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人得志!”
大伯母偷偷啐了口唾沫,气鼓鼓的离开了。前几次找苏砚的麻烦都没占到便宜,如今也不敢跳出去咒骂他了。
这小白眼狼可是真敢动手。
爷爷脸色铁青,露着青筋的拳头捏的嘎巴响,哼了声也离开了。红玉方应该属于大宅,把秘方拿到手,赚到钱,就能给大孙子找更好的先生,助他早日高中秀才,给石泉村留下一段传奇。
大伯快步追了上去,怂恿道:“爹,得想个办法把红玉方弄到手,都便宜了那小王八蛋,咱们以后吃什么啊?”
“滚!”
爷爷想到那晚大儿子孤身逃命,自己差点被野猪拱死,害的自己在全村人面前出丑,就恨不得抽他俩嘴巴。
苏砚看几人远去,心中冷笑几声。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拿着不让自己进族谱吓唬谁呢?没有你们大宅,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村里人先后受了自己的恩惠,如今都帮着自己说话,大宅想给自己泼脏水,他们也不同意!
二愣爹也是急脾气,有了苏砚支持,迅速投入了工作,重新分配了雇工的工作,让大牛爹和胖墩儿爹外出采购瓦片。
两家人本就对苏砚心怀感激,立刻便出发了。
吃着冰糖块的孩子们将砍下来的小树苗码放的整整齐齐,过程中留下了一连串的笑声。
中午饭是大白菜炖肥肉,野菜团子管饱,虽说碗只里两片肉,却也让穷汉子们眉开眼笑。有的人还偷偷将肉藏在了衣服里,想着拿回去给孩子。
“苏砚可没让大家饿着肚子干活,以后再偷奸耍滑,自己走人。”
二愣爹环顾四周,几位上午偷懒的村民缩了缩脖子,也知道二愣爹给自己留了脸面,下午干活时都格外卖力。
清晨霞光万丈,万里无云,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二愣爹和工人早就到了,三亩荒地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今天就能放线挖槽,砖石送到后即刻修建地基。
“苏砚,你给的饭菜太好了,按这个吃法,每天得花一百多文。”
二愣爹忧心忡忡,每天雇工和伙食就要一两多银子的支出,加上盖房所需的银两,这栋房子总花费或许要超过二十两。
苏砚笑道:“叔,不用担心钱,这房子对我有大用处。”
红玉方接连提高产量,小屋子已经不够用了,他还想试验蒸馏技术,提炼高纯度白酒,赚到银子购买三倍体质。
没有安全的环境,都是纸上谈兵,也不能给母亲和妻子更好的生活条件。
二愣爹点点头,必须竭尽全力的把房子盖好,才不枉他对自己的信任。
苏砚看到远出现了几匹骏马,快步来到了路边。
张员外催马而来,远远的便问道:“苏砚,这是你盖的房子?”
苏砚说道:“员外爷,原来的房子太破了,想修栋好房子,再有野兽下山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修房盖屋,娶妻生子,皆是人生大事。”
张员外笑着点点头,“我要的东西准备妥当了吗?”
“员外爷请跟我来。”
苏砚摆了个请的姿势,张员外也下了马,两人步行朝村里走去。勇叔接过缰绳,凌厉的眼神扫视着不远处的村民。
腰挎长刀的家丁牵着马车,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面。
一行人远去,村民才敢议论纷纷,怪不得苏砚去南雄县送货,原来是结识了张员外这种大人物;幸灾乐祸的村民则觉得苏家大宅鸡飞蛋打了,苏家老爷子知道最看不上的孙子和张员外成了朋友,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这批红玉方都装在了张员外送来的罐子里。
每罐四十块,盛放数量是粗瓷坛的两倍。
封坛泥也经过了方杏儿的改良,里层是桑麻纸涂抹由猪血和生石灰制作而成的血料;外层则是红泥加糯米浆和匀涂抹。
晾干后用刻刀绘制出了简单的花鸟图案,涂上了与罐体呼应的颜料,看上去卖相极佳。
“小看你了,竟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张员外满意的点着头,“苏砚,我又带来了两千个罐子,你快点生产,过几日我派人来取。”
说着,从马鞍的牛皮袋子里拿出两个五十两的银锭,“钱货两讫,装车吧。”
苏砚没有接银子,正色道:“员外爷给多了,这一罐至多八十文。如果封坛泥差一些,少花些心思,七十文就够了,况且罐子还不是我买的。”
“一百文自由一百文的道理。”
张员外不由分说的将银锭子塞给苏砚,皇上如今顿顿离不开红玉方,传旨让再送二百坛;剩下的八百坛打上皇家贡品的噱头,哪怕每坛十两银子,那些人都能抢破脑袋。
给苏砚涨点价,省得他偷工减料,败坏了红玉方的名声。
不知苏砚得知此物在京城的售价是什么表情?
勇叔亲自看着家丁装好车,张员外和苏砚道别,翻身上马,相继远去。
苏砚看着手里的银锭子,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这一单少说赚了60两;按这进度,用不了多久,就能凑够买三倍体质的钱了。
转念又想到房舍竣工还要购置桌椅家具,又感觉钱还是不够用。
“夫君,拿这么多银子在院里傻站着做什么呢?”
出来抱柴火的赵玉岚连忙拽着他来到堂屋,叮嘱道:“夫君稍等片刻,我喊娘过来。”
苏砚这段时间赚的银子,除了正常花销和藏在系统仓库里的私房钱,剩下的都交给了母亲和赵玉岚保管。
这次的银子有点多,赵玉岚不敢擅作主张。
苏砚将她拽进了怀里,“着什么急?张员外又订购了两千坛。”
赵玉岚美眸中满是震惊,“几日后夫君又能赚两百两?”
看到苏砚点头,雀跃道:“夫君真是厉害死了。”
苏砚勾着她的下巴,笑嘻嘻的问道:“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厉害的能让你死?”
赵玉岚嗔怪道:“夫君不厉害能让杏儿在家歇两天?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害的杏儿妹妹抹了百愈膏。”
娇羞中透着大胆,俏脸羞红别有一番韵味。
“没想到百愈膏还有这种妙用。”
苏砚环着她的腰,正想说话时,院门口传来了宋老秋的喊声:
“苏砚,在家吗?我找你有点事。”
苏砚放开了赵玉岚,来到院门口,看着宋老秋和宋老年兄弟,“什么事?”
宋老秋看了看红玉方作坊,搓着手问道:“苏砚,你要丫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