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里安静得特别不真实。
就好像时间在这个时候停住了一样，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场地中间那个拿着铁剑的少年呢。林凡的剑尖就停在李飞的喉咙前面一点点的地方，那股子威胁的劲儿可不含糊。
这安静也就持续了几下呼吸的工夫。
“啊！”李飞冷不丁地惨叫了一声，手里的长剑就飞出去了，整个人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猛地往后推似的，“嗖”地一下往后飞出去老远，“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的神情，嘴唇直哆嗦，好像有话想说，可就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可是外门公认的第一天才啊，怎么能被一个大家都觉得是“废物”的人打败呢？这根本就说不通嘛！
可事实就明晃晃地摆在那儿呢，那把指着自己喉咙的铁剑，那一剑快得就像春笋从地里冒出来似的，还有那种怎么都挡不住的生命力，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输了，输得干干净净的。
“不可能……”李飞嘴唇抖个不停，声音也哑了，“这不可能……”
林凡慢慢地把剑收回来，铁剑入鞘的声音在安静的场地上听着特别清脆。
过了一下心跳的时间。
又过了一下。
再一下心跳之后。
“赢了？林凡赢了？”也不知道是谁先打破了这沉默。
紧接着，整个演武场一下子就像炸了锅似的，欢呼声跟山呼海啸似的响起来了。“林凡赢喽！他竟然把李飞给打败了！”
“哎呀！我是不是看花眼了呀？那个一直被叫做废物的林凡，居然把外门最厉害的天才给打败了呢！”
“他刚才那一招是啥呀？感觉以前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剑法呢！”
“好像和草木有点关系的剑意，是叫草木啥的吧！真的是太让人想不到了！”
欢呼声啊，惊叹声呀，还有议论声，都混在一起了，就像一股特别大的浪，感觉都能把演武场的屋顶给掀掉了。那些以前老是嘲笑林凡的弟子，现在都傻愣愣地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赵长老走到演武场中间，他的声音可大了，一下子就把那些乱糟糟的声音给盖住了：“这场比试，林凡赢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让大家欢呼得更厉害了。好多人都站起来了，挥舞着胳膊，还有人兴奋得直跳呢。
在这一片热闹得不行的氛围里，林凡就站在那儿，脸上特别平静。他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能赢似的，又好像根本就没把这个胜利太当回事儿。
李飞从地上费劲地爬起来，脸白得像纸一样，眼神里又是害怕又是不甘心。他可是外门弟子里特别厉害的，以前从来都没想过会在这种时候被一个大家都觉得是“废物”的人打败。
“你……你是咋做到的啊？”李飞嗓子都哑了，眼睛里有疑惑，还带着一点点害怕，“那种剑法……我从来都没见过……”
林凡很淡定地笑了一下：“我以前就说过，剑法这东西千变万化的，又不是只有一种路数。”
这话在李飞听来，就跟有人拿大锤子狠狠地砸了他一下似的。他之前是多么傲慢地笑话林凡那些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啊，可现在呢，恰恰就是这些被他瞧不上的“不切实际”，把他从高高在上的位置给拽了下来。
在观战台上，那些内门长老们一个个表情都不一样，不过眼睛里都透着那种惊讶的光。
“这小子啊，有点意思嘞。”有个长着八字胡的长老一边摸着胡子，一边这么说道。
“把草木生长的那个意思加到剑法里去，这想法还挺新鲜的。”另一个高高瘦瘦的长老眼睛眯了眯。
“看来咱们之前都小瞧他喽。就这种对剑道的理解能力，可不是一般弟子能有的。”
在人群外面，苏清雪穿着一身白衣服，白得就像雪似的，静静地站在那儿。她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林凡呢，眼神里的那种冰冷啊，稍微化了一点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是在思考什么的神情。
“生机剑意，有人想过这回事儿，可没人敢去试，更没有人能成功。”她小声地自己跟自己念叨着，嘴角还稍微往上翘了翘，“这个林凡啊，真是越来越让人觉得有趣了。”说完，她就转身走了，那背影又长又优雅，几个内门的女弟子就悄悄地跟在后面，眼睛里全是好奇。
没多远的地方，张昊紧紧地攥着拳头，攥得指关节都泛白了，脸色黑得就像墨一样。他本来想着借李飞的手把这个看着就不顺眼的林凡给除掉呢，哪知道计划没成，反倒让林凡因为这一战出了名。
“行啊，真行。”张昊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就一个没什么用的家伙，运气好赢了一场，就真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啦？”
他就这么盯着被一群人围着的林凡，眼睛里闪着冷冷的光，说：“林凡，这才刚开始呢。我得让你知道知道，真正的天才和你这种废物之间到底差了多少。”说完呢，他就扭头走了，那背影啊，满满都是恨意。
演武场中间，林凡被一群兴奋得不行的外门弟子给围起来了。好家伙，各种问题就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林凡啊，你那一招叫啥名儿啊？”
“你咋就能想到把草木的那种意境加到剑法里去的呢？”
“能不能教教我们这种剑法呀？”
林凡呢，就只是笑了笑，说：“剑道这东西啊，没有固定的法子，关键是得自己去悟。我走的路，不一定就适合你们。”
嘿，他这话一出口，围着看的那些弟子反倒更佩服他了。就在不久之前啊，他们好多人还笑话林凡呢，说他是个废物。可现在呢，这些人看着林凡的眼神里啊，全是崇敬和好奇。
这时候，人群里的宋大力挤了过来，一下子搂住林凡的肩膀，大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有点本事！哈哈哈哈，你看他们现在这模样，就跟见到宗主似的！”
林凡笑了笑，轻轻把宋大力的胳膊给挣开了，说：“就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宋大力那双手在空中夸张地挥舞着，“把外门第一天才都给打败了，还说是运气？林凡啊林凡，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
他俩正说笑的时候，赵长老走过来了。赵长老的目光在林凡身上停了一小会儿，眼睛里闪过一种挺复杂的神情。
“林凡，跟我来一下。”
林凡点了点头，就跟着赵长老离开了热热闹闹的演武场。两个人走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偏厅，赵长老这才开了口。
“你那剑法……是你自己创的？”
林凡也点了点头，说：“差不多吧，融合了一些对草木生长的理解。”赵长老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诧异：“才练剑一个多月就自创剑法，还把自然规律融进去了，这可不多见啊。”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可是呢，剑道这东西，正统的路子都被验证了上千年了。你这么另找新法子，虽说新鲜，但能不能一直走得通还不好说呢。”
林凡脸上没什么变化：“长老，我懂。但我就觉得啊，就像花园里有各种各样的花一样，剑道也应该有无数种可能啊。”
赵长老很认真地看了林凡好一会儿，就好像想从这个年轻小伙子脸上瞧出点啥来，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有自己的主意，那就这么干下去吧。不过你得记着，不管走哪条路，剑道最根本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心剑合一。”
林凡很有礼貌地弯腰行礼：“长老，我记住了。”
赵长老点了点头：“今天这场比试，你干得相当漂亮。按照规矩呢，你能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违反宗里的规定，我都能答应你。”
林凡想了一会儿，说：“长老，我想去藏书阁看些关于植物和草药的书。”
赵长老一下子愣住了，好像没想到林凡会提这样的要求：“藏书阁确实有这种书，不过那些书大多是给炼丹师准备的，对咱们剑修来说……”
“长老，这正是我需要的。”林凡说得很坚决。
赵长老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头了：“那行吧，我会让人带你去的。不过你得知道，藏书阁的规矩可严了，可别乱来啊。”
“谢谢长老！”
林凡走出偏厅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这一场战斗啊，不但让他出了名，更关键的是，给他打开了获取更多资源的路。
再回到演武场的时候，比试还在进行着呢。不过这时候的林凡啊，已经成了大家都盯着看的人了。好多弟子瞧见他回来，眼睛里都透着钦佩的劲儿。
“林师兄，你那剑法能不能教教我呀？”有个年轻的小弟子实在忍不住了，就跑上去问。
林凡笑着摇了摇头说：“剑法这东西啊，没有固定的样式，关键是要心里能领会。你要是真的想学，不如多去看看植物是怎么生长的，说不定就能悟到点啥呢。”
这话听着挺深奥的，让人不太好懂，可反倒让这些弟子们更感兴趣了。一下子啊，林凡身边就围满了来请教的弟子。
在演武场的一个角落里，李飞一声不吭地看着这情形。他眼睛里的那种震惊已经没了，换上了一种挺复杂的感觉。
“输给你，我认了。”李飞小声地自己跟自己说，“不过这可不代表我就这么算了。林凡，你就等着吧，下一次比试，我肯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太阳慢慢往西落下去了，演武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林凡就站在那儿，看着远处的山，还有快要落下去的太阳。
今天这场比试啊，就是个开头。他心里明白着呢，随着他这个“废物逆袭”的名声传出去，后面等着他的肯定有不少挑战，还会有人嫉妒他，甚至对他有敌意。不过他也知道，这同样也意味着更多的机会和资源。
他体内的“万草之心”轻轻地动了动，就好像是在回应他的想法似的。
“这才刚开始呢……”林凡轻轻地自己嘟囔着，嘴角还带着那种似有似无的笑。远处的夕阳红得像火一样，照在他那特别坚毅的脸上。这就好像在预示着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草木剑道，马上就要在这个世界上大放光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