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宋之余会节省到这个地步。
『我知道了。』
现在，顾繁也只能先等申请监护人的手续下来，那边有蒋队帮忙，应该很快就可以搞定。
白天的时间里，顾繁在画完画后的时间里，都在用电脑熟悉着编曲软件。
只不过令他奇怪的是，严绍德答应给他的钱款，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到账。
顾繁没太在意，一直在电脑前坐到了下午。
叮咚——
门铃声响起。
顾繁看着快到晚饭时间，心想不会又是唐欲来投喂了吧？
不料一打开门，几道蜀黍的身影。
“顾繁是吧？你涉嫌构成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
顾繁愣了一下，低头就get一副银手镯。
他随身带着装有证据的U盘，但现在不知道是谁报了警，也只能先跟着上了警车，到了地方再说清楚。
...
?
“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收集证据才签下了那份合同，并没有履行合作内容？”
警察局内，一位女警官询问着。
“没有。本来我是想等严绍德把钱转过来再报警的，只是没想到...”
顾繁没想到，这事还能被人截了胡，他早知道就不那么稳健了。
“那证据呢？我们是在严绍德给你汇钱的时候抓到他的。”女警说。
“在我左手边裤子口袋。”
顾繁戴着手铐，碰不到左手边的口袋，于是微微站起身，示意旁边的蜀黍来拿。
很快，他左边口袋的东西被掏了出来，除了耳机和身份证，还有一颗形似玉米粒的东西。
屋内的几个警官脸上现出疑惑的神情。
“那个玉米粒是U盘。”顾繁解释道。
“............”
随即，顾繁的U盘被插在电脑上。
之前的录音合同文件以及多条严绍德发来的邮件全部都在u盘里。
“你是怎么知道bt公司违法犯罪的？”
“bt曾有一位金牌责编叫威猛，我签合同那天是她提醒我的，所以我才录了音。”
“你知道的人里，有多少人参与了？”
“我只知道威猛没有参与。”顾繁毫不犹豫道。
虽然威猛一个电话把他带到了坑边，但威猛显然也是受害者，否则也不会辞职后冒着被报复的风险提醒他。
“好，大概情况我们了解了，感谢你提供的证据，后续有需要的话，我们还会联系你。”
“请问，严绍德要判多久？”顾繁问。
女警让人打开了顾繁手腕上的银手镯。
“本次涉案金额八百万，属极重大案件，严绍德及其父亲、公司涉案较重的人员，会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至于b.t.StAFF漫画公司将会吊销营业执照，清算组将依法对其资产进行清理，评估后进行出售或转让处理。”她道。
八百万......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顾繁完全意料之外。
因为这活这么赚，严绍德居然没早点找他？
合着他以前还不配跟着bt干这票大的？焯！
“我知道了...如果后续调查有需要，我全力配合。”顾繁说。
这事让他有些不爽，而且他原本还想等一击必杀的时候再出手，毕竟bt不死透，他没法放心接手。
还好，虽然过程出乎他的意料，但结果一样。
临出警察局的路上，顾繁和被铐进审讯室的严绍德擦肩而过。
严绍德认出顾繁，还不知道报警人是谁的他，看到顾繁已经轻松摆脱银手镯，心中料到罪魁祸首就是顾繁。
“二五仔！！”
严绍德愤恨之际，还不等靠近顾繁，就被两个蜀黍按住。
顾繁懒得搭理已经毫无用处的严绍德，毕竟这家伙今年连春节都要在里面过，享受热闹去吧。
“你先回去吧。有空替我向你妈妈问个好。”
女警送了几步到门口。
“嗯？”顾繁疑惑。
“我之前在调查G城的案子，就在不久前，我才收到G城警方的消息，知道了线人的事情，多亏你妈妈这些年无数次用各种方式向警方传递消息，还在最后关头拖住了犯罪嫌疑人苗听霞。”
“这样啊...我会的。”
顾繁很快离开了警察局，回到云府整理着。
?
晚上，高校。
顾繁还是第一次接人放学。
他莫名回想起以前顾言若接他放学的情景。
学生太多了，花花绿绿的外套套在校服外面，一时之间，顾繁没能看见宋之余的身影。
赵千柔还没有回消息，他只能一刻不停地张望着，寻找自己给宋之余买的粉色羽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顾繁还是没看到宋之余。
什么情况...
难道被老师留下了？
宋之余也不像是学习成绩那么差的啊！
顾繁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如同弄丢自家娃的心情，像个老父亲似的，焦急地给赵千柔打去了电话。
“喂？你在哪儿？宋之余人呢？”顾繁问。
“她在学校，我也在学校。”赵千柔语气平淡。
“那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闻言，赵千柔有些无奈地低声：“我们几个‘演员’刚刚被校长请到了办公室诶。这地方很偏僻，比起其他地方要清贫很多，校领导听说我们要投资，拉着我们说要和详细聊聊学校的未来发展，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的。”
“那宋之余怎么还没出来，我等了快半个小时了，其他学生家长都领孩子走了。”顾繁的老父亲气质逐渐具象化了。
“我刚才看过了，她在值日。”
赵千柔说完，还嘟囔了一句：“这样子担心她...”
“...值日要这么久吗？”
顾繁回想起自己上学时候，值日不过就是擦黑板、拖地，顺手擦擦讲台和窗台，这些事最多也就十分钟搞定吧？
“这个不就不知道了诶。少爷您这么担心那个女孩子，不如也演一下投资商，到学校里面去找她？”赵千柔提议。
“............”
顾繁莫名觉得赵千柔的语气怪怪的，只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唯独很担心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宋之余。
万一宋之余在没人发现的地方出什么事，他回去怎么和妈妈交代？
但是他现在好不容易和宋之余拉近了一点点关系，又不能突然让宋之余感受到太大的贫富差距，假扮投资商肯定是不行的。
“那个...大爷？”
顾繁走到学校门口的值班室，敲了敲窗户。
大爷正端着个搪瓷杯喝水，瞥见顾繁敲窗户，不紧不慢地裹了裹军大衣，然后站起身，把窗户打开一个缝。
“我是学生家长！我家...我家小妹还没出来，我能进去看看吗？”顾繁尽可能地逼着自己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