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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望着病榻上的姐姐:“你们已渡河,怎又如此?”

帐内的药味浓得化不开,阿依娜躺在锦被里,脸色白得像张薄纸,眼窝陷下去一块,嘴唇干裂得泛着白皮。

她听见声音,睫毛颤了颤,却没能睁开眼,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里起伏,像风中快要熄灭的烛火。

琪亚娜蹲在榻边,指尖刚碰到姐姐的手,就被那刺骨的凉惊得一缩。

她记得阿依娜的手总是暖乎乎的,小时候在草原上,姐姐总用这双手牵着她,走过结了薄冰的小溪,穿过没膝的秋草。可现在,这双手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指节处还有些青紫的瘀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姐姐?”她放轻声音,像怕惊扰了梦中人,“苏和呢?阿娅和陈念呢?你们不是该在南岸的庄子上养伤吗?我明明托人给你们送了信,说徐有贞的兵马已收,前路无碍……”

阿依娜的喉间滚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像是想说什么,却被喉咙里的痰堵住。琪亚娜连忙起身倒了杯温水,用小勺一点点喂进她嘴里。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打湿了枕巾,晕开一小片深色。

这时,守在帐外的老嬷嬷端着药碗进来,见了琪亚娜,慌忙放下碗就要行礼。“姑娘快别多礼。”琪亚娜按住她的手,目光急切,“嬷嬷,我姐姐她们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何只有她一人在此?苏和他们去哪了?”

老嬷嬷叹了口气,用围裙擦了擦手,声音压得极低:“姑娘有所不知,她们渡河那日,本是顺顺当当的。可到了南岸渡口,刚要上马车,就冲出几个蒙面人……”

“蒙面人?”琪亚娜的心猛地一沉,“是徐有贞的余党?”

“不像。”

老嬷嬷摇摇头,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那些人功夫利落得很,不说二话就动手。苏和公子为了护着阿依娜姑娘和阿娅姑娘,被他们砍了一刀,推下河去了。阿娅姑娘抱着陈念小公子,趁乱钻进了芦苇荡,不知跑向了哪里。”

她顿了顿,声音发颤,“只有阿依娜姑娘,被他们掳到了附近的破庙里,绑了整整一夜……老奴是今早去给庄子送菜,才在庙后的草堆里发现她的,当时她已经烧得糊涂了,怀里还死死攥着这个。”

老嬷嬷从袖中掏出个东西,递到琪亚娜面前。是半块玉佩,玉质粗糙,边缘还缺了个角,正是苏和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去年苏和给阿依娜编草戒指时,琪亚娜见过,他说这是小时候母亲给的,不值钱,却能保平安。

琪亚娜捏着那半块玉佩,指腹被边缘的棱角硌得生疼。

她忽然想起收兵那天,徐有贞被押走时,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当时只当是困兽犹斗,现在想来,他怕是早就留了后手。可那些蒙面人若不是徐党,又会是谁?北疆的边将?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那庙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强压着喉咙里的哽咽问。

老嬷嬷点点头:“地上有几枚马蹄铁,不是咱们这儿的样式,倒像是……像是漠北那边的。还有个酒囊,上面绣着朵狼头花,老奴在草原上见过,是鞑靼部落的记号。”

鞑靼?琪亚娜的指尖猛地收紧,玉佩的棱角深深嵌进肉里。她想起徐有贞账册里记着的“北地皮毛商”,当时只当是寻常交易,现在才惊觉,那或许根本就是与鞑靼私通的暗号。徐有贞虽倒,他勾连的势力却像藤蔓一样,早已缠进了大明的筋骨里。

“我姐姐身上的伤……”她看向阿依娜手腕上的瘀痕,声音低得像耳语。

老嬷嬷别过脸,抹了把泪:“那些人……没对姑娘动粗,就是把她绑在柱子上,灌了些黑乎乎的药汤。老奴不懂那是什么,但姑娘喝了就开始吐,一路吐到这儿……”

药汤?琪亚娜猛地看向阿依娜的脸。难怪李院判说毒性难清,原来不止之前的催孕药,还有新的加害!她想起阿依娜晕过去前,总念叨着“阿娅会恨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姐姐定是以为,阿娅和陈念也遭了不测。

“嬷嬷,您先去煎药吧,我守着姐姐。”琪亚娜扶着榻沿站起身,声音已恢复了平静,只是眼底的光冷得像冰。

老嬷嬷应声退下,帐内又只剩她们姐妹二人。

琪亚娜重新握住阿依娜的手,将那半块玉佩塞进姐姐掌心,让她攥紧。“姐姐,别怕。”

她轻声说,指尖一遍遍摩挲着姐姐手背上的青筋,“苏和水性好,掉河里也能游上岸。阿娅机灵,带着陈念定能找到藏身之处。至于那些坏人……”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帐外那棵被风刮得摇晃的老榆树上,“《论语》有云,‘见义不为,无勇也’。当年你护着我逃出草原,这次换我来护你们,谁也别想再伤你们分毫。”

阿依娜像是听懂了,攥着玉佩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眼角滚下一滴泪,顺着鬓角滑进枕巾里,悄无声息。

琪亚娜守到日暮西沉,见姐姐呼吸渐渐平稳,才起身往外走。刚掀开门帘,就撞见朱祁钰带着侍卫站在帐外,他身上的龙袍沾了些尘土,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她怎么样?”他问,目光越过琪亚娜,望向帐内。

“还没醒。”琪亚娜侧身让他进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陛下,蒙面人是鞑靼的人,他们掳走姐姐,灌了不明药汤,苏和落水,阿娅与陈念失踪。”

朱祁钰走到榻边,看了眼阿依娜掌心的半块玉佩,又瞥见她手腕上的瘀痕,眉头拧成了疙瘩。“朕刚从兵部回来,”他沉声道,“北疆传来消息,鞑靼最近在边境异动频繁,似是在找什么人。”他顿了顿,看向琪亚娜,“你姐姐他们,或许撞见了不该见的东西。”

琪亚娜心中一动:“您是说……他们不止是为了报复?”

“是。”朱祁钰点头,“徐有贞与鞑靼的往来账册里,有一笔‘赎金’未清,日期就在你们渡河那天。”他看向阿依娜苍白的脸,“他们要的,恐怕不是人命,是徐有贞藏起来的东西。”

帐内的药味似乎更浓了些,琪亚娜忽然明白,姐姐躺在这儿,从来不是偶然。徐有贞的阴影散去了,可他埋下的雷,才刚刚开始炸响。

“那东西会是什么?”她问。

朱祁钰沉默片刻,指了指阿依娜攥紧的手:“或许,你姐姐知道。”

夜色漫进帐内时,琪亚娜重新坐回榻边,这次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握着姐姐的手。

帐外的风还在刮,老榆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在数着那些未说出口的秘密。她知道,今夜注定无眠——不仅是为了病榻上的姐姐,更是为了那些散落在夜色里的人,和那个藏在暗处的、足以搅动北疆风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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