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有点亮的时候，清风剑宗的外门演武场就被围得满满当当的了。
外门小比的决赛，本来就是弟子之间很平常的切磋，但是因为林凡一路“逆袭”，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好多内门弟子，甚至连长老都跑来看了，那场面可太热闹了。
“嘿，你们看，李飞来啦！”人群里一下子就欢呼起来了。
李飞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腰上挂着长剑，那气质相当不凡。他站在演武场的一边，眼睛就像闪电似的，把全场都扫了一遍，可是没看到他的对手在哪儿。
“那个废物……哦不，林凡该不会是害怕了，临阵跑了吧？”有人就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刚说完这话，演武场的另一边就出现了一个人。林凡穿着很普通的灰色剑袍，表情平静得有点奇怪，但是眼睛里闪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坚定的光。
在观战台上，好多人都在那儿小声嘀咕。
“这是真要打啊？一个炼气三层的去打炼气九层初期的，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你消息太不灵通了，听说林凡都已经突破到炼气六层了。”
“六层又怎么样？就算是六层，在李飞面前估计也经不住一剑吧？”
就在大家议论的时候，赵长老走到了演武场中间，眼睛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林凡身上。
“林凡，你真的打算继续比赛吗？”赵长老说话的语气里有一点善意的提醒。上一届的外门第一和宗门里大家都觉得资质不咋地的人，这两个人的对决怎么看都像是一场瞎胡闹。林凡没吭声，往前迈了一步，把腰间那把看着特别普通的铁剑抽了出来。
瞧见这情形，赵长老轻轻摇了下头，扯着嗓子喊道：“外门小比决赛，这就开始啦！”
他这话音还没落呢，李飞就跟箭似的冲出去了，剑上闪着光，直朝着林凡的咽喉刺过去。
这一剑快得跟闪电似的，一点都不留情，很明显李飞可没因为林凡被叫做“废物”就手下留情。
观众席上好多人都惊得叫出了声，不少人下意识地就把眼睛闭上了，不忍心看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惨样儿。
“叮！”
清亮的金属碰撞声在全场响起来了。
大家睁开眼一看，只见林凡的铁剑稳稳当当就把李飞这志在必得的一剑给挡住了，他俩在场中间对峙着，谁也不肯让谁。
李飞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明显他没想到林凡能接住他这第一招。不过他也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剑的方向一转，连着刺出了三剑，每一剑都快得像闪电一样，而且角度还特别刁钻。
“这可是李飞出名的剑法——‘三星连珠’啊！”有人惊讶地叫了出来。
面对这么凌厉的攻击，林凡可没慌，脚步轻轻挪动，身子就像柳絮一样飘来飘去的。他使的剑法看着特别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每到关键的时候就能挡住李飞的攻击，就好像……一棵小草在风里晃悠，又柔软又折不断。
“这剑法可真奇怪……”观众席上有人小声地嘟囔着。
李飞这时候也明显感觉不对劲了，这种剑法他从来都没见过，既不属于宗门里任何一派的剑术，也不像江湖上常见的那些招式。让他更心慌的是林凡的修为，这哪是炼气六层啊？明明都到炼气九层巅峰了！
“咋可能呢？！”李飞心里惊得不行，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还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剑招变得更狠了。
“烈风十三剑！”
李飞把外门最厉害的剑法使了出来，剑光就像汹涌的浪涛拍打岸边似的，一道接着一道，这一下，周围的气温都突然降下来了。这套剑法他练得可精了，就算是跟内门弟子对上，也能打上一场。
林凡看着这像暴风雨一样猛的攻击，脸色也变了。他的剑法明显跟不上趟儿了，只能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看来林凡还是差事儿啊。”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李飞可是个天才，这差距可不是一下子就能补上的。”
观众席上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好像这胜负已经定了似的。
被逼到场地边儿上了，林凡突然停住脚。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认输的时候，林凡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身体里的灵力一下子就涌动起来了。
“万草之心啊，来帮帮我吧！”
林凡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身体里的万草之心轻轻颤动了一下，一股特别的灵力就传遍了全身。一瞬间，林凡就好像跟周围的草木有了一种特殊的联系，感觉变得特别灵敏。
他睁开眼睛，眼神清亮得像水一样，手里的剑法突然就变了！
“这是……”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林凡的剑法完全不一样了，不再是之前那种只能被动防守的样子，而是像春风吹过一样，轻柔又持续不断。每一剑瞅着都轻飘飘的，可这里头藏着一种特别的韵味呢，就跟春风轻轻扫过柳条似的，又仿佛雨水润泽大地，满是生机。
李飞使出来的“烈风十三剑”就像暴风雨那么猛，但是林凡的剑法啊，就好比大地上的那些草木，在暴风雨里晃悠、弯曲，可就是折不断。不管李飞咋个猛扑猛打，硬是没法真的伤到林凡一丁点儿。
“这剑法咋这么怪呢！”
“这是不是……草木那种意境啊？”
“一个废……哎，不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咋能弄出这么个剑法来呢？”
人群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越来越响，就连在旁边看着的内门长老，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李飞的节奏全乱套了。他那剑招虽说很凌厉，可越使越没个准头，完全被林凡牵着鼻子走。林凡那柔韧又绵长的剑意，就像看不见的藤蔓一样，不知不觉就把李飞的攻势给缠住了，搞得他动都动不了。
“真晦气！”
李飞脑门上直冒冷汗，他从来就没这么狼狈过。眼巴前儿这个以前被他当成废物的对手，这时候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剑法神出鬼没的，让人都不知道咋招架才好。
更吓人的是，随着打斗继续，林凡的剑法越来越顺溜，就好像在打斗的时候一个劲儿地成长、变化呢！
“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李飞咬着牙，打算拼一把。他一下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灵力呼呼地往剑里头灌，那剑身就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响声。
“小心啊！是‘烈风剑气’！”有人惊叫道。
这可是李飞的绝招，把灵力变成剑气来远程攻击，威力可大了，一般炼气九层的修士都很难直接扛得住。“林凡，你就乖乖输给我吧！”
李飞大喊一声，那声音里满是愤怒，只见他的剑气就像龙一样，“嗖”的一下就朝着林凡的胸口冲过去了。
周围的人都大气不敢出，心想着林凡这下肯定得输了。
可谁知道呢，林凡的嘴角往上翘了翘，他既不躲，也不闪，还朝着那剑气主动迎了上去。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啊？”
“赶紧躲开呀！”
观众席上有人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就在剑气马上要打到林凡的时候，他手里的铁剑突然冒出来淡淡的绿光。然后林凡慢悠悠地刺出一剑，那动作就跟平时出招一样自然。
但就这么普普通通的一剑，却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力量。
铁剑和剑气碰到一块儿的时候，奇怪的事儿发生了。那原本特别厉害的剑气就好像碰到了海绵似的，一点一点地被化解掉，还被吸收了。
李飞眼睛瞪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林凡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就朝着李飞冲了过去，手里的剑招也突然变了。
“生生不息，破土而出！”
林凡小声喊了一句，剑上闪过一道光，就像从地里冒出来的小嫩芽一样，看起来弱弱的，但是却有着谁也挡不住的生命力。这一剑出得特别奇怪，角度也很刁钻，正好朝着李飞之前因为消耗太多力量而露出的破绽刺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呢！”
李飞又惊又怕，急忙举起剑想要挡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林凡的铁剑在离他喉咙一寸远的地方停住了，真的是特别惊险。
整个场地一下子安静得连个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被这个让人不敢相信的结果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林凡那个被人看作废物的家伙，居然把外门公认的第一天才李飞给打败了？这事儿啊，就跟突然从天上掉下个大金元宝似的，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赵长老反应最快，他走到场地中间，扯着嗓子大声宣布：
“赢的人是林凡！”
他这话一出口，整个场地就像炸了锅一样，欢呼声那叫一个响亮，就跟打雷似的。
李飞呢，脸白得像张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凡，满满的都是不敢相信。他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啊，可那剑尖顶在喉咙上凉飕飕的感觉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可不是在做梦。
“你……你到底咋做到的呀？”李飞费了好大劲儿才挤出这句话。
林凡把剑插回剑鞘里，一脸平静地回答：“我也是练剑的，只不过我走的路和别人不太一样罢了。”
在观战台上，那些内门的长老们都在那儿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了。
“这剑法啊，以前从来都没见过呢。”
“感觉像是把草木的那种意境融合到剑道里去了，这种事儿真是听都没听过。”
“这小子不简单啊，值得咱们多留意留意。”
林凡就站在场地中间，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各种各样的，有惊讶的，有钦佩的，还有那种带着崇拜的。以前那些人对他的嘲笑啊、看不起啊、冷眼相待啊，这时候一下子就都没了。
离得不远的地方，苏清雪站在人群外面，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很特别的光。她这时候算是明白自己为啥会对这个以前被叫做“废物”的林凡感兴趣了。林凡身上有股子劲儿，就是那种不管遇到啥困难都不屈不挠，永远不会说放弃的劲头，而且啊……他还带来了一种全新的剑道发展的可能。
“这草木剑法……有点意思。”苏清雪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就转身走了。
这外门小比带来的震撼可还不止这些呢。清风剑宗里消息传得那叫一个快，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剑宗。林凡使出来的草木剑法被越来越多的人瞧见了，这时候啊，林凡的命数，还有整个剑道以后的走向，都得发生特别大的变化，就像天翻地覆了似的。
就在这个当口，林凡站在大家都盯着看的正中间，心里就一个想法：这才刚刚起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