何情分。”
王老太太赶忙说道:“老头子,我知道你不喜欢伯远,好歹也要给他们多一些。”
“青山他们有能力,你不给,他也能过得很好。”
王禄勋铁青着连色说道:“这些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
“伯远能有今天,就是你惯的。”
“现在开始,都给我闭嘴!”
王禄勋越说越是生气。
王老太太也不敢再说话。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王禄勋说道:“胡律师,我们可以开始了。”
在录制这些视频之前,胡律师先核对了一些基本情况,无非就是王禄勋的基本个人信息,以及确定王禄勋是清醒状态,知道接下来说的话有什么法律效应。
一切问题问完之后,胡律师说道:“根据我手里的资料,你手里目前拥有的资产是,王氏集团百分之百的股份,私人名下有大量古董、文玩等。”
“在银行还有一些理财产品。”
“个人持股,但跟王氏集团没有关系的公司有国泽生物百分之十的原始股,嘻道餐饮……”
胡律师把王禄勋所有资产跟王老爷子核对了一遍。
不得不说,王老爷子的资产是真的多,胡律师足足念了二十几分钟,才把所有资产念完。
“这一个个说太麻烦了,我写一张纸发过去,这样可不可以?”王禄勋说道。
胡律师点头:“可以,不过视频要重新录,这个视频不能中断,要不然起不到法律作用,中断、拼接的视频容易被判定为作假。”
王禄勋点头:“那你等我二十分钟!”
挂断视频,王禄勋把自己所有资产做了一个分配。
王老太太想上前看一下,却被王禄勋瞪了一眼,不敢靠近。
等视频再次录制,胡律师直接把所有资产分配念了一遍:“以下是王禄勋先生对自己财产的分配安排。”
“碧江路别墅,归孙子王宇航所有。”
“青山苑别墅,归王老太太胡银花所有。”
……
“国泽生物股份,归孙女王语嫣所有。”
……
“十二亿理财产品,一分为六,平均分配给老太太胡银花、大儿子王伯远,大儿媳赵妙云,孙子王宇航,二儿子王青山,孙女王语嫣,平均每人两亿。”
……
前面的资产,基本每个人都有,也没有特意偏袒谁。
其中王氏集团这最重要资产也放在了最后。
“王氏集团股份,百分之六十由二儿子王青山继承,百分之二十由孙女王语嫣继承,百分之二十由夏藏继承。”
胡律师念到这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看到下面有夏藏的具体信息,其中包括性命、年龄、出生地等等。
胡律师照着念了一遍,问道:“王老爷子,以上财产分配都属您亲确认,对吗?”
王禄勋很肯定的说道:“对!完全没有问题。”
胡律师点点头,说道:“其他的问题不大,不过这个夏藏先生,到时候我还要跟他确认一些基本信息,防止日后出现纠纷。”
“最多三日,我就会去亲自找您。”
夏藏听到了所有一切,心里也很惊讶,王禄勋居然给自己留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电话刚挂断,王老太太胡银花就一脸着急的走了上来:“老头子,你这样分配不公平啊!”
“我们的核心资产就是王氏集团,伯远和宇航怎么能一点都没有呢?”
“我原本想着,你怎么也得给他们百分之四十。”
“没想到你宁愿给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给伯远。”
“呜呜……”
胡银花说着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很是伤心难过。
王宇航想要说话,王伯远却拉住了他。
王伯远很清楚王禄勋的脾气,也知道王禄勋不喜欢他们父子。
这时候要是说话,只会起到反作用。
王禄勋一拍桌子,说道:“我这分配有什么问题,把股份给他们,让他们败家吗?”
“我给他们父子的资产,没有十几亿,也有几个亿了吧?”
“哪怕他们全部折现,把钱放在银行,找一个稍微好点的理财,一天利息少都有小几万。”
“一天到两天的利息,就是普通人一年的生活费。”
“他们两个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做,钱也只会越来越多。”
“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排了。”
胡银花也拍着桌子喊道:“我们王家是普通家庭吗?”
“现在那些人情往来,哪个不要花钱?”
“办个宴会,哪次不要花几十上百万?”
“你这样对伯远,他们以后怎么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