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战死了。”
随着这一声呐喊,打破了南阳府的寂静,犹如晴天霹雳,在人们头顶炸开,一霎时南阳的老百姓,都轰动开了,一个个的奔走相告,整个南阳府沸腾了。
霍东觉听完,身子晃了晃,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掏了一把,这种疼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瞬间有种窒息感。
霍东觉就觉得气血翻涌,眼前发黑差点摔倒,幸亏被东方曜给扶住了,东方曜着急的问道。
“东觉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呀!”
霍东觉摇摇头,强忍着泪水,此时的萧天豪跟霍东觉也差不多。
萧天豪踉踉跄跄来到霍东觉跟前,拉着他的手哽咽的说道。
“东觉,这不是真的,南阳王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呢,这是谣传对不对,我不信,我不相信,他怎么会死呢?”
霍东觉摇摇头,眼泪夺眶而出,他只是无声的痛哭着,没有回答萧天豪的话,他只能无力看着自己的姐夫。
这位要问了,南阳王真的战死了吗?
南阳王真的死了,他不是战死的,而是被害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咱们还得从头开始说起。
首先我就来介绍一下这位南阳王,南阳王名叫程钰文,一八七四年三月出生于南阳府新野县望海村,父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程远山木工手艺非常不错,靠着手艺给大户人家干活,赚了不少钱,有了钱后,盖了一个四合院,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也结识了不少朋友,在朋友的介绍下,他认识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名叫苏悦,苏悦文质彬彬,美丽大方,温柔善良,一年后两人结婚。
一年后苏悦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程钰文,程钰文长得非常可爱,父母对他非常疼爱。
然而好景不长,程钰文三岁丧母,两年后程远山又娶了一位夫人,此人名叫冯莲花,是隔壁村冯铁匠的女儿,冯莲花第一任丈夫,被土匪给杀了,冯铁匠一家也惨遭毒手,冯莲花还带着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是个男孩,长得虎头虎脑非常可爱,母子二人逃到望海村,被程远山所救。
程远山本来的目的,把她母子救了,让她们母子在家住两天,养好了伤就让她们离开,但是架不住冯莲花苦苦哀求,希望程远山能收留她们母子,见冯莲花长得漂亮,且心地善良,程远山觉得她们母子可怜,主要是见冯莲花对程钰文好,况且程钰文也喜欢冯莲花,于是程远山答应娶冯莲花为妻,让孩子跟他信,取名程玉虎,这样程钰文有人照顾,同时还多了个玩伴。
没想到冯莲花这个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表面上温柔贤惠,端庄大方。
等到没人了,程远山出门做生意,出远门了,就露出了她那尖酸刻薄的一面,就开始虐待程钰文,对程钰文非打即骂。
程远山由于工作量大,又有徒弟要教,更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孩子,他想着冯莲花端庄大方,对自己也很贤惠,肯定对自己的孩子也应该不错,就这样程远山被这个女人表面给骗了。
男人毕竟没有女人那么心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端倪,程远山是个大咧咧的性子,自然不会发现有些不对,再加上这个冯莲花会装,会演,程远山更不会发现端倪。
就这样过了六年,那年程钰文十岁,冯莲花给程远山生了一个女儿,取名程玉霞,程玉虎比程钰文小一岁,程玉虎跟他母亲一个德行,从小就心思不纯,总是想着没了程钰文,这偌大的家业不就是我的了,得想个办法将他赶出程家,你想想一个九岁的孩童,就有如此心机,你想想程钰文在这个家,生活的有多苦。
而程玉霞跟程玉虎母子不同,她的样子跟冯莲花差不多,但是她对程钰文很好,虽然程钰文不是自己母亲生的。
她却将他视为亲大哥,比自己的亲哥哥好多,虽然他和程玉虎是龙凤胎,她是真的心地善良,有时候偷偷给大哥拿吃的,还偷偷的帮他干活。
但是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好可怜,被自己的母亲哥哥欺负,因为自己年纪太小,帮不了大哥多少。
这年程远山给他们兄妹找了一位私塾先生,此人名叫诸葛青,是个文雅儒士,据说此人还是三国时期诸葛亮的后代。
诸葛青不但满腹经纶,还是光绪时期的文武状元,功夫更是一绝,当诸葛青见到程钰文后,他对程钰文那对清澈眼睛,样子还非常精明,就是太瘦了,他就动了心思,觉得这孩子在程家过得不好。
诸葛青决定问问程钰文,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想到这里他将程钰文叫到自己的书房,先让程钰文坐下。
程钰文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先生,诸葛青看了看程钰文开口说道。
“程钰文,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不能说谎哟,说谎的孩子可不是个好孩子。”
程钰文诺诺的说道。
“先,先生您有话就,就问吧。”
“钰文啊,你继母对你怎么样?”
“挺,挺好的。”
程钰文揪着衣襟,头更低了,因为他不敢说啊,如果说出来,他的继母会打死他的,虽然继妹对他好,她毕竟是个小女孩,又能帮自己多少呢!
诸葛青听完这孩子话,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他假装生气的说道。
“程钰文,你不是个好孩子,你走吧,以后我再也不是你先生了,从小就撒谎成性,长大了那还得了,传出去我丢起这个人。”
程钰文见先生生气了,他就浑身颤抖起来,赶忙噗通跪下,鼓足勇气说道。
“先,先生,你不要赶我走。”
“好啊,想让我不赶你走,那你就跟我说实话,你如果不说实话,你就走吧。”
“先生,我继母对我不好。”
“哦,怎么不好了,你给我说说。”
“继母让我干活,动不动就打我,打的我好痛,有时候还不给我吃饭,她只顾自己的孩子,对我根本不待见,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诸葛青忙将程钰文扶起来,摇摇头叹息的说道。
“唉,你也是苦命的孩子,你父亲对你好吗?”
“父亲对我很好的,我那个继母当着父亲的面,对我温柔体贴,做出很喜欢我的样子,如果父亲走了,她对我变了,并且会狠狠的打我,呜呜呜。”
诸葛青见程钰文伤心的哭了,他将程钰文抱进怀里,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温柔的说道。
“钰文啊,这就对了,说出来心里是不是就好受了。”
程钰文点点头,就听到诸葛青语重心长的说道。
“孩子啊,你是个可造之才,我很喜欢你,要不这样你就住在我这里,以后的饮食起居我给你安排,你是否愿意。”
程钰文听完,这才抬头看着诸葛青,激动的说道。
“先生,我愿意。”
“既然你愿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那个恶毒继母,不是个好的,你在我这里住着,以后就远离你这个继母。”
“多谢先生!”
“钰文啊,你住在我这里,我是有条件的。”
“先生,您有啥条件,尽管说出来。”
“第一作为我的弟子,要刻苦学习,要好好的学不许偷懒,更不准偷奸耍滑,你明白吗?”
“弟子明白,我一定好好的学习,多谢先生看的起我,我一定不辜负先生对我的期望。”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比程玉虎强太多,你那个弟弟,你要加小心,别看他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心思重的呢?”
“先生,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弟弟,我尽量不去招惹他。”
“嗯嗯,那是你的家事,我不应该去管,更不该管,孩子啊,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能让这样的家庭给束缚住,我说的话希望你能明白。”
“先生,我明白。”
“明白就好啊,毕竟你还是孩子,有多少事,不明白,也明白不了,长大了你自然就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
“先生,那我就打扰您了,我先回去收拾收拾,就来跟先生住一起。”
“先别急着回去,为师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程钰文点点头,跟在诸葛青身后,走出了房间,程钰文心里有些糊涂,先生这是要宣布什么事,难道是为了让自己的住,而是给弟弟妹妹打声招呼,想不明白所性就不想了。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诸葛青可不是这样想的,程钰文是个不得多的人才,这样的人才我要牢牢的握在手里,绝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我必须推他一把,让他看清楚程玉虎的真面目。
就这样师徒二人,来到前面教室里,程玉虎正在嬉笑打闹,跟几个学生玩的不亦乐乎。
唯独程玉霞却在低头看书,时不时还用笔在书上打上标记,诸葛青看到这个女孩,读书如此用功,跟程钰文一样,都是好孩子。
诸葛青看到这里,心里舒服了不少,可是看到程玉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他咳嗽一声,诸葛青一声咳嗽,教室里瞬间安静不少了,只有程玉虎还在高声说道。
“我说你们干嘛呢,怎么都跑了,他还能把你们吃了,看把你们吓得,真是一群怂货。”
诸葛青听到这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走到程玉虎跟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怒声喝道。
“程玉虎,你好大的胆子,授课时间,你却在这里玩耍,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老匹夫,你是谁啊,为啥管我,我娘都没管过我,你算老几啊。”
诸葛青这个气啊,扬起巴掌一巴掌扇在程玉虎的脸上,你想想诸葛青可是个练武之人,这一巴掌虽然只用一成力,那也够程玉虎受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门牙还掉了两颗,疼的程玉虎哇哇大哭。
诸葛青打完了,将程玉虎放了下来,一放下来,程玉虎哭着跑了出去,程钰文有些担心,生怕弟弟摔了,回去自己的继母又得打他,想到这里他就要出去。
诸葛青一把将程钰文给拦住了,程钰文见被先生拦住了,一甩手说道。
“先生,我弟弟他一人跑出去了我不放心,我得去看看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没法给父亲交代。”
这时程玉霞走了过来,也拉着程钰文衣襟说道。
“大哥,你别管他,那是他自找的,你管他干嘛,说不定他还不领情呢?”
“三妹,你拦着我干嘛,那可是你的亲哥哥,你不担心他出事。”
程钰文说完,不理会他们,也跟着跑了出去。
程玉霞看到这里摇摇头,她忙对诸葛青说道。
“先生,我也要回去,我大哥在家里,不受母亲待见,程玉虎时不时还给母亲告状,害得大哥被母亲打,每次母亲打大哥的时候,程玉虎在旁边还幸灾乐祸,先生我不放心大哥,我得回去看看,母亲打他的时候,我还能帮忙。”
程玉霞说完就要往外走,却被诸葛青给拦住了。
“玉霞你真是个好孩子,我跟你一块去,我也不放心,去你家正好我有话要对你母亲说,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点比较好。”
程钰文一路寻找程玉虎,可是却不见程玉虎的影子,于是他只好回家,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程玉虎在家里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还不忘告状。
“娘啊,呜,呜,程,呜,程,呜,程钰文,他,他去先生那里告我的状,说我,说我,呜,呜,呜,呜,呜!娘啊,反正我不管,等他回来,呜,呜,你要狠狠的,呜,呜,打那个杂种,呜,呜,打死他,打死他。”
“哎哟喂,我的乖宝耶,你别哭了,别哭了,哭的娘心都碎了。”
冯莲花一边哄自己的儿子,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程钰文这个小杂种,怎么能那么恶毒,居然敢去先生那里告你的状,看他回来了,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我就不姓冯。”
“娘,呜,呜娘,打死他,我才是程家唯一儿子,他,呜,呜一个杂种不配姓程。”
程钰文听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推开门他就进去了,小脸气的通红,小小的身躯气的都在发抖,指着程玉虎厉声说道。
“程玉虎,你为啥要这样,你这是为啥,我啥时候告你状了。”
“小杂种,就是你告我状了,不然先生为什么打我,就是你告的状,先生才打我的。”
“你,你,你,”
气的小小的程钰文,话都说不来了,冯莲花见程钰文回来了,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揪住程钰文的衣领子,怒声喝道。
“好你个小杂种,小小的年纪就不学好,学会告状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提着程钰文的衣领子,就把他提到后院去了,然后拿起藤条,对着程钰文的身上就打了下去了,一藤条下去,就是一道血愣子,藤条像下雨一样的,啪,啪,啪,啪,一连就是十几藤条下去,打的程钰文皮开肉绽。
程钰文咬着牙,一声不吭,小拳头紧握,眼泪打湿眼眶,但是没有哭出声来,身上的剧痛传来,就好像刀子腕心般疼痛,小小的他硬是一声不吭。
冯莲花一边打还一边破口大骂。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杂种,怎么不去死啊,我让你告状,让你告状,小杂种。”
接着又是十几藤条下去,直到打累了,她才停下手来,看着晕死过去的程钰文,还不忘呸了一口唾沫,这才骂骂咧咧的走出后院。