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无语了。
她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他一个?
简直过分!
而在天山之巅,张天德与天山宗主对弈,一个保守稳健,一个攻伐凌厉,虽然棋艺相当,路数却又截然不同。
且前者越是保守,后者攻势便越发凌厉,根本不留任何余地。
甚至,宁愿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
“过分了吧?”微风拂过,张天德抬头说道:“压根不顾全局?就只看眼前?”
“全局?”天山宗主回道:“什么叫全局?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一切皆有可能,只要顾好当下,一切便在掌控之中。”
“如果眼前都顾不好,谈何以后?”
“如果压根就没有以后,你再顾全局又怎样?”
“所谓历史不过是赢家的自传,只有活着才有资格书写历史,你若是死了,未来如何,历史怎样,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四周各处,微风渐冷。
冷风瑟瑟之中,张天德罢手了。
“算了,不下了,没意思。”
“快输了你便说没意思,两百岁的人了还耍赖?”
“什么耍赖?谁快输了?我就是单纯觉得没意思。”
“没意思你来我这天山做什么?在你的天汉山混不下去了?”
“岂止是混不下去,我连这条命都快要没了。”
“命而已,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天德紧紧皱起抬眼望去,明显有些凌乱:“你,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命而已?敢情即将赴死的人不是你,你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天山宗主一身白衣,白衣胜雪,倾城绝世。
她也两百多岁,可却容颜永驻,仍如当年。
且比当年气质更胜。
说起话来也是相当冷漠。
“你个老东西都两百岁了,早就活够了,死也就死了,难道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身为天师,理当护这天下苍生,能为苍生奉献自身乃是你的荣幸,你该感谢八辈祖宗才对,还敢惜命?”
“越老越怕死,这可不像是一代天师该有的风范。”
“你这是人话吗?”张天德气得不轻:“我越老越怕死?怎么着你不怕死?那你怎么不去死?”
天山宗主直接回复:“我又不是天师,不需要天师风范。”
“你……”张天德简直要被气死。
与此同时,另一边,林墨的噩梦也开始了。
这一夜林墨才是真的差点死掉。
至于怎么个死法,那谁知道?
真的是很难猜,反正这一晚上他都在汗流浃背。
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而在那天汉山,地窟深渊里面又有很多凶猛异兽不断窜出。
附近驻军火力全开,弹雨疯狂肆虐,不停将那一头头异兽扫落。
但很明显,从那地窟深渊里窜出的异兽是一天比一天多了。
以致附近驻军火力全开都开始有些顶不住了。
显然再这么下去,绝非长久之计。
必须得另外想办法加大镇压力度。
否则不仅是整个天汉山景区沦陷,紧跟着整个汉东省的百姓们都得遭殃。
次日一早,萎靡不振的林墨收到消息,忍不住对已从天山下来的张天德问道:“那些地窟异兽到底什么来头?”
“地窟深渊里面究竟有着什么?”
张天德这位返老返童的少年天师此时眼神很是深邃,回答也是语重心长:“地窟深渊连接着另一个文明,一个被镇压的邪恶文明。”
“而那些异兽没什么来头,就只是普通野兽掉进地窟后被那地窟深渊的力量感染,从而发生了变异。”
林墨惊愕:“地窟深渊的力量?什么力量?”
此时直升机正在起航,即将飞往河西省。
张天德瞥了林墨一眼,回道:“简单来讲力量就是力量,来自于另一个文明的邪恶力量。”
“你要是讲科学,可以理解成……类似于核辐射的能量辐射所造成的基因变异。”
“基因变异?”林墨脸色怔住。
“是的,基因变异。”张天德怅然道:“这东西很可怕的,可怕到远远超出世人的想象,乃至根本就不科学。”
“想想鱼为什么能在水里?鸟为什么会飞?天地万物,为什么各不相同?”
“一切的核心,就在于基因,是基因的不同造就了这个千姿百态的世界。”
“基因就像是那底层代码,底层代码决定一切,比如你是天才还是蠢材,是海王还是舔狗……”
“天师你还知道海王和舔狗?”一旁的白薇突然插话问道。
张天德稍稍皱起眉头:“你这叫什么话?我只是常年闭关又不是死在了天汉山上,虽然不出门但知天下事,怎么就不知道海王跟舔狗了?”
白薇身旁,楚天月忍不住笑道:“那如果一个人既是海王又是舔狗,这该怎么解释?”
此话一出,此间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而诡异起来。
林墨凌乱:“什么意思?你们都看我干嘛?我既不是海王也不是什么舔狗好吧?”
“你不是谁是?”白薇、楚天月、李潇、杨姝又是异口同声。
哦不,不止她们,还有加上张秋婉、吴秋媚、江诗月这三位。
七女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可想而知林墨在某些方面是真的……有口皆碑!
“你小子。”张天德瞥了眼林墨身边新加入的那三位,忍不住道:“这才一晚上不见,你这身边又多三个?”
“当年你爸妈可都相当专情,始终如一,怎么就生了你?你看你像话么?”
“想来也是怪了,什么天赋都给继承了,惟独没有继承你爸妈的专情基因,怎么着这专情基因在你身上变异了?”
“谁说我不专情?”林墨反驳:“只不过我专情的时候你没看见而已。”
“哼。”白薇立马接过话道:“就你还专情?你是说那徐欣瑶?你想说你好歹也专情了五年?”
“那是专情么?”楚天月也开口道:“不过是遭受重大打击后心气儿没了,因而浑浑噩噩了五年时光而已。”
林墨稍稍一怔,然后笑了笑。
过去五年他是专情也好,浑浑噩噩也罢,反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将来,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